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我没有。”眼神飘过恨意，垂下眼帘，她可怜兮兮地蹲下身想要抚去他脚上的污迹。
“没有？”他冷笑，一脚便踹开她靠近的娇躯，“琳儿，你跟着我，也有段时日了，怎么还是学不会看我的心思？你以为你的一切，都能逃过我的双眼？你所做的，我不吭声，并不是默许，只是想要看你胆大妄为到什么程度。”
想要爬下床去扶琳儿姐姐，可听到主子的话，婳芯停滞，只是奇怪地望着主子，他说的，什么意思？琳儿姐姐根本就不像主子说的那般不堪。
“主子，琳儿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无助地摇头，她几乎全身泛起冷意，主子的眼神有如闪电般的扫过她的全身，忍不住的战栗。
主子，他的话，好似知道了什么……不，不可能，她的手抵在地上，被破碎的瓷片割破了手心，可却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红艳的血渐渐泛出，染红她喜弹竖琴的十指。
“不明白？”转头看着不可置信的婳芯，他脸上笑意更深，也该是时候让她看清楚这女人的真面目，“琳儿，刺绣比赛，那副骏马图并不是你绣的，而是婳芯绣的，为何我会让仕女图得最后一名？不是在惩罚她，我是在告诫你，不要玩得太过火，可惜，你却看不穿。”
叹口气，他不是不给她机会，只是，当一个人陷在仇恨，却已是什么也看不到。
“不，我……”颤抖双唇，琳儿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只因，主子的话已经彻底地宣判，她的所作所为，他都一清二楚，看不清的，是自己。
什么？是琳儿姐姐换的，而不是拿错的？婳芯瞪大双眼，看着琳儿姐姐的表情，虽是否认，可为何有着不安？
一直以来，自己都以为是自己欠她的，包括篝火晚会那一天，自己一直觉得亏欠了她，难道是自己一厢情愿吗？
“温水池，其实也是你刻画好的，看着婳芯肿胀的双脚，你故意跌落温水池，好让她背着你，痛上加痛，也可以让其她的妾室看看你现在的地位，我说的是也不是？”明眸中薄冰四起，他的忍耐限度早已被她打破。
不，不是的，那日，真的是脚滑了，琳儿猛摇着头。
“主子，那日我真的没有，只是蹲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打在了脚裸之上，就滑了下去，我也向各位姐妹说明，那不关婳芯妹妹的事，可没人愿意相信，主子，你要相信我，婳芯妹妹，你要相信我。”脸上的泪水滑落，她恐惧着，那真的不是她做的，为何会那样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顺水推舟，却被人误会。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婳芯的心泛冷，想要去相信她的话，可是自己却稳坐不动，眼前的琳儿姐姐，也不似往日的那般可亲。
“确实，那次不是你故意摔落，是我用石子打上你的脚裸，使你跌落，可故意讨人怜爱，博取众人同情，一起欺负她，是事实，不是吗？琳儿，若不是看在族宗的面子，恐怕，主府是留不了你的。”
缓缓地闭上双眼揉揉眼角边的太阳穴，他只是助她完成她的计划而已，是谁使她落水，结果不都一样，只是提前了而已。
“主子，不是这样的……”自始自终，她一句话也辩解不了，主子的话，剥开一切，仿若自己光/裸地站在他们面前，展示无疑。
“不是的，你不要这样说琳儿姐姐！”婳芯踉跄地推开被褥，双腿一软，不由得从床上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