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救灾任务。但是,第一批次的人员已经确定,此刻就在等待开拔命令。因此,很遗憾没有他的份。为此事,他找营长好说歹说了半天,营长才给他建议道,说:“只要他们连有人愿意退出参加这次抢险救灾任务,就可以把他补上。”
想啊,这种千载难逢的真正的‘当兵尽义务’的机遇,谁会那么傻呀?自甘堕落的退出。不管他回到连队怎么说,愣是没有一个官兵愿意把机会让给他。眼看部队一声令下就要出发了,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他,实在是没辙了。最后,还是把求助的双手,再次伸向了营长。
军令如山,第一批参加抢险救灾的人员已经确定,营长也是要服从命令的,只好安慰般的把留守营区的战友们全部编成第二批。可,是人都知道,这只是是一种自我安慰的作法。因而,眼看就要与参加抢险救灾任务的光荣使命失之交臂了,止不住感情涌动的老兵,竟然急得抹起了眼泪。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于大恸之中,总有一种情愫是我们军人难以割舍的。在这种国家大难之中,作为共和**人不能在危难时刻显身手、尽责任,怎么配得起这身军装。然而,作为军人,我们别无选择,能做的除了服从还是服从。所以,对于这名老班长抹起的眼泪,我能体会到他内心的遗憾与不甘。
时间就这么的煎熬着我们,看着电视屏幕上秒钟,一秒一秒的变化着,我们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闷起来。新闻报道里不断有人被救出,还有更多的人等待救援,抑郁的老兵们开始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起烟来,想以此来排遣每个人内心焦急与无奈,不多时俱乐部垃圾桶里,扔满老兵们的烟头。从早上6点钟起床到现在太阳落上,都已经快10个小时了,上级还没有下达出发的命令。我们一次次大着胆子,追问同样焦急等待命令的团首长的结果,也始终只有一个:前方道路不通,地方路政部门正在全力抢修;上级也正在努力寻找第二条通往灾区的最近路线。
午饭和晚饭,不知道战友是怎么吃的?只看见炊事班的剩饭桶里,第一次多出了那么多有具体内容的剩饭,倒是把经常捡我们部队剩饭养猪的驻地群众们高兴一把。衡坦在我们面前的,阻挡我们去路的那条塌陷的道路,整得大家伙都没有什么好胃口。愣是恨不得背后都长翅膀,只要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直飞冲天的奔赴抢险救灾的现场,为灾区人民送去我们的光和热,不用理会什么道路塌陷受阻的破事情。
终于,在苦苦的煎熬中,时针指向晚21点整。还有半个小时,熄灯的时间就到了。但是,战友们却都是那样的不愿离开这个军人俱乐部,不断滚动播报的灾区最新消息,已经是我们的唯一精神寄托。不愿离开的结果就是,等回了奉命而归的未休完假的战友们。
和机械连老兵一样,火速归来的老兵们,一听自己抢险救灾人员中没有自己的名字,也是激动地嗷嗷大叫。但是,老兵们经过一番思虑后,却把‘邪恶’的目光投向了比自己兵龄短,尤其是自己曾经带过的兵的身上。经过一哄二吓唬三‘打压’的办法,我们的李芬奇班长成功的抢来一个名额。弄得已经卫冕的战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找连长控诉李芬奇‘倚老欺小’,要连长为他‘申冤做主’。
那天晚上,也还是在连长三令五申之下,战友们才极不情愿的关掉电视机,和衣躺在宿舍的床上迷糊的。谁也不敢睡得太沉,深怕一觉醒来自己的就被其他老兵钻了空子,给夺走了属于自己的抢险救灾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