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睛,只会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
“那个杀手又来了?你怎么知道的?”姜夜莺在既觉得惊恐的同时,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人数大约有八个,四个在门口,四个已经打开了大门,正在进来。其中一个人走路时左脚明显比右脚步子重,所以大概就是那个左手被我打残废的保安大叔了。而且根据他们的脚步声,还有两个人身上带着大‘家伙’。这下事情玩大发了。”言先生说话的时候一点“事情大条了”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你不是可以用你的言咒,再变成超人似的,把他们打跑不就好了么?”自从看过言先生所展现的能力,姜夜莺也不认为几个装备精良的杀手就能把他怎么样。
“我才不要,”言先生还是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道:“言咒师有些奇怪的约束,其中之一就是用过一次的言咒一天以内就不能再用了;虽然多得是其他的言咒可以用,不过想要带着你这个累赘从这些知道我能力,并因此做了准备的人之中冲杀出去,我至少得用三个言咒以上。”
“……所以呢?”
“所以我不会这么做,姜家大小姐。”言先生道:“‘言咒’也不是什么魔术,它是需要代价的。我明确地告诉你,解决这件事我最多只会用五个言咒,如果超过这个数字,即使是一百个处女,我都不会再接受任何减价的建议,你的父亲也就非少活十五年不可了。而之前,为了救你一家老小的命,我已经被迫多用了一次。鉴于我们至少还需要一个言咒来解决最后的麻烦,所以我在这里只能,也只肯再用一个言咒。你明白了么?”
姜夜莺云里雾里地听言先生说完,只能点头道:“反正我们只能逃就是了,但如果他们真的守住了大门,我们要怎么逃出去?”
言先生用手指朝上指了指,道:“我们上楼顶。”
……十分钟后,楼顶天台。
“我们……一定要用这个姿势么?”姜夜莺整张脸都羞红了,恐怕现在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言先生的表情依旧是那么淡然:“如果你不想从我身上滑下去,从而变成‘一滩美女’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先把你的羞耻心放到一边,抓紧你唯一的安全带。”
姜夜莺又看了看自己的姿势,苦笑道:“这是不是也抓得太紧了些。”
姜夜莺的双腿紧紧地缠在言先生的腰际,而双手则环抱住言先生的脖子,整个人和言先生面对面地,像是爬山虎绕树一般紧“绑”在言先生身上。
——当言先生说他的计划就是直接从这里跳下去时,姜夜莺似乎除了抱紧他之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你说过你只会用一个言咒,我希望这是一个能让我们像彼得潘和温迪一样飞起来的言咒——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比喻。”此刻的姜夜莺既觉得害怕,又害臊得面红耳赤。
姜夜莺也谈过几个男友,出入于时尚派对中时,难免会被一些人上下其手,但像现在这样,自己的下半shen紧贴着对方的腰际的同时,还和对方胸口贴胸口,仅仅只隔几层薄衣的身体接触,对于擅于和男人保持安全距离的姜夜莺来说,也是头一遭。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发热,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她知道有些不可克制的生理反应正在发生,但她依然在尽力保持自己头脑的冷静。
“我虽然不能飞,不过应该也摔不死。话说回来,我们现在的姿势让我想起了《本能》和《喜剧之王》。”言先生拥美在怀,居然还像之前一样开着不咸不淡略带颜色的玩笑,姜夜莺甚至能感觉得出,他的心跳都没有因此有多少变化。这让姜夜莺不知该高兴还是应该沮丧。
“算我错了,你的笑话一直都很好笑行不?”姜夜莺的声音听上去都快哭出来了:“你能直接说出那该死的言咒,然后跳出去么?因为如果再多这样呆一会儿,我怕我就得自己跳下去了!”
“好吧,只是你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你感觉到什么,绝对不要睁开眼睛!”说完,言先生便闭上了眼睛,念念有词起来。
看着言先生正经说话时的表情,以及他闭上眼后的样子,姜夜莺的思绪瞬间有一些迷离,不过只是一瞬间后,言先生紧抓着她左臀的手就让她的理性回归了。
“嘿,为什么你的手要……啊!!”刚想抱怨的姜夜莺,发现自己的一下子好像忽然失去了着力点,而当她往下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已经悬空在50多米的高空时,抱怨就变成了尖叫。
“跃”
就在此时,那熟悉又陌生的低沉声音再次在姜夜莺的耳边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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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行八人的杀手团分成了两拨,左手骨折的“保安”老大刀领着其中四人辛苦地爬着楼梯时,剩下四人则负责把守住大楼的所有三个出口。
负责守住正门的,是杀手团中精通各类枪械使用的老胡,以及热衷于徒手格斗,一身精力好像永远用不完的小三儿。
“我讨厌永远是他们打前哨,我们来做掩护。”小三儿右手握拳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