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样的话?他也会关心人?在觉得惊讶的同时,不知怎地,姜夜莺的心头也升起了一丝暖意。“你倒是想,我知道你最后多用了一个‘力’的言咒,超过了你定下的‘十年’限额,如果我肯毁约,你好歹还能赚上三年,不至于亏本是吧?”尽管心理暖暖的,但在言语上姜夜莺并没有软下来。但正当言先生想要针锋相对时,却感觉到一个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大腿,接着,姜夜莺将自己的唇凑到了言先生的耳边,吴侬软语道:“你放心,我今晚会好好地待你,直到让你觉得,你赔上的两年也是值得的,怎样?”说着,姜夜莺的手绕着“危险地带”缓缓地绕着圈,若有似无地碰触着,即使言先生现在心绪上仍能保持镇定,但有些生理反应,却是男人无法用理智去控制的。
“看来你的另外一个人格已经用他的方式说‘Yes’了,那你的答案呢?”姜夜莺的呼吸喷洒在言先生的脸上,暧mei地问道。
言先生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得先和‘另一个我’谈一谈,如果他一直都这样‘直来直去’,我恐怕连车都没办法好好开了。”
一天之后的同一家旅馆,旅馆的服务生们还是行色匆匆,所有的人都在和言先生打着招呼,而更多的人开始向姜夜莺投来惊异的眼神——谁都没有见过言先生两次带着同一个女人回来,人们难免会显得好奇一些。
“您先请。”打开了房间的门,言先生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就如同第一次一样。
只不过,这次姜夜莺没有再拒绝。她优雅地回了一个礼,便先走进了房间。
出乎姜夜莺预料的,言先生并没有跟进来直接将她按到床上或是做其他的事,却在其身后将门一带,把姜夜莺关在房内的同时,也把自己关在了门外。
“你做什么?”姜夜莺吃惊地问道。
“我只是想再给你五分钟,把整件事情想想清楚。”言先生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或许你不那么认为,不过我还是有一些起码的良知的。我可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顾仲,在小小的房间中度过你的余生。”
“你这是……在关心我?”姜夜莺有些发愣。
“我只是再给你一些时间,来把整件事想透彻。五分钟后我会推开这扇门,如果那时你的主意还不改变,我也不会再这样不像一个男人了。”就连姜夜莺都能从语句中听出言先生对自己的厌恶和无奈。接着门外就变得寂静了。
姜夜莺抬头看着挂钟,她低下头,闭上眼,如言先生所说的,从头开始思考所有的事。
言先生倚着门坐在房门之外,抬头看着天花板。
好吧,替别人思考,关键时候畏畏缩缩,做赔本生意,这些到底哪个是言先生的做事风格?还是因为姜夜莺那执拗且不肯认输的性格,让他想起了什么人?想着想着,言先生忽地站起了身,也不管并没有到他所说的“五分钟”,用力地推开了房门。
“我改主意了,我是叫你想透彻,不过细一想,或许你不该想的太透彻,因为做人本就没有什么透彻不透……”本想用话缓解尴尬气氛的言先生,说着说着忽然闭上了嘴——事实上所有男人看到言先生所看到的景象,都会乖乖地闭上嘴巴。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姜夜莺,身上已经一丝不挂,“透彻”得不能再“透彻”了。
灯没有开,不过在昏暗的房间中,那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更逼得言先生有些喘不过气。
“好吧,我得承认你脱衣服的速度确实够快。”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越来越快的言先生,只能用笑话来放送自己。
“闭嘴。”说完,姜夜莺便朝着言先生倒了过去。
一双柔唇封上了言先生的唇,言先生这下确实没有办法不闭嘴了。
都说男人可以无爱而性,而事实上,当男女的双唇一接,所有的感情都变成共通的了,人们或许可以在下半shen欺骗别人,欺骗自己,不过却无法在齿颊之间,在舌与舌的交互间隐瞒自己的感情,这一点无论男女,都是一样的。
这是一个激情的夜晚,男与女相叠,蠕动,流汗,娇喘,床板发出支呀之声。他的唇印遍她的全身,而她则搂着爱人的腰背,用手爱抚着那并不存在的爱情——至少是他们想让自己相信的,并不存在的爱情。
他们知道,自己属于对方的时间只有今晚,他们也不再去思考之外的事情,让自己沉浸在这融为一体的愉悦中。我欲长醉不愿醒,或许就是两人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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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飞速地流逝着,转眼已然是半夜,姜夜莺脸带笑意沉沉地睡去,她今晚是不会再梦到那个叫顾仲的小子了,言先生赤裸着身体坐在她的身旁,自信地想着。
言先生用手抚着姜夜莺的脸庞,看着她微笑着的侧脸,听着她轻轻的鼾声,言先生一瞬还有过一丝错觉,如果一生能和这样的女子一起度过,那也倒不错。他俯下身,在姜夜莺的额头轻轻一吻,接着,他将头移到她的耳侧,看着不久前他曾亲吻过的耳垂,他几乎不忍说出那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