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瞒不过你,彩衣说过,我祖上世代行医,治病救人,与人为善,人人精研养生长寿之术,却不通争斗之法。但是行走江湖,怎能没有一些保命的手段呢?瞒过公子耳目的,正是家传的隐匿轻身之术,唤作蝶隐,修习日深,可令身体轻盈,自有潜踪匿迹之功效,区区小术,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彩衣款款而谈,话语中丝毫没有隐瞒,三宝小和尚在一旁见秦武问个不休,抢过秦武手中的木匣,“人家彩衣姐姐一片好心,秦大哥就别问了,赶紧给这个疯道人治好了,咱们好问话!”
秦武本来就相信了几分,见状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薛小玉狠狠地瞪了小和尚一眼,伸手夺过木匣,顺手在小和尚的光头上拍了一记,敲得小和尚一缩脖子,嘟着嘴不敢再出声。
“好了,别凶他,把药给我吧,好看的小说:。”秦武温和地一笑,柔声对薛小玉说到。
看着三人之间打打闹闹的样子,彩衣明澈的眼眸里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向往和羡慕的神色。
秦武屈指一弹,一股气劲包裹着药丸,落到孙宝德已经张开的嘴里,接着酒壶中一股太白醉的酒液激射而出,把药丸冲落下了肚里。
“公子好修为,想来定是名门大家弟子吧?”彩衣明眸闪烁,一脸的仰慕之色。
“我们俩是蓬莱派的弟子,这位是金鼎寺至善大师的弟子。”薛小玉见彩衣与秦武说话,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烦躁,急忙抢着秦武头里回答道。
“我们只是拜入了一个好门派而已,倒是没什么自豪的,倒是姑娘年纪轻轻的,经营这么大的家业,却真是了不起啊,家里长辈定是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办吧?”秦武回身落座,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抿了一口,一脸不经意的神情说到。
停了一下,却没听见彩衣回答,回头一看,彩衣姑娘泪水盈盈,一付伤心欲绝的模样。“嗯?姑娘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话了?”秦武诧异地问道。
薛小玉也面带疑问地看着彩衣。至于三宝,还是饭菜的吸引力比较大,最初的惊艳过后,又埋头苦吃起来。
“公子见笑了。”彩衣勉强忍住悲伤,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开口道:“我家里长辈均已逝去,现在只有我一人支撑这个酒楼……”
“哦?”秦武眉头一皱,“这句话我有点不明白,看姑娘年纪也不大,家中长辈何故逝去如此之早?”
彩衣稍微犹豫了一下,开口说到:“公子是名门子弟,我也不瞒公子,我原本不是这太白镇的人,乃是中州之民,因为家中长辈偶然救治了一位病人,谁知此人得罪了幽冥谷,便被牵连了进去,一夜之间满门被杀,只余我与一位老仆逃得性命,辗转到此,无以为生,幸好有家传的酿酒技艺,便在此间开了酒楼,就此安顿下来。”
“那老仆现在何处?”秦武接着问道。
“那老仆……那老仆……前年因为旧伤复发已经故去了。”彩衣说完失声痛哭。
“姐姐,你节哀,别哭坏了身子……”薛小玉听的眼圈早红了,心中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由得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来,伸手抱住彩衣的肩膀,声音哽塞地安慰到。
“啊……这位道兄请自重,男女有别,你怎能作出如此举动!”彩衣涨红了脸,连连后退。
“我……我是……我不是……”薛小玉连连摆手,急得不知如何解释。
“你别过来,再近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我彩衣虽是孤苦无依之人,却也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彩衣一手指着薛小玉,厉声说到。
“彩衣姑娘,清虚师弟只是同情你的遭遇,一时忘形,绝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太紧张!”秦武看薛小玉手足无措的立在当地,急忙解释道。
“是的是的,我绝没有别的意思啊!”薛小玉也连忙的解释。
“真的?不是看我孤苦一人,想要欺辱与我?”彩衣半信半疑的说到。
“是真的,彩衣姑娘莫慌,我们都是正派弟子,怎能干出此等龌龊之事!”秦武哭笑不得的说,心说薛小玉根本就不是男人,就算想干也不成啊!
“彩衣姐姐,其实我也是女子,就如你一般,除了师父师兄,家里没有一个亲人了。不如我们结拜姐妹,从此就是一家人,我们互相照顾,你就再也不会孤单了。”薛小玉冲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