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还是朋友吗?听你的语气像是不太欢迎我啊!呵呵”洪鹏飞心里苦涩,苦笑出声。接着说道:“没事,这是我的电话,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
“哦”对方轻轻的应了一声,满是敷衍。这一声“哦”把洪鹏飞的心和仅有的一丝幻想彻底击碎,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巨大的悲哀痛彻心扉,此时却无法发泄出来,只能默然不语,洪鹏飞此时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既然对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了,他也不想强求,只要自己知道心里仍然一直装着对方就行了。
双方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何彩打破了此刻的尴尬,“还有什么事没有?”洪鹏飞闻言越加悲伤,此时只想放声大哭一场,一段感情就此结束,自己深爱的,以及曾经深爱着自己的女人现在却是如此冷漠,让洪鹏飞此时无所适从,双唇微微吸阖,说不出话来。
何彩见对方没有反应,耳边只有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声音,带着丝轻松的说道:“没事就挂了,就这样了,拜拜。”洪鹏飞听到最后,只剩下手机里“嘟嘟”的忙音。此时他心里除了悲伤,还有一丝愤怒,就算两人不能做情侣,难道就不能做朋友吗?何彩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像是防贼一样提防着他。
想到这里,洪鹏飞本想立刻找何彩当面问个清楚,理智却告诉他不要,即使见了又如何,她是怎么想的还是怎么想,不会因为他而改变想法,而且,现在何彩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如果自己真的爱她,就不要再去打搅的好,就让往事随风吧。
压抑着心里的一丝愤怒,洪鹏飞心不在焉的走在街上,不觉间已经到了朱兰街的其中一条巷道里,突然,一条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洪鹏飞抬头瞧了瞧,是中午在走廊的那几个青年,除了他们,不知什么时候,洪鹏飞的四周已经站了十几个人,个个手里提着两指粗细的钢管,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团团把他围住,几十道狠狠的眼神仿佛要把他撕裂。
见到这个阵势,洪鹏飞心里没有任何惊异,心中冷笑,正好他现在心情不好,一腔的怒火没处发泄,现在却有人自动送上门来。当下不再客气,稳稳站在中间,两手向两边一挥,带着轻蔑的眼神扫视了一周,一群人见他如此挑衅,哪里忍耐的住,呼喊着冲了上来。
洪鹏飞站在中央岿然不动,待两人冲到近前,钢管快要落到身上,身形一动,避开两支交叉挥舞的钢管,骤然闪到两人中间,不等反应,两只钵大的拳头几乎同时击打在两人下颔,“咔嚓”牙齿交错的声音,只见两条人影离地飞了起来,砸在后面跟上的人身上,冲上前的一干人顿时止住前进的势头,倒地一片。
此时,另外三面的人已经冲近,一片光影骤然落近洪鹏飞身后及侧面,对于这些两指粗细的钢管,洪鹏飞毫不在意,心中豪气大放,大喝一声,双手上抬,全身肌肉瞬间绷紧,身上的衣服穿出一阵布条撕裂声,肌肉膨胀,一股气流瞬间遍布全身。
“砰砰砰”,一阵密集的沉闷声响起在洪鹏飞的全身,十几只钢管不停的落在他的身上,血气上涌,洪鹏飞多日来郁结的心情顿时完全发泄出来,狂呼一声,所有的悲伤,所有的哀痛,所有的愤怒集中在双手双脚上,怒目圆睁,双手以对方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快速地上下左右抡了几下,眨眼间,众人手中的钢管竟然到了洪鹏飞手上,众人傻眼间,洪鹏飞双手上下飞舞,无数声闷响瞬间响起,“噼啦啪啦”的肉响声混合着阵阵惨叫声,响遍街头巷尾,一干人纷纷抱头鼠窜,四下逃散,洪鹏飞哪里肯放过如此大好的发泄机会,红着双眼,左右追赶着,不停挥舞双手的钢管。
朱兰街里并没有人围观,对于这种群殴的场景,这里的人早已司空见惯,只不过今天的角色对调了一下,不是人多追打人少,而是一个人追打着二十多人,地上也已经躺了好几人,或抱着手或抱着脚在不停哀嚎。好在洪鹏飞只是发泄心中的郁结,还保持着一丝清明,并没有下死手,选择的落棒处多是手脚关节处,但即使这样,依着他的速度,能逃出他的棍棒下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即使逃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些瘀伤。
待少数人四下跑散开完,洪鹏飞回到原处,望着躺了一地的小混混,“你们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要再来惹我,否则下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到时候就等着当一辈子残废吧!”洪鹏飞言语冰冷,声音洪亮,响彻整条巷道。地上躺成一片的小混混暂时忘了疼痛,冰冷的声音直刺心里,不觉浑身打了个冷战。
洪鹏飞大声吼完,双手奋力把手中的钢管朝两只大腿抡去,手中的几只钢管顿时弯曲成几乎直角,“如果有不信的,这些东西就是他的下场。”洪鹏飞把已经完全弯曲变形的钢管狠狠砸在地上,带着丝丝冷笑和傲色,转身扬长离去。
望着地上散落的钢管,众人除了使劲忍住疼痛,便是惊骇,心中发颤,均是暗想,以后宁愿绕着走,也不要再去碰这尊煞神。
洪鹏飞回到屋里,仰天长出了口气,心中长久的憋闷今天终于发泄一空,他感到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和王少云一起威风凛凛的时候,又重新雄心万丈,心中的颓废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