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咬牙地背着她回二等厢房,脚下的剧痛令她几次踉跄得差点站不住脚,可怕琳儿姐姐摔下来,她又稳住娇躯,缓缓挪了回去。
暗自嗤笑地看着她满脸汗水,摇摇晃晃又努力不让自己倾斜,心中得意非常,愚蠢的女人,不也是任自己指使,姐妹之情?那又值多少钱,一个手腕,就可以让自己一路踩着她往上爬,而她,却仍旧对自己感恩戴德。
“琳儿姐姐,快,赶紧换下身上的衣裳,免得着凉。”完全不顾自己身后湿哒哒的一片,婳芯便赶忙出去烧点热水进去。
缓缓退去衣裳,窝进温暖的被窝,琳儿看着窗外忙碌的神眼,不禁得意一笑。
八年了,她受缚族宗八年,无论任何的事,都要看人脸色过日子,一旦自己爬上主母的位置,那么,所有给过她脸色的人,都要一一回敬,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见鬼去吧。
心胸狭隘的她,早已经看不到任何的幸福,眼前短暂的幸福令她迷失了自我。
“姑娘这里倒是温暖。”红发男子不知何时坐在床畔,就像一抹幽幽的鬼魂那般,只是,朝气的俊脸令人实在讨厌不起来。
脸一红,琳儿把自己光luo的肩膀往里缩了缩,好漂亮的男人,不同于主子的阴婺,他的身上有着清朗的气息。
“大胆,你是谁?为何会在我的房内?”有些着急地看着婳芯仍旧在窗外忙碌的身影,她怕,怕自己好不容易要到手的东西就被夺去,如此窘迫的情景,无论被任何人看见,都不可能不往歪处想。
“是你的心,唤我来的。”大手豪不避讳地隔着棉被阖在她胸口上的位置,眼眸深幽,吐出的字散发着轻柔的味道。
我的心?琳儿怔怔地看着自己胸/部上的大手,哼,她以为自己是婳芯那傻瓜吗?
“滚开,不然,我喊人了。”不敢抽出光滑的玉臂甩他巴掌,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男人,说的话实在不像一个正常人。
“叫人?叫吧,反正在那日的篝火晚会之上也被人看得差不多了,你想,他们会相信谁呢?一个根本不把自己身体当作一回事的女人,谁会相信她?”阳光男突然变成了恶男,邪笑着,眼角瞄了窗外那个满脸熏烟的女子,傻瓜!
篝火晚会?他,也在?怎么可能,红色发质的男子一直不被噶萨拉的人所接受,因为红色,是火族人的象征,向来火族人于噶萨拉就水火不容,那么醒目的发质,在篝火晚会上怎么可能不被发现,他在说谎!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终于明白,他是有备而来,自己的一切,也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我是来帮你的。”他收回大手,眉心闪过一阵险恶,自己跟本都不想去碰她,女人,万恶的源泉。
帮自己?冷笑一声,琳儿的手狠狠地甩了出去,想骗她,多活几年吧。
眼眸微眯,准确地握住她的双手,他的语气顿时变为冷硬。
“你不就想除掉外面那个碍眼的女人?看来,你想的,也只不过是一时之快而已,我准备的毒药,对你来说,简直犹如神助。”
毒药!她顿时瞪大双眼。
“你想害我吧,竟然敢叫我毒死她,你是她的什么人,帮着她来整我!”毒死了她,自己还能不被发现?他是当自己是饭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