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就带着依依的表情划着船离开了我们,和着一个骚疙瘩的女生同船,这实在让人浪漫不起来,我想他们原来的打算是和高家燕一船的,可没想到他们竟然失算了。
我和高家燕站在岸边望着他们离开,她好象电视里那些告别的场景那么向他们挥手。一时间我觉得她有点傻冒儿。站了半天,看着他们远去,高家燕对我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我说好呀。于是我抽着烟和她走在一路了,像现在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实在不多,我的心跳毫无来由地加快,我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如果再不做些什么那就没机会了,可是做些什么呢?我不知道,反正我必须做些什么。
我和高家燕走在路上,她叫我和她坐在路边的靠椅上,我说这里的风景这么糟糕,没意思。高家燕笑说,那你想在什么地方坐?我说我们找找看吧。高家燕说好吧。于是我和高家燕又走在路上,她边走边摘下路边一根狗尾草在手里玩弄,四下张望,全无心机。
我们走到树林一边,我对高家燕说,那里的花树不错,我们进去看看?高家燕望了我半天,想了想说,算了吧,我怕遇见坏人。我说我就是坏人你还怕我么?高家燕说,我怕你干嘛呀?我嘿嘿一笑,那我们进去坐坐?高家燕咯咯一笑,然后先走进去了。
花树林里果然有长条的双人椅,这也许是专门为那些恋人所设计的。我为自己的聪明感到很是得意。我和高家燕坐在椅上不久,她就嚷着气闷,说这里没意思。我说这里空气这么好怎么会气闷?她于是又嚷着说有可能他们要回来了。我说他们租的船要两个小时后才到时间。高家燕说,我们两个坐在这里,好象不太像话呢?我说这有什么。
说完这话,我对高家燕说,你想不想知道我和女生第一次接吻的故事?高家燕转头望向我,好呀,你说吧。我心跳如鼓点,突然一把抱住了她。
她连忙挣扎,你要干什么?我对她说,干什么你还不明白呀?高家燕挥开王八拳打了我几下,可最后她的嘴巴被我给堵上了,她先是有气无力地打着我的背,后来就软绵绵地闭上眼睛不动了,我想她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说老实话,我和高家燕接吻与素素完全不一样,因为素素没有反抗我,所以我们吻得珠联璧合水乳交融,可是高家燕显然不同意我吻她,所以我的吻质量下降,开始的时候几次撞到她的牙齿上,撞得我生疼,虽然后来她没有反抗,但她也没有配合我,搞得我好象是强奸她一般,我吻了半天,发现她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的心里就没了主张。于是我就放开她,你干嘛呀,我不过是喜欢你罢了,你不愿意就算了。
高家燕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长长出了一口气,低着头想了半天,对我说,红兵,你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我没说话,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虽然我如愿以偿地吻了她,可是我的感觉非常之不好,非常不好。
我该怎么办呢?何去何从?是该继续进攻还是干脆就此放手?是该告诉她我喜欢她比她喜欢那个人还要喜欢?是该告诉她我从一开始我就喜欢她了我喜欢她那么深那么苦那么的刺心?还是告诉她说我只是一时糊涂其实我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我的心很乱,很乱,乱得像一团剪不开的乱麻,我不断不断地抽烟,脑袋里非常紧张。
高家燕坐在我的身边,如同一个梦境真实地发生,她靠向我,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她对我说,其实我从一开始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从你第一次和我聊天的时候我就明白你的心意了,如果你早早和我在金沙认识,也许我早早就喜欢你了。我的心很闷,闷得好象要窒息一般,我闪开她的依靠说,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高家燕低着头说,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叹息说,其实我怎么会怪你呢?怪只怪我自己,没钱没工作还不会踢足球。说到这里我的心一阵发酸,我的眼泪差点控制不住,我连忙低头,转身望向另外的地方。
高家燕说,这不是钱和工作的事,其实和你认识后,我觉得很开心,也许和其他人都没有这样开心,可是我想,如果我又喜欢上了你,这不是罪过么?你知道我在金沙有一个喜欢的人,他们说爱一个人就要专心,我专心地爱上那个男孩这没有错,可我再接受你的喜欢,那我不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了么?我该怎么面对他呢?我又该怎么面对我自己?
我红着眼转头望着她,你喜欢那个人?你知道他喜欢你么?如果他不喜欢你怎么办?你那不就是单相思了么?如果他不喜欢你,那我的喜欢又怎么办?我又该去找谁?
高家燕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我连自己的事情都不知道。我低着头说,你明明是知道我的心意的,可你就是不要。我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它们经过长时间的积累,终于禁不起悲伤的冲击而砰然溃决,我原以为它们只会在心里如同暗河一样的流淌,可今天它们涌出那暗无天日的洞穴,汹涌澎湃地展现出它的混浊与雄浑,带着无可抵挡的力量,滔滔然一发不可收。我的心里流着的泪水如此这般地涌现在脸上,我是如此不喜欢在高家燕面前流泪,可我控制不住了,控制不住了。
你知道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