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停着的两辆巴士缓缓动,而在巴士里满满当当地坐着的,是近百个。无指、无舌、缝眼的光头怪人。
当言先生从天女的怪梦中醒来,时间已经是次日清晨。
才做了一个小时的梦,居然昏睡了八个小时,这也是托梦的副作用?言先生摆了摆头,臭着菱烨那想起四溢的煮方便面,他觉了一丝异样。
奇怪,今天文雅怎么没有按着惯例,清早裸袭自己?言先生皱了皱眉,虽然他并不喜欢文雅这样的死缠烂打,可根据言先坐定律,惯例被打破。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生。
推开房门。言先生赫然看见,四个长得一模一样。满头白的成*人版狐拙,甑悠然地坐在客桌旁。津津有味地吃着本该是言生生的哗赞二
不仅如此。谕天明靠在大门前,老查缩在阴暗的角落,而文雅则穿行于厨房与客厅间,端面收拾加招呼,俨然一副女主人态势。
这一副寻常家人之间常见的聚餐景象,在言先生眼里,却比地狱还要可怖。
“啊,你醒啦?”文雅笑得阳光灿烂:“托那瞎子的福,我们这里都开同学会了。”
言先生苦笑道:“同学会?要是让政府的人知道我们这场同学会,他们说不定会派部队来助兴!”
不消说。所有七杀组的成员,都是为了天女的托梦而来。
“谕家的和狐双也就算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言先生看着老查问道:“那件事之后都过了多久了,你还没回鬼山落?”
“被事情耽搁了。”老查敷衍地应了一句,然后说道:“现在的问题不在我,而在那场梦。你有什么头绪么?”
老委问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向言先生。
虽然这些家伙个个精狡似鬼,但碰到这类疑难时。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人,不会是永远神秘兮兮的天女,而是排行只有第四的言先生。
看着带着各异颜色的神情,言先生苦笑道:“我才网醒,你以为我能知道什么?”
谕天明面无表情地插话道:“就算在做梦,你都不会停止思考。这不是可以打马虎眼的事,我觉得我们还是直说的好。”
“难得听你夸我,真是受用。”言先生思忖了片刻,叹道:“知是知道一些。但如果需要有个。完整的构图,我还需要你们提供一些信
。
狐双(之一)问道:“我们?你想从我们这里知道什么?”
“知道你们的目的。”言先生环视众人一圈道:“我想知道老查为什么还在,人鬼兄弟又为什么一直待在上海不安。狐双你又为什么会来。我要的是和天女无关的,真正的事实。
另一个狐双接道:“我们只是为了天女的梦而来,仅此而已。”
言先生笑答:“当初抓清道狐的时候,起先你也只出动了两个而已,现在只为了这个梦,你们就肯直接来四个人?还有老查,之前的狼人只是插曲。你最初来上海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你们想要真实的答案,就得给我提供真实的信息。”
众人面面相觑,尴尬的沉默延续了半分钟后,谕天明先开口道:“我们的私事。和天女的梦,难道有关?”
“那个瞎女人说过,要改变未来,就得先战胜自己的过去。”言先生推测道:“所以这件事,和我们每个人都有关。我也认为天女不会没事突然出现。所以,你们如果真有意愿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就拿出一些起码的诚意。”
最终,为了达成起码的信任,七杀组的成员们还是一一道出了各自的目的:狐双来这里,是因为她那六分身中最凶恶的一只,从黑狐城的监狱里脱出。日前才有消息说她在上海出现;老查当初来,是因为有一位原“天血”成员的吸血鬼求他帮忙,想让他救活一个死去的人。
“吸血鬼?”谕天明和言先生交换了一个眼神,因为他们同时想到了南十字盟的异能部队:蓝鸦。
“喂,该不会是”文雅的反应虽然慢了一拍,但看着言谕的眼神,她便猜到了那只吸血鬼想复活的,是谁。
老查仍然继续着自己的叙述:“我拒绝了他。因为要救活死去那么长时间的人。就必须以一只吸血鬼全身的血液为代价。他说他愿意牺牲自己,但这个仪式我也未必能成功,风险实在太大。然后第二天,等我否想去劝他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然后复活的那具尸身也不见了。”
言先生顺着老查的话推论道:“所以,他是找到了另外一只吸血鬼,替自己完成了仪式。你都没把握完成的事,居然有人能替你做,他肯定不是来自鬼山落的人。”
老查点头道:“他的年岁要至少比我大上两百,或者食过这种岁数吸血鬼的血。还要会控制幻蝠,境内没有这样的人,事实上就我所知,全世界这样的人也不过5个。”
“千年食人狐,千年吸血鬼,,我们惹上的麻烦年纪可都够大的了。”言先生椰愉道:“面瘫明,你的呢?可别说是千年阴魂啊!”
谕天明没有应话,阿暗的声音悠然飘来:“宾果!自大言虽然没完全猜对,但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