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血河界,到了血河门的秘窟中,陈闲便见到了阳顶天,愁眉苦脸的与红毛猩猩对视着,而骷髅王小白与小莽则在不远的地方看热闹,甚至都闭上眼了,眼不见心不烦。
红毛不停的拍打着胸膛,似乎在发泄心中的怒气,而阳顶天则一脸淡定,对红毛的咆哮,龇牙咧嘴视而不见,直到陈闲出现,阳顶天才微微起身,对着陈闲作揖,以示对主人的问候与尊重。
阳顶天元气大伤,全身筋骨几乎都快废了,血肉也少了大半,能够不死已经是奇迹,想要恢复到当年的威风与神通,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这位风中残烛般的昔日宗派大佬也没有放弃,已然开始重新修炼,相信血河门秘法可以让自己破而后立,破茧成蝶,最后法力神通更胜当年。
红毛则是在密室中见到了黑毛的尸体,心情郁结,想找这阳顶天询问黑毛是如何惨死的,是否是被血河门中的长老虐待致死,当知道是被活活饿死之后,红毛自然是怒气冲天,有事没事就找阳顶天嚷嚷,说血河门没一个好东西,虐待圣兽,竟然将黑毛给活活饿死了,那得多痛苦,一来一去总是唠叨,阳顶天便索性当红毛不存在,自行闭目修炼,而红毛每日在这血河门门主阳顶天面前指手画脚,咆哮发泄,也成了一种习惯,骷髅王小白与莽兽小白都已然见怪不怪了,但是陈闲可是第一次目睹,看着大猩猩拍着胸膛,不断近距离威胁着阳顶天,也不禁微微皱眉,一番训斥。
知道了原委之后,陈闲到也没有再斥责红毛了,但还是交待这头巨兽不可再这般骚扰阳顶天了,毕竟阳顶天对这一小千世界血河界最为熟悉,征战之中最需要他的意见参谋,不可太过得罪,即便是自己麾下的得力战将。
阳顶天见陈闲这位年轻的主子竟然维护自己,也不答谢,只是会心的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今血河上游的水,相当一部分被我引入另外一小千世界之中了,等于这血河界的母河血河有一部分元气要流失,只怕会引起连锁反应,那些藏匿在上游深处的狠角色近日就会出来查探动静,究竟发生了何事,至于下游的那些强悍存在,同样会出手,而我们处于中游地段,索性按兵不动,藏匿于洞窟之中,以此为据点,坐山观虎斗,伺机一举歼灭双方的斥候,再挥军北上或者南下,直捣黄龙。”陈闲目光闪烁,眼神中尽是杀伐之意,似乎对于这统一血河界,急不可待。
“主人,据我所知,在这血河之中,藏有一件异宝,不知道是落入了上游的一些怪物手中,还是下游的一些巨兽手中,自我血河门存在的那一天,这一件宝贝就记载在血河轶事一书中,都听说过,但谁也没见过。”阳顶天接口说道。
一听血河之中有法宝,陈闲顿时来了兴趣,一个小千世界母河中的法宝,必然是先天法宝,因为是整个世界孕育而生的法宝,并非后天祭炼而成,如果能得到,必然是一等一的克敌取胜的法宝,一年半后的那场大战,自己的把握也多了一分。
对于一年半后的无双会,陈闲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晨锦儿,而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九重天修士灭绝神尼,虽然也许依旧不能一战胜之,但猝不及防下,一定要让这个老尼姑吃个大亏,颜面扫地,看她还如何嚣张,如何视自己及几位侯爷都是蝼蚁,咬上她一口,让她刻骨铭心,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就是陈闲的作风,以德报怨,从来不被陈闲所认可,如同你把别人打了左边的一耳光,你还凑上去让对方打右边的脸颊,这不是德,而是贱,犯贱的贱。
“哦,血河之中有法宝,叫什么名,你们血河门轶事中是如何记载的,说来听听。”陈闲咽了咽口水,双眼放光,还带着丝丝幽绿光芒,显然很是贪婪。
“血红长河,贯通天地,上穷碧落,下至黄泉,其中水怪,天生天养,精魂凝铸,幽冥加持,渐成一宝,四轮如火,其状如车,故名血河车!”阳顶天微微思索了半晌,然后沉声吟诵道。
“有些神秘气息啊,这一法宝显然也是先天孕育而成,不是母河血河所凝聚,便是整个血河界精魂所化,看来顺着血河寻觅这一重宝,才是目前征战的重中之重。”陈闲沉声道。
“主人,这么说我们不用静静等待那些探风的斥候了,而是主动出击?”一旁的骷髅王小白忍不住问道。
“没错,有宝贝的玩法自然不一样,也许这血河车就在上游或者下游的种族手中,不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不让他们知道痛,只怕是不会交出来的。”陈闲此刻已然是战意昂然,恨不得马上就率领麾下来自天蚕幻武境的虫豸大军,席卷整个血河两岸。
“主人,你的将士在陆上战力的确彪炳,可所向披靡,疯狂推进,但是血河中的种族都是水中巨兽或者怪物,哪里会主动上岸与我们决战,而且一见我们势大,只怕便藏匿起来了,找个问话的怪物都难,是否应该低调一些,就主人你麾下的得力战将与你一同前行,这样精锐的小规模战力反而进可攻,退可逃,锁定敌人聚集地后再调遣大军前来扫荡,才是上策。但水下战力,只怕主人麾下的战将们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实力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