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君媱道,然后指指旁边的位置,“坐吧,这次来是有事?”
“能有什么事,平时都是在年底走一遭的,不过这里不是有小公子和小媱儿在么,本公子就过来玩耍一番。”
薛离尘很不客气的在饭桌前坐下,看着主位上的君正民,优雅一笑,“两位,薛某叨扰了。”
“啊,没事没事,一点都不麻烦,赶紧坐吧。”杨氏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哎呀这个工资,还真是好看呢,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和自己的女儿关系匪浅啊,这是啥呀?
君媱黑面,看到杨氏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
“你来做什么?京里放不下你啦?”宁子晨不高兴的看着薛离尘,他凭什么坐到阿姨身边啊,这靠的也太近了吧。
“哎哟,小公子,有什么关系。”
干啥呀,他又不是朝臣,难不成还不得私自离京不成?
当然有关系了,阿姨是他皇叔的,这个妖男居然敢用那么恶心的称呼。
夏月取来碗筷,薛离尘也不说话了,专心吃起饭来,而通过他用餐的礼仪,就能看出,必定是出身不凡,这让杨氏心里有点忐忑了,这样的人家真的能容得下媱儿么?大户人家都是特别讲究的吧。
君媱静静吃着饭,哪里管杨氏那纠结的心思,反正都是些没有半点影子的事情,她爱烦心就去烦吧。
用过早餐之后,无忧和宁子晨上了马车走了,因为薛离尘是男子,所以后院是去不得,只得把茶水设在了无忧的书房。
“你刚从京城过来?”
“嗯!”
“那边没有什么大动作吧?”
“你想知道什么?”
“子晨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薛离尘讥讽一笑,“怎么可能没问题,问题可大了,这个位置谁不想做?他那几个兄弟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大智慧没有,狠手段那可是不输给任何人,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出身。”
皇宫,那可是阴谋滋生最厉害的地方。
若非宁子晨这些年不是阿谨暗地里护着,也许当初一生下的时候,就可能丧命了。
君媱沉默,是啊,她把事情想的容易了,自古皇家多血腥,明着朝堂,暗里后宫,想当初大清朝九龙夺嫡就是何等的惨烈,那些电视剧里所描写的不过只是十之一二而已。
不过,她却并不慌张,毕竟那离的自己很远,而且私心里也相信着宁月谨能够力挽狂澜。
“那他会不会有危险啊?”
“这个可说不好,总之君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自己不断的变强,以防以后会成为他最致命的弱点,这可不是小家小户的事情,若是一个不慎,整个大家都没了,小家还会存在?而他也势必会成为首当其冲被抹杀的那个人,毕竟忌惮他的不只是自己人,还有外人。”
“这个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弱点?别开玩笑了,她只可能成为强大的助力,怎么会把自己放在那么软弱的位置。
见她如此“上道”,薛离尘满意一笑,之后慵懒的侧卧在软榻上,这个家伙似乎就是个天生的软骨头。
“终于可以舒坦一下了,这些日子可累死爷了。”
“能让你感到累的事,还真是让人好奇。”这货完全就是一个懒到没骨头的货,他居然感觉到累?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逼婚罢了。”
“你就没个心上人?娶了就是了,薛七公子居然这么胆小?”
“才不是!”薛离尘就连翻白眼的动作都能那么好看,真是气人,“是她不嫁,说什么怕我以后妻妾太多,要等一个痴心人,小媱儿,爷哪里不像痴心人了?”
君媱单手搭在软榻扶手上,看着他那张倾城五官笑道:“哪里都不像。”
尤其是这张脸,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桃花泛滥,也难怪那个女子不肯嫁给她了。
“你这个女人吶,是真能打击人,爷可是个痴情人好不好,若是真的不像,爷的宅子早塞得满满的了。”
那个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都如此清心寡欲数年,她居然宁肯如今二九年华,却深锁闺阁,她到底是折磨他,还是在折磨自己啊。
“那女子是谁?”君媱很少八卦,但是对于这个让薛离尘心心念念的女子,特别的好奇。
薛离尘却勾唇邪魅一笑:“是个和小媱儿一样的女子,不过她的背景比你厉害,性格却是个冷的,不爱理人。”
“你是不是就喜欢上人家不爱搭理你,若是对你死缠烂打,你还会对她心心念念?”君媱把薛离尘归类到了“犯贱”这一栏里面。
“你以为我傻啊?”薛离尘不爱听了,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以为你精明到哪里去?”君媱完全就是一副在看笨蛋的神情。
“总之我不和你说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和你说了,你不懂我的心。”薛离尘气呼呼的背过身去。
君媱忍住笑,慢悠悠的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