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长平目光闪闪,似乎双目之中,微微有泪光闪现。那些执着,已经不必在坚持。既已成事实,她也已经五可选择,她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只是她知道,此刻欧阳祁一定是以为那日,是她故意谋划了一场逃离,所以才有今日的结果。
只是长平却一直想知道一个答案,就是以欧阳祁对她的一往情深,知道她肚子里已经有别人的孽种,是否还会像往常那样,对她无可挑剔?但是依照眼前的情形来看,或许真的只是自己在痴人说梦。又有哪个男人会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妻子是否干干净净呢?
“是!”顿了顿,欧阳祁继续说道,“如果你对朕直言,或许朕还能成全于你。”虽然语气淡漠之极,可却无人知道,在他的心中究竟是怎样的痛楚!那是狠下心肠,将自己的心扉,狠狠的划下一刀,然后亲眼看见鲜血淋漓的悲惨。可能怎样?已成事实,他已无力挽回。既然无力挽回,难道连成全都这么难么?
“成全?成全我和李将军么?”长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似乎这就是这天下最好笑的事。自从南国覆灭,她似乎极少会笑,更是不会如现在这般笑的轻佻俨然。她的笑,让欧阳祁一时不知是何原因,一头雾水的回头望着长平,希望从她的脸上寻找到答案,可是很失望,在她的脸上什么也美找到,倒似乎在那双眼眨动之间,有些许晶莹的液体,随着上下睫毛一起颤动。
原来,能和李莫寒一起白头偕老,竟是她的梦想,否则怎会一听到他说成全,她竟会笑的如此兴奋?如此感动?欧阳祁顿时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又被人狠狠划上了一刀,顿时鲜血淋漓,痛的无法呼吸。
“既然你如此渴望与他相守,那么朕明日就赐婚,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闭上眼睛,狠狠的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后,欧阳祁终是下了最后的决心。看着她伤心难过,终日以泪洗面,他终于还是不忍。从何时开始,他竟是变得这般心软,婆婆妈妈起来了?
说完这句,欧阳祁终是再没有勇气留下来与那心中朝思暮想的人儿两两相望,那种痛彻心扉的心痛,只能强压在心底的滋味,他已经无法承受。
“谢谢你!”长平什么也没说,竟然只是望着欧阳祁的背影,一句淡淡的谢。虽然知道这么做会让欧阳祁的心,无疑是雪上加霜,但她一定要这么作。无论任何时候,她长孙长平就是不肯轻易低头。何况这一次,她根本没有错,而这些所谓的错,却只是她人从中作梗,努力制造的假象?等到真相水落石出的那日,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扬眉吐气,那所有的耻笑和误解,一定会不攻自破。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此刻大费周章,浪费口舌呢?何况这些事本来只有事实摆在眼前,方能真的证明自己清白,解释根本就只能显示自己的虚伪。
此刻欧阳祁的背影尤其的落寞,似乎在一下子,他的步履开始变得蹒跚,如同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但是当长平这句谢谢出口,他的身体却在不经意间,突然颤栗了一下,就是那么不易察觉的一颤,然后立刻恢复了正常。或许这段情,他真的该放下了,那只是自己的一项请问,若再执着,还能怎样?除非使用手中皇权逼迫。
“若我说我现在会嫁给你,你还会娶我吗?”似乎根本不曾看见欧阳祁的伤心一样,望着欧阳祁的背影,长平继续以异常愉悦的声音说道。
但是,或许真的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欧阳祁的脚步只是稍作停留,然后没有任何言语,更没有转身,只是那样坚定的在此抬脚,快速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句话,她根本就不应该问出口的,明明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她却还是忍不住要问。真爱到底是什么?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高于一切的真爱。这所谓的爱,都只不过是一时迷恋罢了,既然是迷恋,便都有减退的一日。或许经此一事,欧阳祁对长平便再美了往日那般至死不渝的迷恋了吧。或许他们之间的酒嗝,也就到此结束了吧。
“我会告诉他,你腹中的孩子,其实是他的!”关雨泽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或许他们今生便注定要如此相互折磨,从此不得安宁。一切来的突然,也去的突然,只是这过程却是如此痛苦,让人难以接受。
“或许今生我们便是如此的有缘无分,注定我长孙长平,要辜负你一片痴情了吧!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真相,那样只会让你更加鄙夷我的不堪!既然如此,那就让这段真实,从此被时光掩去。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时,你们会受到全天下的祝福。而我,却不能,我永远都是那个不堪的下贱女人!我们早已经错失了今生的缘分。或许来生,我们就可以不用如此痛苦,相互折磨了吧!“
夜色中早已经空无一人,长平却依然站在原地不肯离去,她的心中愁肠百转,却始终品不处心中的滋味。面对那无边的夜色弥漫,长平只是在心中无声的自语。这些话,她除了能说给自己听,还能说给谁呢?
长平的纤纤玉手抬起,不经意间抚过自己的小腹。虽然曾经憎恨这个小生命来的突然,可是毕竟与她母子连心,那是她的孩子。隐隐的心中,竟然还是有一丝的期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