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长平正兀自心事重重间,地面那本已经安安静静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雄鹰,竟然扑扇了两下翅膀。那宽大的翅膀,与地面相击,发出巨大的声响。
长平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眼前,她不可思议的紧紧盯着眼前刚刚挣扎过的雄鹰,只可惜,此时却再也没了动静。
长平一阵沮丧,干脆坐下来,就坐在鹰的身边,此刻,她哪都不想去,只想这么一个人静静的呆着。静静的坐着,看那桃花飘落,落在她的发间,偶尔清风拂过,那沙沙的声音,更是让她的心,难得的渐渐恢复平静。
此刻,她的心竟然已经平静的毫无波澜。
长平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雄鹰身旁的花瓣铺就的地上,背靠身后的一颗较为粗大的桃树,下巴抵在双腿之上,静静凝望着那只一动不动的雄鹰。
“可惜了,刚才还不可一世,英姿勃发,就这么死了吗?”长平淡淡的自语着。她的声音毫无波澜,听不出是喜是忧。
过了许久,那鹰依然没有动静,长平方才站起身来,舒展一下胫骨,她的身体已经因长时间的弯曲,而四肢麻木。
而此时已然是夕阳西下之时,她竟然在这里静坐了一整天。
也该是时候结束了,这公道,必须她自己来讨,谁帮她都不要,因为那是她自己的痛苦,她必须自己勇敢的面对。
转身抬脚,长平便欲离开此地。
“噗噗!”就在长平转身走出两步之时,身后竟然又传来两声“噗噗”的声音,那个声音与刚才雄鹰挣扎时候闪动翅膀的声音竟然一摸一样。
长平猛的转身,却发现那鹰,依然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它早已死去一般。
长平的目光好奇的四处寻觅而去,她想确定声音的真正来源。半响,依然没有一丝声响传来,除了那傍晚的风,吹动着桃林,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天色不早,临近黄昏时,那本来还温暖和煦的清风,在此刻,竟然瞬间变的冰凉起来。微风拂过,那丝丝的凉意,透过覆在长平身上那层薄薄的淡紫色纱裙,轻抚着她的肌肤,一阵阵寒意,随之而来。
长平努力抵制着那丝丝入侵体内的寒意。但无奈那寒意似乎无穷无尽般,一直直达心底。她的双手冰冷,无一丝温度,她的双唇紧抿,紧紧咬住牙关,努力使自己不要颤抖。可她的身体依然因为寒冷,而不停的瑟瑟发抖。她的上下两排唇齿,也因为寒冷,而不停的相互摩挲,她感觉头开始些微的涨痛。
可长平的倔强,让她早已经忘记了这些,她的注意力,完全在刚才那个“噗噗”
的声音上,她不想放弃,还想努力找寻那声音究竟来自何处。
“噗噗!“又是两声,这回长平终于看见了,那是那只垂死的鹰,正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原来它只是受了伤,它根本没有死?它竟然还活着!
长平走近那只鹰,此刻应验紧闭,时而张开,时而闭合,其神态痛苦不堪。鹰的眼里没有悲伤,只有那无尽的生的欲望,它就算是死,也忘不了那属于它的海阔天空!地面有丝丝血迹,那是鹰挣扎的时候,从它的腹部渗出的鲜血。
“原来你还活着!放心,我会救你的!”长平顿时将往日的一切都尽数忘记,此刻那拯救苍鹰的心情,竟然如此急切。
说完,长平立刻蹲下,伸手试图去将那只鹰捧在手中。可是它的手就快要碰触鹰的身体时,那本来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的鹰,竟然不顾自己的虚弱,对长平发动了攻击。
雄鹰扑扇着翅膀,努力将头昂起,想要阻止长平与自己的亲近。可是它的伤实在太重,此刻的它也实在太虚弱,竟然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雄鹰挣扎两下后,便没了动静,长平很顺利的就将它捧在手中,那只小遇见,依然插在雄鹰的腹部,血从那受伤的部位不断的渗出,又不断的凝固,此刻,那伤口浮劲的羽毛,早已经是一片暗红,面目全非。
长孙长平将鹰捧在手中细细检查,它伤的果然不清,长平开始暗地里佩服起欧阳琪的箭术之精准,与其的应对之沉稳。在目标突然改变位置后,它竟然还可以射出如此精准的一箭,可见其箭术之高超。
“我会救活你的,是我让你遭此劫难,否则,那海阔天空任逍遥,你又如何会因此而丧命?”长孙长平将鹰捧在手中,冷冷的自语道。
她突然很喜欢这只鹰,因为它的顽强和对生的执着,让它在不自觉中,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发誓一定要救活这只垂死的雄鹰!即使它曾经是那个十恶不赦想要吞噬麻雀的凶手。
长孙长平小心翼翼的捧着苍鹰,急速行走于那密密麻麻的桃林中,到了桃林的尽头,便是一排宫墙,那是自己的凤梧宫。
这个欧阳琪也真是的,既然这里有如此风景,为何却偏偏要将之锁在窗外,若是当初能建又一扇门,那么现在她也就不用如此麻烦的爬窗户了。
到了墙边,窗子很低,窗子木门是虚掩的,只需要轻轻一推,她便可进入屋内。
“吱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