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一堆衣物平静的躺在那里,那是父皇的龙袍,奇怪,为何人既然离开,而穿在身上的龙袍却会留在这里呢?
夜寂静无声,那一阵阵无力感再次强烈的涌上心头,长平皱了皱眉头,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那对父皇留下的龙袍愣愣的出神。
明明知道父皇早已经不在人世,今夜为何还会情不自禁?而今夜似乎真的父皇已经回到了身边。这一切究竟该怎样解释?想不清楚,似乎思绪在一瞬间又开始乱了。
拿起那件父皇留下的龙袍,长平寻找了一个光纤比较暗淡的角落,颓然的坐下。长平扬起右手,轻轻揉搓着自己有些发胀的额头,双目紧闭。她忽然间糊涂了,这人世,有太多的事情无法解释清楚。她也仅仅只是个普通人,这世界能让她迷乱心智的事实在是太多,让她防不胜防。
那龙袍一直握在手中不曾放下,她的视线一直落在那件龙袍上,但她的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没有人知道,或许连她子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许她仅仅只是太累,所以坐下来休息一会。
也不知道过了对偶,又是一阵凉风拂过,隐隐约约夹带着某种暗香拂过长平的鼻息。那种她很讨厌的香味儿。她本就穿的单薄,一身月白,称着她那绰约的身姿,犹如谪仙临时。
此刻凉风拂过,额头的流苏随风摇动一下后,便恢复平静。一股寒意深入骨髓,她再次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加上那刺鼻的香味,让她接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睁开双眼,她的头依然低垂着。她伸手拉近身上的衣袍。奇怪,明明有披上父皇的披风,为何这夜风依然这么刺骨?长平只是皱眉,懒得去想那么多。
一转头间,衣袍之上,那一滴鲜红赫然映入眼帘。长平伸手去碰触那一滴鲜红,还是湿的,似乎还有些微热。将手指放置鼻尖嗅了嗅,是血的味道。
长平记得自己并未受伤,可这血又是哪里来的?难道是自己不小心弄伤了自己都不知道么?长平仔细检查自己全身,确定全身完好无损,没有一处受伤。那这血又是哪里来的?难道会是父皇的吗?
怎么可能?刚刚父皇离开时候,明明好好的。虽然她并未看见父皇是怎样离开的,但却并未听见任何响动,父皇应该是不会受伤,否则她怎会没有听见一点动静?长平摇摇头,否定了这一想法。
刚刚想到这里,长平突然好想想起来什么似地,开始大声呼喊起来:“父皇!父皇你在哪里?”这时候,父皇应该在她的眼前才是,那样她才能完全确定的父皇的安全,确定父皇真的没事,而现在父皇并不在跟前,她怎能如此无端的便判断父皇没事?
一念及此,长平狠狠的跺下脚,开始四处寻找着父皇的身影。南国的皇宫,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里的布局。往日南国的皇宫一定会有很多宫女河太监来来往往。可是今天,长平却发现这里静的出奇,她把一口气奔了许久,却依然不见父皇的身影,看不见一个人影。反而这整个皇宫,都充满了让她感觉毛骨悚然的阴森。
以往这整个南国的皇宫一定会有各色的花妖艳的开着,让整个皇宫都笼罩在那百花争奇斗艳的祥和中,而今日,长平所奔出这许久,所见到的却仅仅只有一种颜色,一种花,那花像极了传说中的白色曼陀罗。
长平的心已经隐隐开始焦躁不安起来,这花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这花在这世间及其罕见,若是此花显示,预示着什么,她也很清楚。那是代表着一场灾难的即将来临。见过此花者必将逆天而为,做出一番不循常理的事。而此事若成,定能推波助澜,让这世间出现空前的太平盛世。若是此人心术不正,受人蛊惑,必将让这世间再次陷入灾难,万劫不复。
千万年来,前者出现的情况几乎是微乎其微,而后者虽也属罕见,却终是比前者出现的几率更大。
而此刻,此花却被长平亲眼看见,那岂不是高速她,她便是那个将来会祸害苍生的妖魔?这,怎么可能?她顶多只是想颠覆东魏,还她南国朗朗乾坤。
祸害苍生,逆天妖魔,她怎么可以?会吗?她会一步步蜕变的那么可怕吗?长平的心已经被堵的漫漫的,这一切,她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还未发生的事,谁又能真的看得到?
那未来,永远都那么的虚无缥缈,让你无法预测,更无法抗拒,越是抗拒,便越是让未来朝着本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愈演愈烈,越发难以承受。
满目的白色曼陀罗摇曳着,似乎在嘲笑着长平的无知抵抗,似乎在高速她,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可她偏偏不要,她就是要与这命运作对,不拼搏一回,怎知道那命运镇的无法抵抗?究竟从何时起,长平开始变得如此的倔强和坚强,长平已经记不起了,也不想去追究是什么时候。
她撕心裂肺的呼喊着父皇,可整个代表南国皇家威严的皇宫,就那样及酒精无声,她的嘶喊生刚刚喊出喉咙,便在那曼陀罗花的摇曳里被淹没,得不到父皇一丝的回应。
长平用力狠狠的踢打这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