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盖头,从袖子中取出一枚小镜子。果然脸上妆有些哭花了,忙拿出早备好的胭脂水粉细细补上。
摇晃晃的到了薛府,雪宁瞧见红盖头下递过一只手,她知道这是薛家大爷,即将成为她丈夫的手。
缓缓将玉手放到那宽厚的手掌上,接触那温热的体温,雪宁不禁红了脸,略显慌张的弯腰出了轿门,感觉手中牵着她柔荑的手紧了紧。
“别怕,我在你身旁,其他书友正在看:。”一个浑厚的声音在雪宁耳边轻轻说道。接着,媒婆拿来红绸,一端给了雪宁,另一端则给了薛谦。
雪宁指尖抖了抖,轻点一下头,跨过了火盆。随着他一路到正厅中,耳边传来礼生的唱词:
“一拜天地……”雪宁由王嬷嬷和全福太太扶着完成拜堂之礼,薛谦牵着红绸的另一端往洞房走去。好些宾客也随着上前,大声的起着哄。
坐到雪宁陪嫁过来的雕龙凤呈祥紫檀大床床沿,来闹洞房的亲朋好友们具是起哄道:“还不快掀了盖头,让咱们瞧瞧新娘子。”
薛谦笑着接过媒婆手中的喜称,慢慢的掀开雪宁头上的富贵牡丹红盖头,雪宁娇羞的抬起头,与薛谦两两相视。
只见眼前站着的男子大概十j□j的年纪,身形修长,面如冠玉,面上还有些许稚嫩,只那双黝黑的眼睛里充满睿智和刚毅,让他显得成熟和稳重,身上那袭大红喜袍更是衬得他俊秀非凡。雪宁对上薛谦的脸,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慌忙收回目光,脸红的低下头去。
雪宁咬着唇,心里羞恼不已。怎的就像没见过男人似的呢?竟看的入了神,这叫他怎么看自己呢?
带着闹完洞房的宾客回到正厅,薛谦嘴角的笑就一直未下去过。他新娶的娘子绝非如搜集来的消息那般,是个胆大妄为、任性的人,恰恰相反,他到觉着是个有趣的。
坐在上首的薛老爷与薛夫人见长子带笑归来,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一些。为着薛家,长子身上的担子不轻,若再娶个不得心的媳妇,那日子还怎么过。
薛谦踉跄着脚步由人扶着进了门,嘴里喃喃道:“喝,来,咱们再喝。”卸过妆,换回常服的雪宁忙前扶着。
“怎么就喝了这么多?”问过也不等回答,扭头对着彩露吩咐道:“快去厨房让人煮碗解酒汤来。”在小厮的帮忙下,将薛谦扶到床上。
“大奶奶,外边还有客,小的们就先去前边了。”薛谦身边有两个贴身大丫头,白芷、白薇,另有两个小厮,其中一人就是刚回话的白术,还有一个则叫白矾。
白矾人生的清秀,实则最是寡言。白术恰恰相反,人长得老实,心眼却活得很。今儿大爷几杯酒下肚便醉成这样,这让知道大爷千杯不醉的白术明白,这是装的。这会子回到新房,他哪还能这么没眼色的留下。赶紧示意一旁的老嬷嬷,让帮着把人都叫下去。
人都退出新房了,雪宁还没知没觉的给薛谦擦着脸。回头见屋里都没人,雪宁只得亲自去放盆子。等了一会,见还没送解酒汤来,雪宁打算起身去瞧瞧。
一只温热的手拉住雪宁,她一回头,就瞧见薛谦撑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雪宁白净的脸上透出两抹红晕来,“不是醉酒了么?”瞧他那黝黑清亮的眼睛,哪有一点刚才醉眼惺忪的模样。
“今儿是我的洞房花烛之夜,我哪舍得醉过去。”一用力,将雪宁拉至怀中,凑到她耳畔轻声说道。
呼吸间,吐露出来的气息喷洒在雪宁的耳后,让她敏感的颤了颤,如一道电流闪过,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雪宁害羞的说不出话来,她从不知道,和一个男子接触,会让她的心跳跳的这般厉害,更不知道,接下来她该如何动作。
“呵呵……”悦耳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宽厚的胸膛震得雪宁全身发麻。雪宁只觉得双颊发烫,头顶冒烟。
翻身将雪宁压在身下,薛谦看着下边耳根子红的快滴血的人,只觉得她如一只纯白的兔子,正等着他慢慢开动。
…………一室春光…………
翌日,雪宁在薛谦怀中醒来,。想到昨晚的疯狂,不禁又是一阵娇羞。
红着脸细细看着薛谦,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略薄的唇……
伸出葱白的食指轻轻描绘着那片薄唇,听说薄唇的人皆是薄情,也不知是真是假。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前世今生,薛谦是雪宁的第一个男人,加之薛谦长的又是雪宁喜欢的类型,雪宁会有一丝丝喜欢也是不难理解。
“呀!”思绪早已不知飘到哪去的雪宁猛地一叫。原是薛谦醒来瞧着雪宁正用手指按着他的唇,便张口含住,轻咬了一口。
雪宁羞红着脸收回手,“你醒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只接触了一日,雪宁便发现她这小老公是个腹黑的主。
薛谦揽过雪宁,轻笑一声,道:“要是出声了,怎能瞧见我的小娘子对我出神呢?”说罢,又是一阵轻笑。
“你就欺负我罢。”娇羞的嗔了薛谦一句,雪宁便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