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媱的心,不自觉的狂跳,“噗通噗通——”
这是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觉,当年她还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时,找工作被人欺负,是那个男人在众人嘲讽的视线中,将她解救出来,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心脏狂跳,从而深陷,却不想,竟然是狼子野心。
一个激灵,让君媱从回忆中回过神,再抬头,眼神已经清澈如初。
“方才是小妇人莽撞了,请公子见谅。”微微屈膝行了一礼,然后回头对薛离尘道:“薛公子,那就先告辞中,中午见。”
“好,君娘子慢走。”薛离尘挥挥手,目送着君媱的身影离开,然后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宁月谨,“二爷,来的有点晚。”
他可是在君媱来的时候,就遣侍女去请这位大爷的,居然等到人家要离开他才进来,不过也没什么,至少是打了照面了不是。
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无妻无妾无通房的情况下,就有了两个孩子,会是何种表情,薛离尘表示,他真的好期待。
从小到大,在他的记忆中,见到宁月谨变了脸色大概只有一次,那就是他的母后纯贤恭良皇后去世的时候,他把自己关在寝宫里七天七夜闭门不出,等再出现在众人面前,就是如今这副十年如一日的温和表情了。
“阿离在待客,我来不来都一样。”走进去,撩起衣袍,无声的坐在薛离尘对面。
旁边的侍女已经重新给他换上一个茶杯,沏上茶水。
“这怎么能一样?”薛离尘高声反驳道,“君娘子可是福运酒楼的新股东啊,为了君娘子那一手让人垂涎的厨艺,我可是拿出了两成的股份啊。”
宁月谨表情淡淡的,连眉毛都没动一下,“酒楼是你的,你喜欢给谁都随你,我来不来没什么区别。”
“酒楼是我的,可是那银楼,粮店,布庄都有你一半的股份,这个你也不管?”
“怎么,难不成连这些,你也要找新股东?”
“那可说不好,万一这位君娘子真的那么神通广大,说不定真的会如此。”
“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到时候再说。”
“对了,中午那位小娘子亲自掌勺,前几天你也吃过那个锅贴了吧,我已经拜托了她今天中午再做一次,刚出炉的哦,绝对比那几天的好吃,二爷,你就瞧好吧,这次可别迟到了。”薛离尘看着宁月谨的眼神,闪闪发亮。
宁月谨暗忖,如果不是很早就认识这个家伙,他会觉得他是断袖,那眼神让人想不误会都难。
回到一楼的君媱,就受到了杨氏热情的盘问,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在所谓的那两成股份打转。
“媱儿,真的没问题吗?那位公子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么多钱啊?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企图,如果是这样我们不能收,万一出事的话,咱们无权无势的,斗不过人家的。”
君媱不解的看了一眼杨氏,忍不住失笑问道:“娘,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入股,哪里来的斗不斗的?”
“入股?媱儿啊,咱们没有出一个铜板,人家怎么可能让咱们入股,这到底咋回事啊,你和娘说清楚一点,否则娘这心里始终提着。”杨氏从来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这样的好事,刚才听青云说,酒楼的大老板要给自己女儿两成的股份,当时她就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似乎是看出了杨氏的真正担忧,君媱将她搀扶起来,挽着她走出酒楼,想集市上去了。
“别想那么多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些事情我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说只是因为没有必要,娘,我和你住在一起,有些事情还是希望你能够信任我,否则没有信任的家人,住在一起会很伤感情。”
杨氏的脸色有点苍白,似乎不相信如此理智,甚至称得上是无情的话,会是自己的女儿说出来的,心里有种很深的失落,和难以控制的酸楚。
“媱儿,娘不是,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只是了好一会,杨氏也没有说明白自己的意思,其实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就是有点担心,也带着一丝不信任,总觉得女儿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否则人家一个那么有钱,长得又那么俊的年轻公子,为什么要找上自己的女儿,还给了她酒楼两成的股份,那可是每年八九十万的银子啊,没有一点企图,谁会平白给你那么多的银子。
君媱轻轻拍了拍杨氏的肩膀,看到她眼神里的焦急和紧张,觉得自己说的确实有点过分了。
“娘,别担心了,我有自己的分寸,你辛苦了那么多年,现在要做的就是和我爹相亲相爱,没事陪陪两个外孙,赚钱的事就交给我了。”
杨氏抬起,眼眶带着湿润,此时她的心情是很复杂的,那种想呐喊却又因为矜持而憋在心底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家里还有我和你爹,哪里用得着你一个还没成亲的女子抛头露面,不过也是爹和娘没本事,让媱儿吃了那么多的苦。”
“你真的要这样心怀愧疚的和我生活下去吗?难道就因为我未婚生子,就让你觉得我成了外人,和我生活在一起让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