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哣哣哣!”
“呵!这么快就能将水化形进行攻击了,还不是太笨!”几声冰块碎地的声音伴随着霁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下一瞬,一身玄色、带着玉色面具的他已至子娍眼前,眯缝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洒满各色干花的浴桶中,只露出了个脑袋、脸色有些阴沉的子娍。
“哟!谁惹到穆家三小姐了?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见子娍还是无动于衷,霁索性又上前两步,蹲在浴池旁边,伸手进去有意无意地拨弄水中干花的花瓣,“一日之间修为由‘筑基’初期跃入‘灵虚’末期,穆子娍,你抽的哪门子的疯?”
听了霁的言论,子娍心中也微微惊了一阵,她先前只晓得自己用意念操控外在的水元素越来越熟练,却从未知晓自己的修为究竟在哪个阶段,方才怒火攻心,无意间催动了意念使得空中的几滴水珠凝结成了冰珠,她来不及惊讶便感应到了周遭空气的波动,这才瞬间让冰珠攻击了过去。
话说,自子娍懂得魔法以来,还从未能感受到周到环境的变化,这还是头一遭,心中了然了书中修为高者能感应变动的情况。暗叹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误打误撞又让自个儿的修为提升了一个阶段。
“吧嗒!”
子娍脸上被霁泼了一把水,幽幽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红着脸控诉:“你们男人是不是各个都这般好色无下限,下流无尺度的,好看的小说:!”
“嗯?‘你们男人’?还有谁?”霁瞬间找到了子娍话里的缝隙,他就知道子娍修为的骤然跳跃上升的背后定有故事,只不过,这故事貌似不能得他欢心了。
“你能先转个身。让我把衣服穿了么?”虽然在二十五世纪,子娍对沙滩的比基尼、裸-泳等已习以为常,可她还是不习惯自个儿毫无遮掩地在一名异性面前,尽管隔着浴桶内厚厚的干花,视线根本到达不了水下。
“如果我说‘不’呢?”霁说着已将玉色面具凑到子娍脸前,伸出的手假意要触碰她裸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脖颈。
“走开!”并不是出于本意,子娍还是吼了出声。因着白日里的那一遭着实让她恶心透了,如今见霁也这般,难免就迁怒。
即使子娍知晓霁只是玩笑,并不会真正轻薄,她内心还是荡出不可言喻的委屈,那层委屈不仅包括了白日的委屈,还涵盖了自她穿越进完美大陆的种种委屈与不快。念及此,子娍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眼眸蓄积的泪水已在眼中打转。强忍着硬是不肯落下半滴。
子娍不知,她的这般状态看在霁的眼里,让霁的也来了火气,更加确信子娍白日有了不好的遭遇。可他见着子娍强忍着不肯掉下的泪珠,心就莫名堵得难受,心口像是压了块石头般不畅。他不愿去深究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的原因。只是起身撇过脸,走出了浴房。
子娍也晓得方才情绪有些失控,她闭眼靠在浴桶边深呼吸半响。平复了心绪后才起身穿戴好了衣衫,跟着走出了浴房。
出了浴房后,子娍瞧见霁坐在榻上,饮着桌上的茶水,这才忆起今儿个忘了件大事:给霁做宵夜!
子娍眼神有些闪烁着也坐到了踏上与霁对着面,语气平静地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找着自个儿认为的重点与霁说了一遍, 她自个儿没觉得理亏,可偏生越说心里莫名地越虚,声音也越来越小,头也跟着越来越低。当将整个事件说了个大概后,她的心肝也到了嗓子眼,沿咽着口水。头也没好意思抬一下。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子娍感觉,这种沉默仿佛是有人拿着轻薄的羽毛若有似无地在她的心尖一道道地刷过,难耐却又反抗不得,着实难受。
就在子娍忍不住要开口另寻话题时,霁终于开了他的尊口:“你答应公孙寻做他侧妃的要求了?”
“嗯,”抬眼间,子娍声音不大,突地意识到霁方才那句话有些不对,连忙解释,“什么呀!那是我万一没夺冠的要求,我对自己的表演还是很有信心的!”
“哼!我怎不知,你还有表演的特技?”霁自与子娍在山洞相识那天起,便从未间断过对她的观测,从来没有发现过她还有何表演的天赋,“你该不会是看上了他侧妃的位置吧?”
“他的侧妃?!”子娍音量瞬间拔高,如同爆发的火山,“就他那一头种马的货色,每次上-床都玩n-p,别说是侧妃,他正妃的位置给我当,我都不稀罕!”
“n-p”的意思霁无法理解,可“种马”他自然是懂得,墨绿的眼眸眼神深了两层,声音听起来更为悠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啊!该说的我都说了,还不是你让我混进宫,这会儿我总算逮着机会了,而且我也已经学会将水变幻形态攻击,你是不是该教我变色术了?”其实子娍并没有将整个过程一字不落地陈述,中间省略的自然是少儿不宜的画面,以及她被“欺负”的场景,她有种预感,后者若让霁知道,会有非常不好的下场。
“公孙寻喜在后院亭中与他的禁-脔们欢好,今日你去的便是他西厢的后院,正巧撞了个着吧?”霁随意下了个套,等着子娍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