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到了竹屋,离胥匆匆将姚小姚放到床上,伸出手探过她的脉搏,随后拨了拨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知道她只是一时地昏厥,暂时并无大碍,才放下心来。
小心的为她盖上丝被,一直守在她的身旁,整夜整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姚小姚只觉得自己像是栈板上的鱼肉,被人反复的房子在火上炙烤,然后又扔进了冰里冷冻,脑海里全部都是龙宇,微笑的侧脸,疯狂的吻着她的模样,小心翼翼看着她的背影的忧伤的眼睛,还有当他疯狂地占有自己时,眼里的疯狂和喜悦……
每一个画面闪过脑海,她的心,就像被揪起一样的疼痛。
迷蒙间,像是睡着了一样,却依稀能够听见模糊的声音,和来回走动的声响,一时间,她有种今夕何夕,不知道身处何世的感觉。
疼,全身上下像是被火烧一般,然后再碾碎一般的疼。
姚小姚有些为难的睁开眼睛,好半天才坐起身子,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前,竟然重见光明。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瞎了么?
好半天,她才适应了这种明亮的光线和陌生的环境。
全身上下都是湿哒哒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伸手摸了摸额头,滚烫,原来是发烧了,怪不得刚才竟然感觉像是在火堆里一般,一会儿又像是在冰窖里。
只是,这陌生的环境,究竟是哪里?
姚小姚歪头看着屋子的环境,不言不语,不吵不闹。
不一会儿,就听见屋外传来走动的声响,姚小姚立刻装作还昏迷的样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眯着眼睛假装昏迷不醒的样子。
吱嘎
门开了。逆光处出现两个陌生的身影。
一个十二三岁脸上明显写着青稚的小童,和一个大约十五六岁。一头火红长发的叛逆少年。
小童小心翼翼走到床榻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姚小姚的额头,“她,死了没?”
没想到长得柔柔弱弱像是小受一般的小童竟然力气这么大,这一戳,姚小姚脑袋一偏,像是被大锤子砸了一般。整个头都浑浑噩噩的,好算自己刚才已经清醒,否则被他这么一戳,那可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醒了。就算是个好人,也能被他戳死“别乱说,好不容易救上来的,让主子听见仔细扒了你的一身虫子皮。”
“反正我每年都蜕皮,早蜕皮晚蜕皮都一样。哼……”小童一声冷哼,却不自觉没了底气,想要再次戳姚小姚的胖胖手指也尴尬的僵硬在半空中,讪讪的缩了回去。
少年没好气的骂了一句顽皮,上前检查姚小姚的伤势。
“咦。她的额头好烫。”小童再次用指尖戳了戳姚小姚的额头,回头笑嘻嘻的对少年说道,“你看,我又戳了怎么样,反正她也不知道,主子也不知道。”
这一戳,好悬没将姚小姚戳的直接背过气去。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小童,冰冷的视线紧盯着小童的眼睛,小童不自在的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半晌,小童才讨饶的说:“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我不碰她了,好吧!”
少年不再看他,伸出手摸摸姚小姚的额头,吩咐小童,“你去让药方抓点退烧药熬上,一会儿端过来。”
“为了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做这么多值得么!早点死了才好!真不懂主子为什么要救她!”
小童虽然不情愿,可是碍于少年,不情不愿的一步一步向门外挪去,嘴里小声嘀咕,却被姚小姚听了个正着。
“姑娘,醒醒吧。”
头好痛,作死的死孩子,戳的疼死了!
半晌,只听吱嘎一声,门不知道是开启还是关闭,也不知道屋内的人,是出去了还是再次进来的人,姚小姚只觉得浑浑噩噩,四周静的可怕,吵闹的声响全部消失。
远远地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温柔,却毫无感情,“若是醒了,就将她送到玄武那里去,不要耽误我们的行程。”
熟悉的声音让姚小姚瞬间清醒,这声音……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衣服湿冷,身子却火热滚烫,发间迷蒙的水汽迷了眼睛,可是眼前之人的身形却越发清晰。
他,就那么远远地站在紫金画栋旁边,房中炉火正旺,红彤彤的,将外面的寒气全部驱散,整个房间像是夏日一般,温暖,甚至可以算是炙热,可是他却穿着一身月牙白长袍,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狐皮大氅,活像是从冰天雪地的南极来的一般。
他的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他的长相并不是多么的超凡脱俗,多么的英俊魁梧,相反,他的眉眼十分平常,只能算是一般的英俊罢了,眉间颜色淡淡,丹凤眼狭长,可是只要往人前一站,就是自有一股清冷气质,一股高洁芳华,一身月牙白长袍,仿佛只有他能够衬起着皎洁的颜色一般,那么合身又好看,飘逸,不染世俗。
“公子你怎么来了,还是快些去休息吧,一会儿还要赶路呢。”少年看见他的到来,语气立刻变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