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寻找下楼的通道。
通道很快就找到了,一扇铁门横在他的面前。从裤兜里摸出铁丝,洪鹏飞熟练地开始摆弄锁头。几分钟后,“啪哒”一声脆响,锁开了。洪鹏飞嘀咕一声破铁丝,把铁丝又重新揣回兜里。
小心翼翼地拉开铁门,看来门还不错,没有发出响动。楼道里黑乎乎的,没有一丝光亮。洪鹏飞猫着腰,用脚探着路,垫着脚顺着楼梯慢慢下行。
一路下行,隐隐有脚步声从下面传来,洪鹏飞更加小心翼翼地注意探听着脚步声的去向,以便提前做出躲避!
一路下来,洪鹏飞没有遇到一个值守的人,脚步声也只是在一楼发出,暗想看来是不会到上面几楼巡视,只在一楼巡视。难道拘留室是在一楼?洪鹏飞心里跳了一下。
转了几道弯,心里默数到了二楼。洪鹏飞蹲在楼梯转角处的地上,伸出脑袋仔细观察情况。他不怕有人会发现他,除了一楼道口有些许光亮外,他这里漆黑一片,只要不发出声音,即使在这里跳舞都不会被发现。
一楼道口的微弱光亮是从一楼走廊的另一端散发过来,脚步声也是在另一端轻响,还能听到间断的说话声。
拘留室就在那边,洪鹏飞判断。整栋大楼有人看守的,就只有这里,而且还亮着灯,八九不离十就在那边。洪鹏飞心里一阵激动,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好兄弟了。
激动了一会儿,洪鹏飞渐渐平静下来,现在就是要想想,怎样把人给救出来了。硬闯肯定是不行的,怎么办呢?洪鹏飞急得上下乱窜,眼见就要成功,现在却无法可施,洪鹏飞心乱如麻,蹑着脚来回走动。
咦,这是什么?洪鹏飞的手臂碰到墙上的凸起,心里奇怪。摸上去好像是一个长条,一直摸过去,心里恍然,原来是墙上的一条装饰带。装饰带离地大约1米,应该是金属包裹,连着楼梯靠墙的扶手,打孔钉在墙上,洪鹏飞使劲地按了按,很结实。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渐渐清晰。洪鹏飞转身不下反上,轻车熟路地回到楼顶,弯下腰,找到几块小石头揣进裤兜,毫不停留,又回到二楼楼梯转角。
洪鹏飞小心地从二楼楼梯上站到装饰条上,后背紧贴着墙,缓缓沿着装饰带移动,待转过墙角,又滑着移动了一段,停下来,从裤兜里摸出一块石子,稍稍用力向二楼扔去。石子撞到墙上,甫又落在地上,发出两声脆响。
一楼瞬间寂静下来,脚步声、谈话声像从来没有过般,顿时消失,此时,洪鹏飞只听到自己“怦怦怦”急速跳动的心跳声。
过了大约一两分钟,洪鹏飞又听几声低响,是说话的声音,听不清楚说的什么,但洪鹏飞敢肯定那些守卫已经发现了异响,因为这时他又感觉到了慢慢接近的脚步。
洪鹏飞是在冒险,他在赌几个守卫在这里黑暗的角落不会发现自己。从之前的谈话声,他判断应该有两个守卫,他就没有听到第三种声音,作为一个小惯盗,对声音是很敏感的,很多时候都需要在黑暗中倾听。
脚步声接近了,两条人影出现在一楼楼道,开始上楼。其中一条身影拿着一支手电射向楼梯,光柱在洪鹏飞脚下的墙角晃动了几下。洪鹏飞摒住呼吸,手心冒出冷汗,随着光柱在脚下的晃动,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心跳仿佛骤然停止。见没有异常,光柱转而侧面射向二楼。洪鹏飞心里暗自呼了口气,全身紧绷的肌肉稍微松懈了一下。
另一条人影,右手在身上摆动了一下,接着,洪鹏飞听到“咔嚓”一声,刚刚回落的心脏,又陡然一跳。虽然他没摸过枪,但也知道刚才是拉拴的声音,气温陡然升高,洪鹏飞后背冒出冷汗,刚刚松懈的肌肉又骤然收紧。
仿佛过了一百年,两条人影上到了二楼,洪鹏飞不敢多做停留,轻轻移动到前方的墙角,转身面对墙壁,一只脚轻踩到另一边的装饰带,勾身用手扶助装饰带,单脚悄无声息地落地,紧跟着放下另一只脚。成功!
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洪鹏飞快速地无声下到一楼。近了,越来越近了,一共有六间拘留室。
迎着稍微有点刺眼的灯光,眯着眼,洪鹏飞透过铁栅栏,快速地扫过每间小屋。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一连看过六间拘留室,除了两间屋有人外,其余的都是空着的。
两间屋,四张矮床,虽然洪鹏飞只是快速扫过,却很明显地发现,佟诚不在里面。
两张床上躺得是两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另外两张,一个是瘦长的年轻人,鹰勾鼻,瘦削的脸上横着一条淡淡的刀疤,如果不是那条刀疤,那张脸绝对会让人感觉充满了柔和。另一个是头发略微发白的老年人,年龄大约六十上下,额头上布满了皱纹,沟壑纵横的脸上写满了沧桑,虽然已经入睡,洪鹏飞也能感觉到,宽大的圆脸里透出的丝丝威严。
洪鹏飞没有发现佟诚,心中不禁暗暗着急,也大感失望,这一次没有见到佟诚,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不由心里阵阵剧痛。
洪鹏飞虽然心中着急,暗痛,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思虑这些的时候,楼上巡视的值守一旦没有发现情况,随时可能回来,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