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只有一位妃子尝到过冷宫的滋味,你感兴趣吗?”
“什么?你?你想利用这种办法囚禁我,离陌,我告诉你,你干脆杀了我,不然,我立刻死在你的身边。”
“你死了,我就会毫不犹豫地联合桑国,共同举兵攻打晟国,到时候,那个病秧子皇甫类再被急怒攻心的话,恐怕离鬼门关真就不远了。”离陌真不愧为捕蛇高手,上来就抓住蛇的七寸。
“你,你好可怕,不过你也别忘了,晟国有隆澈王,漠北将军把守边关,想必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吧?”
“笑话,你知道我上次为什么要去找你求救吗?”离陌忽然话题一转,郁紫诺当场就愣住了,这个问题还真的没有考虑过。
离陌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窘迫,摇摇头:“从来不动脑筋思考问题的人,唉,幸亏当时去杀你的人是我,不然的话……”
“等等,你说什么?你去杀我?为什么?”郁紫诺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惊,怎么会这样呢,打着求救的幌子,竟然是要杀人?!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仔细想想,既然能让我去冒险杀你,手里还有什么牌没有呢?”
“你是说,如果你想攻打晟国,就会有人里应外合,对吗?”
“还不算太笨。”
“不,怎么会这样呢?皇甫类怎么这么可怜?”
“所以你就好好衡量衡量吧,骊国和桑国联手,再加上内应,皇甫类面临的会是怎样的情形?”
噔噔噔,一连后退了三步,郁紫诺顺手扶助了一棵小树,才勉强站稳,对皇甫类的窘况,她现在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了,只是还不明白:“你和桑国之间?”
“赫连公子,你该不陌生吧?”
赫连庆栾?那个撒旦?郁紫诺当然不陌生了,茫然地看着离陌,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
离陌一点一点地分析着,就像是一位伟大的棋手在向别人讲接着自己的棋局一样,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赫连庆栾和云裳公主接头的时候,被你发现了,当晚行刺你未果,结果慌乱中躲进了皇后的鸾凤宫,紫诺,接下来,你该猜到发生了什么吧?”
呵呵,怪不得皇甫类找不到刺客呢,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利用了大姐郁馨诺,那么大姐的失踪?郁紫诺忽然有些惊慌,大姐那么爱皇甫类,难道她真的忍心?本能地想通过离陌证实一下,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失去了勇气,害怕得到的答案让自己失望,于是只好改口:
“赫连庆栾故意调戏我,然后被皇甫类发现,就是为了激将皇甫类名正言顺地收留他,对吧?”
“没错,皇甫类很重视人才,否则他也不会那么顺利就登上了皇位,只是他太自负了,从而低估了赫连庆栾的实力,那是一个绝对不甘于趋于人下的野心家,而不是温顺的小绵羊。”
“可是,他杀了桑国的太子吉泰啊,难道就没有人制裁他吗?”
“杀了吉泰?你以为一个太子会那么容易被人杀掉的吗?” 离陌的口吻仿佛郁紫诺就是三岁的孩童,别有深意的眼神让她感觉很别扭,很陌生。
“什么?难道这也是一个阴谋?”
“你想想,桑国的太子被杀,最被动的人会是谁呢?”
郁紫诺苦笑了,最被动的那个人都气昏迷了,可惜他那么英明的人,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呢?究竟是谁促使了他一点一点地走向没落呢。
郁紫诺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清冷沉静的面孔,那样没有攻击力的一个娇弱的人,她究竟是皇甫类的红颜知己呢,还是他的命定克星?
“你和赫连庆栾什么时候达成协议的呢?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皇甫类呢?”
离陌沉默了,似乎不太情愿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熬不住郁紫诺逼问的眼神,终于退让一步,缓缓道来:
“我们早就认识,但并没有达成什么协议,只是猜测对了彼此的想法而已。皇甫类能在刚懂事后,就看穿了太后的阴谋,然后不动色地隐忍那么多年,这种毅力和魄力,我们都自愧不如。所以他落到了今天的局面,不是他的能力问题,而是机遇不够垂青。”
“我明白了,离陌,那个更觊觎皇位,更野心勃勃的人,他姓宫,对不对?”郁紫诺将往事种种努力地串了一遍,感觉最可疑的就是丞相了。
离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是你的猜测,没有必要让我知道。”
深深地吁了一口气,郁紫诺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不是身体,而是心理,等等,还有一点搞不明白,
“他为什么要杀我?”
“他是谁?”离陌装起了糊涂,同时还不忘讽刺,“依你这样的个性,想杀你的人难道会只有一个吗?”
“……”
“有些东西你根本改变不了,所以不要再费脑筋了,跟我回去好好休息吧。”离陌说不出的怜惜。
“回去做你的金丝雀?离陌,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夕蕾也就算了,那一页就算掀过去了,可是秋炎,如果你再不珍惜的话,恐怕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