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的痛苦只能折磨人的心灵,而灵魂的痛苦,可以让一个人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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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味真火,是道家特有的驱鬼道法之一,也是各类阴灵最害怕的极阳之火。
普通情况下,阴灵碰到阳火便会立刻四散开去,但如果是碰上了三味真火,那就不是它们想避就避得开的了。三味真火只要一沾上任何阴气,便会立刻如火星遇到天然气一般,在将阴气完全吞噬殆尽之前,三味真火绝对不会停止燃烧。
而此刻,从道士的符咒上跳跃出的火星,点着了从姜夜莺口中窜出的红色烟雾,也就是文蛊生的灵魂碎片。
灵魂被火焰所灼烧的痛苦,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在明代酷刑之中有一种叫做“蚁噬”,是将犯人的皮肤给“寸裂”之后,在伤口上撒上细糖,然后再在其身上撒上千万只蚂蚁,任其撕咬犯人的伤处。犯人被固定在锁架上,眼看着小小的蚂蚁吞噬自己,却动弹不得,那种痛苦和瘙痒同时袭来的折磨,绝对要比它的视觉感官来得更加震撼人。
可这种痛苦与灵魂被三味真火“蚁噬”比起来,就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哂了。
肉体的痛苦只能折磨人的心灵,而灵魂的痛苦,可以让一个人彻底崩溃。
而此刻,白色的三味真火,正咬噬着红色的灵魂之雾。
言先生以为文蛊生会惨叫不止,痛苦不已,可她并没有。虽然三味真火的白急速地吞噬着文蛊生的红,但这个文家言咒师的灵魂,却硬生生承受下了这份痛苦,而且一声不吭。
红色的烟雾带着紧追在后的白色火光绕着房间窜了好几圈,然后在言先生和女忍者身旁停了下来,幻化出了一张嘴,一对女人的朱唇。
“今天有人搅了局,看来只有下次再斗一个胜负了。”红烟的嘴唇上下起伏,说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虽然我并没有和你斗的意思。”
“当你跨上我的土地,你就已经是在对我下战书了。”躺在地上的言先生依旧是那样盛气凌人:“战争一但开始,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我是一个好女人,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红烟的唇角上扬,似是微笑又似是不屑:“给你做一个爱的提示,别以为只有你才有帮手哦!”
文蛊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这句话之后,三味真火立刻如风卷残云一般,瞬间将红色的雾气一燃而尽,不留一丝痕迹。
“帮手?”言先生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蒙面女忍者,又看着那几个向自己投来敌意目光的道巫牧,实在是哭笑不得:“我的帮手似乎也都比较喜欢‘骑乘位’呢!”
“你的手还准备握多久?”女忍者再次不耐烦地问道。
“哦,很抱歉,我这就换地方……”
“……我是让你把手放开,不是让你从左边换到右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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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老文你便秘了?”此刻,在赌桌上的幽煞看着自己“上家”低头抱肚好半天不抬头,忍不住问道:“上次‘哎呀’一声就是一把顶天的同花顺,这次‘腹痛’了这么久,起码得是一把炸弹吧?”
“我哪儿有那么好的手气。”附在“老夏”身上的文蛊生艰难地笑了笑,将手上的两张牌翻了过来:“我的只是5,8两对。”
“我是三条J,看来是我赢了。”幽煞则是继续着自己的好赌运,他一边将筹码往自己面前搂,一边看着面色惨白的文蛊生问道:“你脸怎么了?蜡涂多了?”
“同花应该比三条大吧?”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长手男巫忽然翻开了自己的盖牌,一把零零碎碎的小牌却刚好凑成了一副同花。幽煞只能撇了撇嘴,尴尬地将筹码又推了回去。
不过长手男巫的兴趣显然不在赌局上,他替文蛊生回答了幽煞的问题:“他不是蜡涂多了,他是分神去外面做了一些什么事,结果碰上了闭门羹,吃了哑巴亏才对吧?你说是么,文小姐?”
幽煞习惯叫她“老文”,王天嗣和海沉暮则称呼她“文先生”或者“夏先生”,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长手男巫一人自始至终都称呼文蛊生“小姐”。
长手男巫给文蛊生一种感觉,那就是他的实现可以穿透傀儡的一身横肉,直接看到自己的灵魂。所以,他才会看着这样一副五大三粗的身形,还能毫不迟疑地称呼文蛊生为“小姐”。
“没错,我稍微和对方打了一个招呼,结果被人给折腾了个半死。”文蛊生丝毫不避讳谈及自己的失败:“幸好只是‘1%’,过一会儿就会缓过劲儿来了。”
“碰上顾家的那些亲卫兵团了?”海沉暮似乎对文蛊生如何身在这里,却能去和对方“打招呼”这件事一点也不惊讶,只是讽刺道:“你不是说,那些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使对付了他们也不等于解决了顾仲的么?这么快就已经吃过亏,准备改口了?”
“改口?我有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