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作甚?睡觉睡觉。”开心的搂住流星剑,向床边走去。
萧水灵摇摇头,一阵苦笑。经过一天的折腾,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早就疲惫不堪。当下与萧贯虹躺在床上盖上熊皮,想美美的睡一觉,什么事情都等到明天再说。
这张床小,两人躺着本就有些拥挤,可谁知萧贯虹睡觉还要抱着流星剑和剑谱,生怕明天宝剑不翼而飞了似的。这么一拥,本来不大的地方又被挤了一小块。萧水灵无奈,只得将身子半靠在萧贯虹的身上,将头躺在萧贯虹的肩膀上才不至于掉下去。
萧贯虹只觉得身边香气袭人,柔软的长发弄的他面颊有些发痒,温热较小的身躯靠在怀里让他倍感舒适。这要换了旁人,还不早就意乱情迷,拜倒在这石榴裙下!可就算躺在萧贯虹身边的是他亲姐姐,不会让他想入非非,但照理来说他也该对姐姐温柔一点,照顾姐姐的感受,哄她睡觉。
可只见萧贯虹的表现,兴奋异常,虽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睡觉的意思,也压根没去理会萧水灵的睡意,满脑子都是自己成为大侠,受千万人呼唤,让世间美女倾心的样子。想到爽处,不时的在口中发出阵阵奸笑,当真猥琐至极。每次萧水灵要睡着,都被这阵阵奸笑吵醒。
数次反复,萧水灵实在忍无可忍,双手揪住萧贯虹的耳朵,怒斥道:“你给我好好睡觉!”
萧贯虹赶紧求饶:“是!是!是!”
不一会儿,萧水灵见萧贯虹没动静了,呼吸均匀,竟是睡着了。心中暗骂这死猪动作还挺快。刚以为自己终于能美美睡觉的时候,却听得身边鼾声大作,宛如惊雷震天。心头一凉,暗自叫苦,心道今晚只能熬夜了。
深夜。
茅草屋外月光如洗,凉风习习,万物寂静,似乎一切生物都在熟睡之中,就连萧贯虹的鼾声都不见了。只有淡淡微风拂过,吹的树叶缓缓飘动,窸窣作响。偶尔有几只深夜觅食偷偷跑出的小动物,轻手轻脚的跑过草地,发出微微细声。
茅草屋外生长着一颗大树,树上横出一颗粗壮的树枝。
树枝上,坐着两个人。
一人一身红衣,嘴角围着的红丝巾和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在夜风中微微浮动,散发着淡淡幽香。赫然就是傍晚救下萧贯虹的神秘女子。
还有一人,是个俊美男子,二十多岁,身材有型,剑宇横眉,一身白衣如雪,高跷的领子挡住他的脖子,似乎遮挡着什么秘密。晚风如此之凉,他却依旧挽着袖子,卷着裤腿,露出一脸疲惫之色。
白衣男子开口道:“圣公主,我有几个问题,实在想不出为何。”
圣公主道:“你说。”
“这第一,我们好不容易踏遍万水千山,找到这把流星剑,为何要将他送给萧贯虹?这第二,圣公主你天资聪颖,根骨奇佳,是惊世之才。连你都催不动这流星剑,这流星剑为何认萧贯虹为主?这第三,在萧贯虹学成之时,若与我圣教为敌,有该当如何?”
“你这问题还真多。”圣公主微微一笑,“第一,给他流星剑是让他助我天女教报仇,只要能杀魔君,别说流星剑,我教圣物黯天红绫都可以给他!第二,萧贯虹别看一副浪子之像,却是武学奇才,只有他才催得动流星剑,宝剑赠英雄是理所应当。第三,就算他不为我圣教所用,倒还不至于与我教为敌,这个我自有分寸。”
白衣男子沉默少许,似在思考。
“还有问题吗?”
“还有一个。”白衣男子突然一阵苦笑,满脸不情愿,“我说圣公主啊,你要送剑直接给他便是,何必大费周章?还要我在这荒无人烟的树林里建这么一间屋子,我连个工具都没有,弄的我苦不堪言。还有,这荒郊野岭的我还得找一具骷髅摆在那,真是费了好大劲,连着干了四五天,刚刚才完工……”
圣公主听完笑骂道:“好你个白虎!你不是说过为我圣教上刀山下火海都毫不犹豫吗?怎么让你盖个房子就对我诸多抱怨?”
白虎赶紧说道:“圣公主你放心,为圣教上刀山下油锅我白虎绝对是二话不说!可这……可这盖房子我从小到大都没干过啊。”
“是吗?”圣公主说道:“我觉得你这房子盖的可挺不错的。而且做旧的功夫甚好,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新盖的。”虽觉得他做的屋子没有院子,古怪至极,找的这骷髅也一看就是不知哪里挖出来的,根骨寻常,不是习武之人,真是漏洞百出。不过既然已骗到对方,便不再责怪他。
白虎一听这来劲了:“真的?那等我圣教报了大仇之后,我就转行干这个!”
两人一阵笑声传出,清丽而欢快的声音飘过草地,穿过树梢,在夜幕的树林中余绕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