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那些风花雪月的事> 第17章 我喜欢自由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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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喜欢自由地活着(1 / 4)

到现在,我都很是喜欢和老头子们聊天,他们的经历复杂,而且绝不相同。我和朝鲜战场上的炮兵聊过,和曾经在五十年代的挖煤工聊过,还和那些打过土匪的老解放军聊过,我和这些老头子都成了忘年之交,他们中甚至还有贩过毒品的家伙,对我讲过海洛因的提炼方法,他们对我推心置腹,这都是源自我对他们的尊敬。

我尊敬老头子们,我尊敬他们的过去,尊敬他们的现在,这大概和我很年轻的时候就读过于佑仁[白话注释孝经]那本书的缘故,那本书里有这样一句话我铭刻在心,那就是敬亲者,不敢恶他人之亲。意思就是说,热爱自己父母的人,是绝对不会厌恶别人的父母的。我喜欢这句话,而且我到现在都奉行这句话,我喜欢这样的古典美德。

在和高家燕他们娱乐的时候,有些事情不能不说一下,那就是我们喝酒。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喝酒的,那时高家燕还没有和我们在一起,到后来她们经常到327来玩的时候,我们也是喝酒,她们没有避嫌,坐在一边磕着瓜子笑嘻嘻地看我们喝酒吹牛,这简直是为我们发酒疯助阵,本来我这人喝了酒是不会发酒疯的,可是她们来了,我就开始发酒疯了。

我喜欢高家燕对我们每一个酒徒都抱以理解的和蔼,她的和蔼从某种程度来说就是鼓励,她纵容了这一切的发生。当然,这酒徒中也包括了文质彬彬放屁如雷吼的周林,很奇怪的是,无论平时周林放屁是多么的夸张,在高家燕面前,他的臀部简直就是个沉默的土丘,好象那地方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声响,简直就是座文雅的死火山。当然,除了周林,大家都没有在高家燕面前放屁,就算有人放了,肯定也是戴了消音器的无声手枪。

每次喝酒的时候都是以小包装的食品下酒,难得一见牛肉和花生米之类似的东西,那些小食品到现在我都想不起它们的名字,反正拿到嘴里就是又麻又辣的滋味,加上那喝醉之后让人头痛欲裂的花溪酒,让人的印象非常之不好。不过虽然印象不好,可这里没有别的酒卖,就算有,那价格也不是我们敢问津的。所以我们只好爆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已经记不得我和他们喝了多少次酒了,反正次数不会少,我记得周林说过,在贵大,喝酒是件浪漫的事,不会喝酒,那这人就没什么意思。周林还说,我们失意的时候喝失意酒,得意的时候就喝得意酒,情场得意就喝得胜酒,失恋就喝苦恼酒。无聊的时候就喝无聊酒,没事干的时候就喝没事儿酒,总而缘之,我们随时随地喝酒,随时准备喝酒。

高家燕虽然没有和我们喝酒,但她和我们聊天,我们没喝醉的时候,说话还是很有分寸的,一喝醉之后,话就显得出格了些,不过高家燕不以为然,有时还为我们的戏言咯咯笑得花枝招展,那段时间我对她说了不少的傻话,当然,李强和杜兵也说了不少,而周林更是不能避免了。而罗小小在喝醉之后就没那么放纵,他只是在回忆他那过去了的爱情,不过他的回忆大都流于独语,没有人对他的爱情感冒。

现在我喜欢回忆那段过去,因为那段时光我说了不少的话,相比现在,我简直就是缄默寡言。这并不是我不会说话,而是我周围没有与之对话的人,谁能和你说呢?那引经据典的谈论,那些张扬个性的演讲,还有那些我行我素的观点,这些都是需要氛围的,氛围是需要人来烘托的,物以类聚兽以群分,我好象落入了羊圈的鱼,这样的景况你就可想而知了,没人和我说我想说的话,没有人和我交流,除了这苍白的屏幕,我对这世界只有缄默,缄默是最好的回应。我知道孤独是写作的宿命,精神上的孤独最终会成就一个人的强大,可我宁愿自己浅薄地快乐着而不是一个人发神经病般对着这电脑喋喋不休。可我只能是这样,无论我愿不愿意。

到现在我终于明白痛苦是怎么一回事,痛苦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然后你可以忘记它,虽然它顽固地存在着,可你得适应它,将就它,然后你不要在乎它,随时忘记它,你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当然你还可以选择将它牢固地记在心上,然后频繁地发作,可我想这绝对不是最佳方案。

我喜欢自由地活着,可是活在这世界上,自由只是一个假象,世界就是牢笼,如果以活动的范围来界定自由的含量,那这自由就是假的,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牢笼之中,这是无庸致疑的事情。

喝醉之后带给人的是精神的放松,轻飘飘的状态让人失重,有很多在乎的事情,但那时候就不在乎了,有许多不在乎的事情,在那时候却放大了,那是夸张的放大,显微镜一般纤豪毕现的放大,你无法避免它们的存在,酒精使你总是想袍根问底。我记得自己对高家燕说了不少的傻话,现在这些话想起来我都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年轻总是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我从现在的年轻人那里非常清楚地发现了其中的规律。

我对高家燕说过,我和她没有在金沙见面,反而在贵大相识,这说明我们在金沙没有缘分。

高家燕咯咯地笑着说,是啊是啊,我很遗憾没有在金沙认识你这个大才子。

我带着酒徒的醉意仔细地分析她话里的意思,直到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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