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睡了一个月了吗?”长平不答反问,如此佳境,她虽然心潮澎湃难以平复,可是如此惬意的景致,加上那小楼不远处的大大的碧绿色的湖水,睡眠倒映着那清风竹林,还有那碧海云天,她的心情竟也开始感觉到了难得的安静,渐渐的她的心,也得到了久违的平复。虽然如此,但她的神情,却始终看不见半丝光彩。
李莫寒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长平,轻轻的回答道:“为什么会觉得你已经睡了那么久?”但是忽然间他就明白长平为什么会这么问了。
于是,不等长平回答,他淡淡的一笑道:“你以为我将你带回了南国的姻缘湖畔吗?”虽然是在笑,可是他的笑容却永远来的如此牵强,就好像他本来很想笑,却有什么沉重的事物一直扯着他脸部的肌肉,强迫着必须要保持着那分淡漠,永远不许笑出来一般。
长平的问话,加上此处的景致,让李莫寒忽然明白了长平的疑惑。是的一开始他找到这个地方,他只是觉得此处地处究竟,他每次来这里都很喜欢在这里静静的带上很久,一个人沉思许多事,就如同他找到南国的姻缘湖一般。
只是李莫寒一开始却并未注意到此处与姻缘湖甚是相同。同样四面幽静的竹林环绕,竹林中央,便是一个很大的,碧绿的,明亮的如同明镜一般的清澈的湖水。
而长平并不知情此处并非是在南国,故此才会问,她是否已经昏睡了长达一个月之久。而算算路程,从雪国的皇宫出发,要到达南国的姻缘湖,如果是骑马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也就是十日就到了。如果是步行的话,那至少也要四十天左右的日程。如果像李莫寒这样,带着一昏迷不醒的长平,还有一个得时刻不得离身的兰婶,他是一定要雇辆马车的,那样的话也就是至少三十天左右的路程了。如果以此推算,那么长平昏睡的时间也就很可能是一个月,三十天整了。
也难怪长平说的的第一句话,并不是别的任何事情,而是她究竟昏睡了多久。无论是谁,在昏睡许久后被唤醒之时,却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昏睡了长达一个月之久,也会顿时感到惊讶不已的。那可是一个月啊!有哪个人会嗜睡到如此程度?
想通了这一切后,李莫寒于是淡淡的回答:“你以为这里是南国的因缘湖畔,可其实不是,这里依然在雪国的皇城之内。这只不过是一个酷似姻缘湖畔的地方罢了。莫寒也是偶尔出来游历之时,才发现此处的。公主觉得此处景致如何?可还入得了公主的法眼?”
李莫寒的语气一直出奇的淡漠,他的回答到了最后,竟然想是在与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开起了玩笑,只是他的语气太过淡漠,淡漠的让人无心无陪他开此等玩笑。
长平猛地回头,不可思议的看这身边的李莫寒,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可是长平看见的却仅仅只是李莫寒的侧脸,而无法看清楚他的整张脸庞。
如此近的距离站在李莫寒的身边,长平突然发现,原来近观的李莫寒,竟然更显俊逸潇洒,竟然比之第一次出现在姻缘湖畔时的情景,还要俊逸潇洒几分。
他,身材修长,一袭白衣似雪,腰间束以同种颜色的丝带扎紧,更显得身体的均匀,他的双手环保在胸前一动不动,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微风袭过,长平随风飞扬,更撩动着他身后的风衣,好一个谪仙转世,好一个风流倜傥。
一瞬间,长平竟然感觉到了痴痴的失神,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长平便回国神来,赶紧收回了思绪,转过头来看向自己正前方,那被风吹动,不停翻滚的碧浪。
却说巧不巧,长平惊觉回头的那刻,李莫寒却似乎是故意在此刻发现了她的窥视一般,也回过头来看向长平,长平顿时赶紧到了不曾有过的惊慌失措,就好似自己第一次做贼,不小心却被主任逮个正着一般的尴尬之极。所以她慌忙回头将视线投向自己的正前方的碧浪之中,以掩饰自己此刻的心虚与慌乱。可是整张脸庞却火辣辣的灼热,似乎那股灼热感还在有增无减的增长着,她甚至是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开始灼热了起来。
这种天气,风和日丽,本来是最舒服的天气,本不应该是灼热的,可是长平却赶紧自己的背心处,已经在悄悄的冒出汗来。是冷汗还是真的天气太热,她自己却是分不清楚。
若是此处有一面镜子,或许她还可以看见此刻自己那绯红如苹果般较难的脸庞。
收回视线,低下头,想说点什么,可是张了张嘴,最后长平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此刻她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启齿,才能打破这尴尬。不仅如此,她竟然也已经忘记了之前自己究竟要对李莫寒说些什么。 最后所有的一切,皆只化作长平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淡淡的说道:“这就是你要将我的“轻风竹林千层浪”对以“碧海云天明镜悬”的原因所在吗?”她实在再也找不出别的话题来说。
“是,公主以为对的如何?”李莫寒的视线依然不知道看向何处,只是淡淡的回答道。
“对的实为绝妙,恐怕再也没有别的句子,可与之相对了!”长平回答。语气依然淡漠,可是却再也不是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