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粉墨登场,你是粉末收场,黯然落幕,小子,别给我装死,起来!”面对已经晕厥过去的陈闲,小郡主可没有体现出一个仁慈主子的风范,在这个可怜的书童身上猛踹了几脚。
只是陈闲似乎陷入了极度深层的昏睡之中,任小郡主在身上狂踢猛踹,依旧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小郡主似乎也累了,毕竟蹂躏这么一个没有知觉的下人,没有多少□□,更加没有多少成就感,于是便坐在一旁的一张竹椅上,气呼呼的盯着陈闲,等着这个家伙醒来。
窥视这对少男少女动静的两位大人物此刻也哑口无言,尤其是对陈闲颇为期待的任天星则是一脸愕然,甚至目光都有些呆滞,无法想象即将出现的蛤蟆震惊天鹅的一幕竟然没有预料中的出现。
“这个小书童,的确有潜力可挖,但还不至于像你期许的那般,什么都是惊世之才,诗的确有些写的不错,但不代表书法也会这般让人刮目相看,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全才。”紫衣侯见陈闲装腔作势,最后一头晕厥,不怒反喜,抚须大笑。
“这小子只是晕倒了,还没有落笔,侯爷未免高兴的太早了吧。”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任天星没有就此看瘪陈闲,依旧有所期待。
“你们修道之人,是否都是如此乐观,不务实,不见棺材不掉泪?事实摆在眼前了,陈闲这小子,只怕根本不懂书法,所以最后只能装晕避过锦儿的考验。”紫衣侯冷哼道。
“非也,我们宗派修道之人,都是闲云野鹤一般,心胸博大,不比你们朝野庙堂之王侯,生性好杀,睚眦必报,无容人之量。”任天星丝毫不惧这位高权重的紫衣侯,直接对着这位侯爷翻了一个白眼,一脸藐视。
紫衣侯也不生气,淡淡的道:“那好,我就陪你等,等你所期待的这个小子在醒来之后,会否如你所愿,有惊人之举。不过本侯日理万机,就这么傻乎乎的等着个小子苏醒,实在有些儿戏,不如我们再赌一局,如何?”
听到紫衣侯要再赌一局,即便是任天星这等宗派高人也不禁面色微变,嘴角微微搐动了一下,近十年被困在这侯府之中,失去了自由,虽然是一种历练,但更多的确实追恨,当年那一赌局,被诓骗而去,白白的当了侯府十年的镇府高手,当了紫衣侯的过河卒。
见任天星有些犹豫,紫衣侯笑了笑,声音很是刺耳,充满了不屑。
任天星本生性淡薄,不好名利,激将法也对他无用,但想到当年的赌局惜败,今日有翻本的机会,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一咬牙,哼道:“赌就赌,我赌这小子写的一手好字,书法有相当的造诣,赌注则是我十年自由,你则是不违武朝律令的任何一件事,听命于我。”
“好,不愧是任天星,我们击掌为誓,然后拭目以待。”紫衣侯见任天星上钩,大喜过望,扬起了手,与任天星碰撞在一起。
任天星是修士中的高人,紫衣侯则是玄士中的高手,二人手掌相交,如同雷鸣,轰隆不绝,二人身形同时微微一震,摇晃不定。
“这侯爷还真是没拉下这十年光阴,血脉之力似乎又有突破,纯正浑厚不说,玄功境界,只怕又有所突破。”这一试探性的交手,任天星心中有所悟。
紫衣侯则一脸淡定从容,对于任天星的精湛法力毫不意外,因为这十年可是避世的十年,原本就是宗派之地有名的高手的任天星,等于闭关十年,法力自然水涨船高,能与自己相抗衡。
但紫衣侯心中偷笑,因为这陈闲的来历他早已经打探清楚,这个小乞丐的确在无双城内偷听过私塾老师讲课,但却绝对没有接触过书法之一技艺,就算万一接触过,一个小乞丐,如何能买得起文房四宝,还日夜练字?
这一赌局,稳赚不赔,紫衣侯自然欣然应允,没有半点勉强,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赌局的主角,关键人物陈闲,此刻却心神进入了一片奇妙的空间,一时半会绝对不会苏醒过来,只苦了等他的小郡主、紫衣侯及任天星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