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兵小白已然退了下去,陈闲此刻是身周被玄黄之气护佑,手中则是杀力无穷的神兵破空之刃,纵然对面的豸后强横无匹,肉身如铁,也毅然不惧。
“我要虐杀你,只要你不当缩头乌龟,躲在那宝塔内!”豸后一脸杀气,死死盯着陈闲,似乎和陈闲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虽然虫皇是我杀的,但我可没有饮它的血,吃它的肉,是我麾下的莽兽吃的,你可以算在我头上,你想虐杀我,也是情有可原。不过你想想,虫皇都死了,不吃,多浪费啊!”陈闲故意激怒豸后,想看看这头凶猛的虫豸还有什么玄功绝招。
“你……这个蝼蚁,必须死!”似乎被陈闲激怒了,刺到了痛处,原本已经有些如金属般冷漠的豸后再度如火山般爆发了,一头朝陈闲冲来,想凭着那山丘般的身躯,将陈闲碾压成肉沫渣滓。
豸后呼啸而来,陈闲巍然不动,任这头凶猛的虫豸狠狠的撞在那漫天垂髫玄黄之气构筑成的壁垒之上,每一次狂暴的撞击,只是让玄黄之气暂时飞溅,弹指间又恢复了原状,让豸后徒劳无功,半晌之后,也只能累得在一旁喘着粗气。
“你破不了我的防,没用的。”陈闲一脸平静的凝视着豸后,似乎有些惋惜。
“你这个天杀的蝼蚁,在我浴血地滥杀,我豸后就算是死,也要拖你一起下地狱!”豸后的眼瞳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暗金色,身上的那股疯狂劲已然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冷酷无情。
陈闲完全无视豸后的威胁与鄙视,开始了反击。
陈闲的出招很简单,将烈焰与玄冰之力加持在神兵杀猪刀之上,看上去杀猪刀一半烈焰,一半玄冰,一半火红,一半湛蓝,说不出的炫目迷离,而刀锋上上说着一股灰色的流光,那是天蚕血脉玄功束缚之力。
只要被杀猪刀砍中,天蚕血脉的三重玄功都将作用在豸后的身上,被烈焰烧烤,被玄冰冻僵,被束缚困住,动弹不得,接下来的事便简单了,一刀刀的将这化作了金石之体的大虫豸给分尸,仅此而已。
陈闲一出手,刀光一闪,豸后不闪不避,反而迎向神兵的刀锋,有些诡异。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陈闲觉得有些不对劲,第一刀施了一个虚招,刀身没有继续径直斩在豸后的身上,而豸后头颅上的那虫刺直接化成了鞭子,朝杀猪刀卷来,乍一看似乎是要抢夺这把神兵,但那突然发力的猛扯,若被卷中,陈闲怀疑自己是否会被连人带刀被拉扯出了这天地玄黄琉璃塔之外,从而被这豸后以早已准备好的某一绝招瞬间秒杀。
虚晃了一招,陈闲连人带刀退回了玄黄塔内,不紧不慢的继续慢慢的蚕食着豸后那强大的生命力,不再贪功,免得真被豸后突袭重创,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一刀刀的缓慢攻势,似抽丝剥茧,但突然间又变成刀如闪电,狂风骤雨,防不胜防,终于趁着豸后一个喘息的机会,陈闲手中的杀猪刀如愿的狠狠的砍在了豸后的身上。
一时间刀光爆涨,玄冰、烈焰及束缚三重玄功之法加持在了豸后的身上,被火烧,被冰冻,被囚困,豸后的身体陷入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麻痹状态之中,眼神中破天荒的出现了一丝慌乱,没想到这神兵附带的法术这般可怖。
陈闲见机,运刀如风,连续不断的以斜风细雨般的刀招在豸后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深约一米的伤口,奇异的惨绿色液体流淌而出,似乎是金石之体的血液。
不断冰冻,不断炙烤,不断束缚,使得豸后全身都被麻痹住了,成了没有还手之力的待宰羔羊,只能发出一阵阵悲鸣,似乎已然穷途末路。
倏的陈闲心中生出一丝凛意,因为那豸后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道厉芒,深藏的杀机爆发,接下来必然是这头巨大虫豸临死前的悍然反击。
一股皓月般的银光从豸后的四肢百骸中喷发而出,先前的金石之体再度变成血肉之躯,而血肉上的青筋条条凸起,犹如一条条巨蟒盘踞在豸后身体各处。
“狂化!”豸后一阵怒吼,原本都已然遍体鳞伤的肉身再度膨胀,一丝丝的鲜血从毛孔中渗透而出,显然这是一种透支生命力的血脉神通。
感觉有些不妙的陈闲自然立马回到了玄黄塔内,一脸警惕的看着变身的豸后。
豸后全身上下都缓缓的流淌着红色的汗珠,似血似汗,不多时已然如雨下,淋漓不尽,同时豸后的力量速度再度得到大幅增强,这一幅度还是在嗜血状态后的再度提升,到了一个恐怖的境地。
没有任何犹豫,豸后凶猛的朝陈闲扑去,纵然那座天地玄黄琉璃塔似乎是永不会被攻破沦陷,也依旧无怨无悔。
一波又一波的狂暴攻势,一浪高过一浪的汹涌煞气,终于让玄黄琉璃塔应付起来有些吃力,那玄黄之气所化的垂髫屏障已然不能阻挡加持了嗜血与狂化双重状态的原本就力大无穷的豸后。
没有任何玄妙的招式,就是最粗暴简单的头撞身撞,黄沙一般的玄黄屏障赫然已被攻破,豸后已然开始撞击在玄黄琉璃塔的本体之上,激起了漫天飞扬的黄沙。
而每一片黄沙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