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雨泽此刻那如花的笑容,看在辛虎的眼中,实在是一种莫大讽刺和挑。,顿时那股无名之火再次蔓延至全身,他恨不能立刻便将眼前这个无耻之极的恶徒,置于死地,一泄心头之恨。
若是没有长平的突然阻止,他一定不会放弃进攻,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杀了关雨泽,一解心头之恨。但碍于公主的命令,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将那股怒气悄悄压下。因为他那握着宝剑的手臂,此刻那根根青颈突起,若是仔细查看,还可发现他的双臂,正在不停的颤动,甚至连他的人都是颤抖的。显然此刻的辛虎,已经是盛怒至极,他的情绪,已经到了随时都有可以爆发的边缘。
于是辛虎只是怒目圆睁,紧紧瞪着躲在长平身后的关雨泽,仿佛他们天生便是不共戴天的敌人。那种仇视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过,强烈的让他感觉,脸呼吸都如此困难。
但似乎老天爷为了更好的体现出众生平等,好景不长,关雨泽的得意并未持续多久。只听长平冷冷的再次说道:“不想死的话,就给本宫闭嘴!”她的话仍然冰冷不带一丝情感,仿佛她现在所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一般。
此言一出,关雨泽的嘴巴顿时张开又合上,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好了。
面对飞花的巧言善变,开朗可爱,他从未有过这种瞠目结舌的时刻。面对瑶夫人的质问时,他仍然从容不怕,却惟独面对长平,他便开始了大舌头。从第一次见到长平的那日起,他便落下了这个病根 ,永远也无法祛除。
面对长平的冷然相对,关雨泽顿时语塞,他如此反复无常,其实也只不过是想用自己的无耻形象,缓和一下刚刚那紧张的氛围而已。岂料自己的努力,别人根本不领情,还对他施加如此强大的压力,简直是**裸的威胁。看来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长平也不会领取,那么自己也就没用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但是他是关雨泽,最擅长的就是无视任何人对他的鄙视。任何人的情绪都无法影响到他分毫,他只会做他心中所想要去做的事情。
“我说,美女,你长的倒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为什么总是要板着脸孔,皱着眉头呢?来日方长,何必如此跟自己过不去?如果你这样折腾自己,能够让你大仇得报,东魏从此能从这天下消失,那也能值得呀。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你越是希望的,就越是让你得不到。还是开心点好吧,姑娘可知道有句话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若你心怀不轨,就一定得忍,一定得懂得逢迎!”
关雨泽停顿了下后,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那口气句句看起来漫不经心,可是却又是句句在理,无不说到了长平和辛虎的心坎中。
一晃离南国被灭的日子,已经半载有余,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给东魏以重创,夺回那南国大好江山,可是想归想,却一时无法找到真正实行的法门。
现天下,狼烟四起,烽火连天日。已经有无数的勇士,不顾生死,一次又一次的在于东魏抗争着,只为捍卫他们心中的故土。可那一次次的殊死拼搏,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却是故土依然满目疮痍,而东魏却经久不衰,日渐强盛。
关雨泽所说的一切,无不沉重敲击着辛虎和长平的心房,让他们双双陷入了沉思。
从东魏逃走的那刻开始,长平便已经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颠覆东魏,换的南国和天下的太平。她选择来南国,而不是独自悄悄销声匿迹,从此颐养天年,也正是为了利用雪国这把阶梯,达到自己所想要达到的目的,除掉瑶夫人,颠覆东魏,拿回那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是自从来了雪国,欧阳琪对她的那种不求回报的好,让她无颜面对,每每面对欧阳琪,她都努力避开着欧阳琪所投来的那炙热的眼神。每每看到欧阳琪神色黯然,悄声离去,她的心就一阵阵绞痛。可是她却不能坦然接受,她害怕会因自己的残忍,而让一个满怀诚意而来的男人,遍体领伤。如果是那样,即使她目的达成,她也会内疚一辈子。她并不是一个可以做到铁石心肠,不顾他人死活的人。
凤梧宫内,一片沉默,没有人说话 。而关雨泽却非常自然的走到主位的贵妃椅上坐定,随意翻弄着书案上的书卷,顺便端起刚刚长平所喝的茶碗,揭开盖子,方子鼻尖仔细闻了闻。
一股茶香立刻沁入心脾,关雨泽顿时感觉到神清气爽。他忍不住出言赞叹道:“果然是好茶,这皇宫果然不同于市井!只可惜在下不谙茶道,只能嗅其茶香,而难以闻出此乃何种茶花所酿泡?”关雨泽兴奋的说完,竟然端起茶碗,一仰脖子,将刚刚长平喝剩下的半碗茶水,一饮而尽!
喝完,关雨泽仍然喳吧着嘴巴,不停的称赞道:“好茶啊,果然是好茶!”然后他迅速抓起桌上放着的茶壶,轻轻的摇晃着。
话说这关雨泽,果然是皮糙肉厚,无耻到了极点,在这雪国的凤梧宫里,竟然如同在他自己家一样的随意自如。
“空的,哎呀,我说这么好的茶,怎么才这么点,这雪国可真是小家子气,好茶怎么都藏起来呢?本少爷没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