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心不忍的就这么撤回。因为,我们比谁都清楚,道路早通一分钟就意味着被困的群众多一分生的希望。于是,纷纷主动向现场负责指挥作业的李处长和营长请缨,请求把路修通了再回去。
看到我们的斗志如此坚决,经过请示汇报,负责指挥作业的李处长和营长终于决定:路修通了再回去。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一边就着矿泉水和着压缩饼干垫了垫肚子后,一边大声说道:“咱们今晚不休息,也要打通这条路,让车子进去,让群众少受些苦。”,接着,就又重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对面的灾民看我们又重新回到岗位上,立时欢呼雀跃的激动地叫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用着四川特有的方言喊着‘解放军万岁,**万岁,人民子弟兵万岁……’等等之类的感激话语。
由于当时天色已晚,黑灯瞎火中,作业面很多情况,我们看得不是很清楚。看到我们的窘况,对面的灾民马上把自家的车开来,发动马达,打开车灯,有的甚至抬出野外露营的探灯,给我们照亮作业面。同时,为了减少机械操作手的安全隐患,我们十几名战友攀上山顶,借着探照灯,逐一排查清除松动的滚石。
终于,苦心人天不负,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努力,晚上十一点钟左右的样子,我们总算是不辱使命,如愿的打通了连接灾民的这条通道。当灾民们驾驶者自己的车子,冲过山头隘口,驰骋在我们刚修通的道路上,我们内心再次被莫名的情愫满足着、踏实着。而此时,早已透支的体力,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屁股瘫坐在地的大口的喘起气来,眼皮再也坚持不住的上下打起架来。
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回到了宿营地,此时已是快凌晨1点钟了。其他的战友们入了梦乡,两双不停在打架的眼皮和一副疲惫的躯壳,是多么想有个温暖的大床睡一觉呀。可是,迎接我们只有行军帐篷,帐篷里还有我们不能破坏的内务,不能随便乱扔鞋袜的纪律。
为了不打扰已经就寝的战友们的休息,我们后回来的,只好蹑手蹑脚的,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的帐篷。本想倒头便睡的,可一想这不把自己的被子和床铺和给弄脏了吗,还是睡觉前洗一洗的好,是呀!是该好好的洗洗啦!满身的汗渍味,一双鞋袜穿的时间也够长了,都有异味了;迷彩服也是汗湿了又被风干,上面都泛起了百花儿;全身上下说不出来的难受,胸脯上随便搓两下,就是一把泥丸。
拿起自己的迷彩杯子和白色毛巾,深一步浅一步的摇摇晃晃来到水车旁,左右四顾只有我一个人,一个罪恶的声音在呼喊我:“万桅,万桅,机会来了,趁没人注意,可以打开水阀门,放肆的洗一个舒服的澡。”
我确实真想趁没人注意,罪恶一把。可是,心里却过不了那个坎:这水可是从老远的绵阳市区运回来的,可是我们一天的口水,要真是被我舒服了一把,我想自己会恶心死的。算了吧!咱还是没那舒服得名,还是就着那满身泥丸睡觉吧,那样咱心里舒坦,也睡得踏实。
难忘的北川日日夜夜,总有很多事情让我们感动;总有很多人在为我们树立榜样,成为我们前进道路上鲜红的旗帜。
晚上,我还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当年羌族3000儿女,冒死打通峡谷,为红军西进付了生命的代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