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静微微皱眉,没想到这时候陈闲竟然赶来,虽然可以掌控陈闲的生死,但陈闲背后那个紫衣侯的确是不可轻视的力量,便是父皇都有些忌惮,生擒到无所谓,若要将其斩杀,除非毁尸灭迹,否则必然惹来紫衣侯的强势反击。
自己虽是皇子身份,但天下皇子虽然不能说是多如狗,但也有几十号人,紫衣侯这等手握大权的侯爷却是独一无二,何况无双城还事关整个武朝的安危,是抵挡赤潮寒潮的最前线,紫衣侯若知道陈闲死在自己手中,虽然不一定有胆子杀了自己,但一番折磨,甚至毁了血脉根基,都可能干得出,那等于一生再无染指帝位的希望了。
一番思忖,轩辕静将杀心暗藏,不到万不得已,还是放陈闲这个小侯爷一马,不用兵戎相见。
“好巧啊,皇子殿下也在,这里好热闹啊,我是来找亦婵的,你也知道,她可是我的学生,怎么看你的手下如狼似虎的围着她,难道她触犯了武朝的律法,你们要抓捕她?但奇怪了,你们应该没有手令吧,无双城可是我义父管辖的范围,你又不是钦差大臣,这般四处抓人,有些不好吧!”陈闲一开始就搬出了紫衣侯,以势压人,虽然面上带着笑意,但很显然,那是皮笑肉不笑,眼神也十分犀利,冷冷的看着轩辕静,大有一言不合就如何如何的架势。
轩辕静心中恼火,但面上却赔笑道:“小侯爷,看来你误会了,有些事,不需要经过官府的,比如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吴亦婵前些日子在我这里借了几百两金子,说好肉偿的,我这不过是履约而已,放心,我玩了之后,小侯爷若有兴趣,也可以拿去玩玩,甚至你在一旁欣赏其过程,也不错,别太计较了,就是一个才女嘛,又没有什么靠山干爹。”
陈闲哪里想到轩辕静如此无耻,当着自己的面说要玩弄吴亦婵的身体,还编造出一个什么狗屁欠债,莫非皇子们个个都腹黑恶心到这等地步,几乎就要出离了愤怒。
但让陈闲意外的是被困的吴亦婵却冷声说道:“老师,我的确欠债,也的确要肉偿,你快走吧,那一幕我不想你看到,而且我只是你的学生,听过你两堂课而已,和你并不是很熟,也不需要你搭救,你若有这等大公无私的精神,不如以后多去逛逛鸾凤楼,将其中的风尘女子悉数救出赎身,也算是了却我的一桩心愿。”
陈闲可不是傻子,知道吴亦婵对自己如此冷漠,就是想赶自己走,让自己知难而退,宁愿死,或者失去贞洁,也不愿意自己以身犯险,进而被这丧心病狂的皇子轩辕静灭口,死无葬身之地。
“老师我该如何为人处事,不用你教,亦婵,人这一生,不求闻达,但求无愧于天地,玩一些小伎俩,无伤大雅,但在大是大非的面前,若还不知道取舍,甚至逃避,那还真是枉为人也,猪狗不如,禽兽一般……”陈闲说着说着就把目光投向轩辕静,似乎说的这些词都是用来形容这位皇子的。
轩辕静的脸色很是难看,因为这般当面被指责斥骂还是今生第一次,一张脸顿时就变成了猪肝色,当下也忍不住反唇相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总是由胜利着撰写,败者再如何伟大,也会被写的一钱不值,此乃定数。我辈王者,顺者昌,逆者亡,陈闲,看来你根本不懂得争霸路上的血腥与厚黑,难怪一天到晚只知道舞文弄墨,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小侯爷,你似乎只是孤单一人,你又不是什么绝世高手,难道想救下吴亦婵这个美人,扬长而去吗?你就不怕把命交代在这里?哦,突然想起来了,你不过是紫衣侯的义子,你若突然遭遇不测,只怕侯爷也不会太伤心,几人欢喜无人愁,云飞扬一定会很感谢我的,你可是他的眼中钉啊!”
这番言语,已然流露出赤裸裸的威胁,皇子轩辕静似乎已经将陈闲当作了一个死人,如果陈闲再想出头,只怕会被立马对付,首先被围杀的不是吴亦婵,而是陈闲了。
奈何陈闲有备而来,依旧不惧,反而装出一副恐惧的模样,一脸忧色的道:“哎呀,我陈闲好害怕啊,皇子殿下,你这算是威胁吗?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就不怕伏法被诛吗?无双城可是一个很邪门的地方,帝都来的人,多半没什么好下场,上回钦差大臣上官跋大学士可是灰头土脸的回去的,看你这得德性,看来是不打算活着回去了吧?”
见陈闲似乎底气十足,有恃无恐,轩辕静不由得对高空中的司马昭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观察周边是否有异动,有埋伏的高手。
司马昭举目望去,毫无异相,甚至施展出一记道法光晕波散而去,这等刺探之法只要遇到玄士及修士都会有所感应,而且能够大致知道范围内的玄士修士的境界。
“殿下,没有旁人了,方圆十里,而这位小侯爷,实力也算不错,竟然似乎是四重天的玄士。”司马昭一脸惊异的看着陈闲。
“四重天,陈闲啊,没想到你竟然比云飞扬这个废物还高出了一重天的境界,难怪他那般忌讳你,而起你似乎数个月前还只是一个烂人,一个乞丐,你这等修行速度,的确是有些逆天,日后前程不可限量,可惜,可惜,今日却要为了一个女人赴死,真是死得其所啊。”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