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长平冷冷的质问,李默涵只是停下那欲迈出去的右脚,回身凝望着此刻已经开始全身不停颤抖的长平,淡淡的回答:“在你心中,我李默涵是否就是如此不堪,不知廉耻的无耻之徒?”说完,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长平,然后转身,头也不回,朝屋子之外而去。他离开了这个本来很温馨,此刻却剑拔弩张的地方。
长平的表情在瞬间凝滞,她没有想到李默涵会回以她一个这样的回答。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什么样的人她长孙长平怎会知晓?他们只不过见过几次而已,她怎会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李默涵,既然不是你,那是谁?你如此毁我清白,让我他日如何见人?李默涵,你给我回来!”长平冲出门,却不料因为伤口未愈,而无力追朱门去,她用力扶着那同样绿竹做成的竹门,高声嘶吼着。
但是她也只能对着李默涵的背影如此怒吼了,李默涵根本对她的怒吼置若罔闻,哪一袭白衣升学,依然在慢慢向远处移动着,他的脚步迈的很坚定,没有丝毫要回头的可能。
长平的怒吼未停止,李默涵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一个人对着空气嘶吼,似乎也太显得无趣了。
因为伤还在流血,身子还很虚弱,终于长平累了,她也停止了嘶吼,慢慢的坐了下来,坐在门边,靠着那竹门,闭上了双眼。身上的血流还未停止,那乌黑发亮的睫毛抖动之下,却已经闪现出点点泪花,在骄阳的照耀下,闪烁着晶亮的光芒,犹如那朝阳升起时,那挂在绿叶上的点点露珠一样晶莹剔透。
此事,她依然无法释怀。她佷,她愤怒,她恼羞成怒,却于事无补,尽管她的心里有着千万般的痛苦,却也只能一个人独自默默的承受,也仅此而已,她还能做什么?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碎尸万段?她可以吗?凭她一人之力,这副较弱的身体?
坐在门边,闭上双眼,弯弯的乌黑发亮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亮洁。那就娇嫩的肌肤,此刻经过阳光的照射,竟然开始泛起丝丝微红。
“哎哟,姑娘,你怎么在这睡着了?快起来快起来,地上凉,姑娘你如此弱的身子骨,哪受得住这地上的凉气啊?”说着,一双大手,便伸过来,抓住了长平的手臂。
长平微微张开双眼,抬头看见的是一个打扮很朴素的中年妇女。女人的身体有些胖,却很灵活,她的手很粗糙,一看就是做粗活的人家。但是这双手抓住长平的时候,长平却觉得很温暖,就像是母亲牵着女儿的手那样温暖。
这里怎么还会有别人,长平不禁觉得奇怪,但是女人眼中那真诚的笑意,却让长平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安心。那笑意是很真诚的笑,是完全不藏任何心机的笑,让人看一眼,就感觉像是冬日的暖阳那般暖人心窝。
“您是.....”长平问。这里应该是地处偏僻,这里应该是没有人才对。可是这个女人却在这里,而长平也从未见过此人?
“哦,姑娘,我是李相公特意请来照顾你的。“女人和蔼的说道,女人的脸上全身真挚的笑,看的长平的心一阵阵的温暖。本是第一次相见,长孙长平却无法对这个女人感受到半点的生疏之意。总之,就是从心里感觉到亲近,暖暖的亲近。
“哦……”面对如此温暖的人,长平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她的关怀,才会不让场面尴尬,到最后,就只是抬头回望着女人,简短的轻哦一声,算作是回应了。
“姑娘,来,快起来,地上凉,要是着凉了,李相公又该心疼了!来,快起来!”女人说着,放下手中端着的东西,走到长平的跟前,轻轻抓着长平的手臂,将之轻轻扶起。那满满的关怀之意,让人不自觉感觉到心窝暖暖的感动。
很奇怪,长孙长平却没有反抗女人的搀扶,任由女人将自己从地上扶起,随着她一起慢慢走到那张刚刚躺过的床边坐下。长平现在才注意到,此处不仅整间屋子是以绿竹为材料制成,就连这张床,也是由绿竹制成。绿竹那特有的韧性和弹力,使得整张床面都不会太过僵硬,难怪刚刚躺在上面,会感觉到身下异常的柔软,却不像是垫了厚厚的被褥之后的柔软。
在女人的搀扶下,长平在床边坐定,可这会,伤口似乎又被扯裂,开始一阵阵的生疼。长平低声**一声,再次伸出右手紧紧按住伤口,防止伤口再次流血。但是那血还是从白衣深处渗透了出来,瞬间又染红了一大片。
“哎呀,姑娘,你流血了,快躺下快躺下!”女人见状惊呼,忙让长平快躺下。然后为她轻轻拨开长平的衣衫,查看长平的伤口。
“哎呀,姑娘,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呢,这伤这么重,你怎么还能起来乱动呢!”女人着急的责备着长平,然后很快端来一盆清水,拧干毛巾,为长平擦拭伤口,将那上面的血迹清洗干净。
清洗完伤口,女人又将刚刚带来的东西拿到身边,摸出一个瓷瓶,拔出瓶盖,轻轻将里面的药粉均匀涂抹在伤口之上。
那伤口太深,虽然已经经过一段世间的愈合,但是那伤口还是那样狰狞可怖。
边为长平清洗伤口,女人边说道:“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