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觉得,今天的楼梯比平时爬起来要累上好多,虽说在三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这从三楼到四楼的楼梯,就走得阿梅有些气喘吁吁。
“有些古怪。”谕天明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些许的异样,嘴里轻声嘀咕道。
“从你嘴巴里听到‘古怪’这个词,怎么让人觉得那么别扭。”谕天明的话把阿梅给逗乐了:“你先是从一个胖男人嘴巴里拉出了一个长鼻子腊肠狗,然后把一个没脸的小孩儿整成了有脸的……比起这些,安全地走过一层楼什么都没有发生,倒是‘古怪’了?”
“遇到你之前,我只是个有些倒霉,在老式公寓楼里租了一个小破房间的漂亮女孩;在遇到你之后,我成了一个今天就会死的可怜姑娘,住的地方的邻居都变成了各式各样的怪物……”阿梅滔滔不绝地抱怨着,她知道谕天明不会搭理她,所以她也就更加嘚吧嘚吧个不停了。
谕天明和阿梅就这样一个默默地走着,一个不停地说着走过了三楼,踏上了通往四楼的楼梯。
“所以说啊,木鱼你可是比倒霉的我还要扫把星呢!所以木鱼你一定得……啊!”光顾着唠叨,阿梅走着走着忽然脚下一软,往后摔倒了下去。
“真是的,你就不能……”不耐烦的谕天明回头刚准备去扶阿梅,却一下子愣住了。
他的身后,哪儿有阿梅的影子?
谕天明赶紧走下了楼梯,四处张望,却还是没有看到那个直到刚才都还跟在自己身边碎碎念的女孩。
然后,他无意之间瞥见了身旁房门上的房间号码。
403。
自己明明是下到了三楼,为什么会看到本该四楼的房间?
“这下真有些古怪了。”谕天明看着那方才走过的楼道,木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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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阿梅以一个“平沙落雁屁股向后式”摔得“髋部”生疼,惨叫出声。
真是的,这死木鱼也不会扶我一把,阿梅心里骂咧着,揉着自己的小翘臀站起了身,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诶?那死木鱼人呢?阿梅抬起头,却完全找不到谕天明的身影。
这又是啥米情况?阿梅看了看自己身旁房门上的号码。
303。
没错啊,是三楼啊!阿梅挠了挠头,想了一想,便赶紧踩着楼梯往四楼跑上去。
这家伙肯定是又闻到了什么怪东西的味道,自己跑去砸别人的门了!阿梅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想抛下我一个人去玩?门都没有!
——这个时候的阿梅,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个阴劫缠身的倒霉蛋,可能已经把这场经历,当成是某种刺激的游戏了。
“死木鱼!和你说了别砸……”当阿梅娇嗔着跑上了楼,四下一张望,却还是没有看见谕天明。
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下子,阿梅开始真的有些着急了。
也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她身旁的门牌。
301。
………………诶?这里也是三楼?
阿梅的小脑袋,这下彻底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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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谕天明又上上下下跑了十几次后,彻底确认了一个事实:自己被困在四楼了。
无论是向上爬,还是往下跑了多少层,当谕天明一停下,看到的还是四楼的标牌。
“没想到,这里居然连‘时空’都有。”谕天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时空,不是妖魔鬼怪,不是任何阴质阳质的生命体,也不是任何的缚灵地鬼。
事实上,言咒师们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每种不同的教派在不同时代,对于“时空”都有不同的称呼。不过在一位物理学的旷世奇才给它取了一个最恰如其分的名称后,后来者也就随之采用——当然了,食古不化,对于“言咒”体系之外的一切都极端排斥的言咒师一族肯定不在。
这个奇才的名字叫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而这个最恰当的名字,叫“虫洞”。
谁也不知道“时空”到底只是一种诡异难解的现象,还是哪个神明的恶作剧玩笑。
“时空”总是会毫无缘由地出现,又毫无理由地消失,卷入其中的倒霉蛋,有的被扔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异乡,有的则被扔到了过去或是未来的某个时间点。
“时空”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毫无征兆地出现,谕天明也有听说过有人被马桶冲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当魔王的,又或是一钻进抽屉就可以穿梭到任意时间点的故事,不过是真是假就无从考证了。
虽然“时空”的出现消失毫无规律可言,但在言咒师一族几千年的封闭记录中,也有关于它的记载。
“时空”分三类(目前言咒师已知),空间跳跃的“时空漩”,时间跳跃的“时空流”,还有谕天明现在碰到的,在一片平常的地域之上,建立出另一个看似完全相同的不同空间,将人困在时空夹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