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看了看,这一排木屋,差不多有三十几米长。这一次,四个人没有再被关到一块儿,马天九和苗欣儿一个房间,文东芳和尤星一个房间。
木屋里只有一盏油灯,光线很暗。马天九看了看那张只是有九十公分宽,一米七长的简易木床。他对苗欣儿说道:“你睡床上。”
苗欣儿瞄了一眼木床,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木床上的被褥很潮,应该是很久没有人住饼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马天九,低声说道:“这床太潮了,会得病的。”
马天九走过去摸了摸,皱了皱眉头,把被子拎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见黑衣人手中拿着枪,正在来回的走动。他忙说道:“这被子太潮了,我放在外面吹吹风。”
“老子还得在外面给你守夜呢。”黑衣人很不和气的刺了马天九一句。
马天九笑了笑,后着脸皮把被子搭在了窗户上,然后又把窗户关上了。他转回身,又把褥子掀起来,搭在床沿。指着房间里唯一的一把竹椅,对苗欣儿说道:“坐吧。”
苗欣儿看了看,摇摇头:“你做吧。”
马天九抬腿坐在了桌子上,然后对苗欣儿说道:“坐吧。”
苗欣儿这才坐在了竹椅上,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经过差不多两天两夜的颠簸,两人其实都很累了。马天九见苗欣儿困得直打瞌睡,便睡到:“你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吧。”
“你呢。”苗欣儿随口问道。
“我就这样睡。”马天九笑道。
苗欣儿看了看马天九,并没有按照马天九说的做。马天九也知道这丫头对自己还有戒备心理,也不勉强他,身体往桌子上一歪,闭上了眼睛。
等马天九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苗欣儿手肘至在桌子上,手托着脸颊,也睡了。看见这个清纯的丫头困成这个样子,马天九都有些心疼了。小心的从桌上起来,缓步走到窗前,轻轻的打开窗户。
稀疏的阳光从出狭窄的窗户射了进来,虽然着阳光并炽烈,但是足以给这个阴暗的房间增添几分生气。窗外的黑衣人都不见了,应该是都躲在大吉普车里去了。马天九坐在窗沿上,让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那些黑衣人似乎也并不担心马天九会逃走,在这迷宫一样的雨林中,如果迷路了,就等于是自杀。
过了一会儿,苗欣儿也醒了过来,看见马天九坐在窗沿,她也走了过来。马天九站起来,说道:“你也晒一会儿太阳吧。”
苗欣儿摇了摇头,不敢坐在窗前,眼睛不住的向外望。马天九知道他应该是害怕那些黑衣人,他便又坐下了。看着马天九悠然自得的样子,苗欣儿越发的觉得这个陌生人很奇怪。但是到底什么地方奇怪,她却说不上来。
这时,黑衣人送饭来了,苗欣儿忙去开门,接过食物一看。一瓶矿泉水,一道早餐切片面包。她见只有一瓶水,便把水递给了马天九。马天九笑道:“你先喝。”
“谢谢。”苗欣儿说着打开瓶盖,喝了一口,然后又递给了马天九。
马天九接过水,看了看,又放下了。
苗欣儿忙把面包递给了马天九,马天九接过面包吃了两片,算是吃过早餐了。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马天九一直也没见过文东芳和尤星,不过他确定他们都在,只不过在别的房间里。即使这样,他也有些担心。而且这几天,他有种莫名的忧虑。总觉得这样的日子过不了几天了,风雨随时都会到了。
果不其然,就在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五天晚上,马天九听见了直升飞机螺旋桨巨大的轰鸣声。他忙来到了窗口,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在局里木屋四五十米远的地方,一架直升飞机正试图降落,但是地面环境不利于降落。
也就在这时,他听见旁边的木屋里文东芳喝道:“不行,谁也不能把他跟我分开。”
接着,他看见两个黑衣人驾着尤星,一个黑衣人那着轮椅,向飞机走去。在他们身后,文东芳被两个身强体壮的黑衣人架住了双臂,她正在努力想要挣脱,怎奈力量不够,只能眼看着尤星被人带走了。这个时候,马天九隐隐听见了文东芳的哭声。能让文东芳哭泣,可想而至,她伤心到了什么程度。
马天九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刚要冲出去。恰巧尤星这时候回头,虽然相距很远,马天九依然看清楚了尤星眼神中的含义。他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看见尤星此时依然如此平静,马天九压住了心中的怒火。他告诫自己,不能破坏了星哥的计划。眼看着尤星被送上直升飞机,眼看着轰鸣着升到了天空,转眼间不见了。马天九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他现在似乎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刚才没有冲出去。星哥不过是个残疾,他一个人能执行什么计划?
马天九眉头紧锁,叹了口气。一转身,看见苗欣儿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马天九忙避开了苗欣儿的目光,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苗欣儿缓缓地走到马天九面前,轻轻的问道:“你好像很伤心?”
马天九无语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苗欣儿小心的站在床边,看着马天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