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吃猪肉炖粉条,吃酱香猪蹄,干炸五花肉,猪头肉。”老大数着手指头提醒老四说。
“差不多了,猪身上能做出菜的差不多都点到了,”我笑着对老四说,“老四,你看让大风今天摆个全猪宴,保你满意。”
“你二哥说的不错,”老大摘下来大黑框眼镜,深沉地说,“最后再赠你一样东西,保准儿你最想得到。”
老四急忙问:“什么?”
“猪脑。”老大说完笑得前仰后合。
“对对对,这个我一定满足老四。”大风赶紧附和大哥说。
“看你们说的,我都成什么了。难道站在你们面前的不是兄弟,是头猪啊。”老四有点儿挂不住面儿了,脸通红地说,“我不就爱吃这些东西么,那也不能讽刺我吃什么就成了什么啊。一会儿你们去吃饭吧,我就自己吃了。”
老大、大风和我一听都傻在那儿了,看来老四是真生气了。
“我走了啊。”老四显得很郁闷,低着头走了。
老大、大风和我一听还是傻在那儿一动不动。
老四还真的走了,垂头丧气的样子让我们看得心疼,疼得像刀子一点一点剜着心尖儿一样。也许这就是兄弟吧,闹得不过分不是兄弟,伤着一点儿不心疼的不是兄弟。
老大、大风和我依然傻在那儿一动不动,眼看着老四越走越远。
“你们还真让我走啊!即便你们把我当成猪,我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和兄弟们共同进餐的机会!”老四狂奔回来,对我们狂喊,一个一个地给我们使拳头。
“走!”大风心里的石头着了地,高兴地说,“咱们吃饭去。”
“去哪儿?”大哥问。
“咱们啥时候换过地方,当然还是老地方。”我说。
“好,还是老地方,走!”老四差点儿蹦起来。
“快点儿吧,别在这磨叽了,我都快饿抽筋儿了。”大风捂着肚子焦急地说,说完又瞅瞅大哥和我。我和大哥心里清楚,大风想笑,可他没敢乐出来。
其实大哥和我也想笑,但是我们哥仨都没敢乐出了,因为我们害怕再次伤到老四。
我们常去的地方叫香味居,去那里唯一的理由就是老板热情,菜价低廉,酒水市场价。老四非常想去那里的理由还要多一个,那就是香味居做的软炸里脊特别对老四口味。
香味居离我们学校并不远,就在我们学校后街。可是我们学校只有一个大门,那就是南门,所以我们想要从南大门出发去那儿,就必须从校外走,要不,我们只有跳后墙,但那是十分危险的。高高的院墙足有一人半高,墙上还有铁丝网。再者,学校的校警一旦看见某个同学跳墙,就会马上呼叫其他校警支援,墙里墙外一边两个校警,只要爬上墙去,无论你跳到墙里还是墙外,一准儿成为俘虏。
“哥几个还记得咱们上次跳墙么?”我忽然想起了上次不堪的往事。
“嗨!咋能不记着呢!”大风大笑说。
“墙太高,哥几个海拔不高,正好墙上有一块儿铁丝网破了,我们一个顶一个往上上,大风顶我,老四顶老二,老三在老四的帮助下好不容易上墙了,可老四却上不去了。”老大摘下大黑框眼镜饶有兴趣地回忆说,“大风一看老四还没上来就有点儿着急,非要跳下来。”
“对对,大风非要跳下来把老四顶上去,”我抢过来说,“大风还以为自己就能爬上墙呢。”
“恩,要说三哥这心眼是好的,可是事办得有点蠢。”老四蹭到大风跟前比比个头儿,笑着说,“三哥还没有我海拔高呢,你说我上不去,他就能上去了。”
“我那不是替你着急么,你这家伙怎么好赖不知啊。”大风笑着说。
“哼,你说你俩,为这事儿争执了好一会儿,大风还是跳下去了,”大哥戴上大黑框眼镜继续回忆,“你俩在底下还争执呢,你说你俩争执就争执呗,干嘛说话声儿那么大干什么啊?闹得老远就能听见。我跟你二哥趴在墙头上这个着急啊,我和二哥俩脑袋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淌,衣服都湿透了。“
“可不是,”我接着说,“我跟大哥就怕你声音大把校警招来,可越怕啥越来啥。你俩喊着喊着还真就把校警招来了,吓得我和大哥赶紧往跳到了墙外,幸好那个校警忘记带对讲机了,腿脚也没有咱好。咱们跑得那个快啊,估计刘翔也就那速度吧。要不是跑得快,咱们可惨了。”
“还说呢,呵呵,给我跑得现在见着学校的大墙,首先想到的是校警,见着学校的校警,首先想到的就是跑,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大哥说。
“恩,我倒是有同感,那天我跑得最快了,”老四蛮自豪的样子,让我们大体能猜出他下边又要说什么,可是我们为了照顾一下老四的情绪,都没说,只是在心里暗暗发笑,他接着说,“要不是平时我那么爱吃红烧肉红烧排骨什么的,体质能这么好么,都说我爱吃猪身上的东西,可我那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叫有借鉴地吸收。”
“你可拉倒吧老四,”大风听完老四的话,立马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