单手撑着下巴,贺风沉口气,看着背手而立的辗迟绝,有多少年,没有看到愁眉苦脸的他?纵使为了他父母合葬之事,也不曾这般烦闷,只为了她,他改变了自己,没有以往暴戾,也没有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想不到,平凡的她,竟也能把他改变成另一个人。
“我不能帮你。”这是什么该死的理由,竟然叫他把婳芯带回去当小妾?那自己的宝贝不得直接包袱款款回家。
“只有你能帮我。”辗迟绝转过身,炯炯地凝视着他,若不是十万火急,也不会把他找来自己能信得过的人,也只有他而已。
只有你能帮我,他难道就为了这句话,就要冒着宝贝离家出走的危险去帮他?开什么玩笑。
切,他才不干。
“暗夜,你要的金牌我拿来了。”书房外,传来白棉花的声音。
“进来吧。”此刻的他并没有戴斗笠,约好午时,白棉花倒是满准时。
暗夜?贺风奇怪地望着辗迟绝,他什么时候改名叫暗夜了?难道是自己得了健忘症?
推开房门,转首阖上,白棉花愕然看到书房中还有另外一个陌生人,他约自己前来,为何又要有陌生人在场?
“他可以信得过,白棉花,我的抵命金牌?”明白他的想法,辗迟绝伸出手,只有拿到抵命金牌,爹和娘才不会再寂寞。
“你,真的可以保护婳芯?”昨夜飞鸽传书,被告知,已经知道婳芯的身世,可以保她周全,不过要拿抵命金牌来换,若他说的是真的,刚到手的抵命金牌给他也无妨。
“可以,不过,你要配合我演一场戏,否则,她可能不会离开,红凤国的使者就要到了,只有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贺风,是红凤国的最大丝绸制造商,就连皇上都要对他礼让三分,绝不会查到他那去的。”指着一旁好似事不关己的人,他把一切的计划都安排好了。
或许,会让她从此不愿见自己,就算恨一辈子,他也不能让她回去。
他就是红凤国的贺风?白棉花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貌不惊人,难怪,辗迟绝会有绝对的把握约自己来换抵命金牌。
“喂,我可没说过要帮你……..”凉凉地说了一句,立刻遭到两人的怒视,贺风张着口,又只得闭嘴,怎么会觉得他们会比自己的宝贝还要恐怖?
“你,要我演什么?”看着他低沉的脸,白棉花已经大约猜到,又想要他亲口说出。
他们两个人是不是无视自己?从红凤国一路狂奔过来,怎的就落了个被无视的下场?贺风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让她知道,我,就是暗夜。”
只有如此,她才会认为自己被他耍了,才会恨他,恨到立马想要离开这里。
“还有呢?”他不认为只有这些。
“让她知道,我,不爱她……”干涩的嗓音低沉而苦闷,他只要一想到她伤心的神情,就无法呼吸,皱起眉心,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软,绝不能。
自己有说过要帮他们吗?贺风踮起脚尖,刚欲打开门,两边的肩膀就被人扣住。
“你,别想走。”
两道阴冷的声音同时响起。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