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埋怨小惠，你多什么事啊，本来都安排好的，这下节外生枝了吧。
大惠埋怨老板，你总是脾气大，咱是开歌厅的，有些事情忍忍就过去了，动什么武？这倒好，连累大家没的钱赚了。
老板瓮声瓮气地说，今年的保护费我已经交了，不怕。
大惠手指头顶着老板的脑门，人家躲警察还来不及，你打完人还要报警，机关算尽栽了自己。
老板蹲在地上，被大惠一脚踢起来：你倒是去活动啊！
老板就从吧台取出一把钱，也不数，用绳子胡乱扎了两下，塞进一个黑色的蛇皮袋里，提溜着去了。
小惠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难怪姐姐对她那么严厉，咋老板也得听姐姐的？
小惠更怕大惠一生气把她送回家，那在小伙伴面前，该多栽面子啊。
晚上，老板蔫不唧地回来了，报纸里的钱原封没动锁进了吧台，大惠疑惑地问：派出所长换了？
老板说，什么呀，我根本就见不到所长，只见到了警务区的二虎队长。大惠说，他也管事，他答应就成。
老板就把大惠拉到了一边如此这般说了老半天，大惠听了直嚷嚷，不行，别人可以，我们家小惠不可以。老板说，都是女人，怎么她就不可以的？再说人家所长可是点名要小惠。
小惠是耳朵尖的，她蹦跳地跑过来，所长要我去当女兵吗？呜哈，我也要当女兵了。小惠拍着手跳了起来。大惠训斥道：一边呆着去，当什么女兵？想的美。
舞厅被封了，368号厅在华灯初上的时候就关了门，而这个时候，正是车水马龙客来客往的高峰。老板往外啐了两口唾沫，骂了两句难听话。
他披上西装，对小姐们说：今天早点睡吧，难得休息一天。小姐们就上了楼，有小姐边上楼边说，明天你要是问不好派出所，我们就回家去，反正呆在这里也赚不到钱。老板赔着笑脸说，明天晚上肯定营业，你们放心好了，不过是一年一度的送玉女，时间到了。
这个晚上，大惠没有上楼，小惠一直等姐姐，这些天，小惠不依偎在大惠的怀里就睡不着。今天傍晚大惠与老板之间神秘的对话，以及姐姐对她的呵斥，小惠想到，派出所长可能对她不怀好意了，小惠知道姐姐是不会让自己去陪那个所长的，大惠今晚的不归，是不是在求老板什么吧？
姐姐为了小惠可能会牺牲自己什么的，想到这里，小惠披衣蹑手蹑脚走到楼下，老板的房间呢，已经黑灯了。
小惠很不是滋味地走上楼来。旁边的一个小姐说，关灯睡吧，你姐姐今夜和老板一起睡了。小惠就瞪眼：你胡说，我姐姐不是那种人。小姐们哄堂大笑，哈哈哈，他们在一起都睡一年了，是你来了，影响了人家过好日子，你看看你姐姐的衣服呀东西呀，都在老板的房间里呢，你看看，这里有吗？
小惠想起来了，姐姐每天起床后就到老板房里去梳洗，她还看到过老板搂着姐姐的腰板，还有，大惠能够替老板管理小姐，所有的一切，聪明的小惠已经明白了。
上午是小姐们熟睡的时间，大惠走上楼来摇醒了小惠，姐妹两个走到了老板房间，老板已摆好了一桌子酒菜。
大惠说，我本来打算给你找个服务员的工作，但很不好找，我转念又一想，现在是什么年代？笑贫不笑娼，咱们女孩子家再晚得有那么一天，与其让哪个后生骗去了童贞，不如早点换成了钱。
老板说这就是我们一直不让你坐台的原因，不能让他们白玩了。
大惠啐了一口，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说话呢。
小惠知道姐姐要说什么，脸红了，低下了头。大惠继续说道：我一直在等海外的客人来，挑一个有钱的，让你卖了处，那边的人少说也给个三五千的，遇到大老板出手就是一万。没有想到所长偏偏看上了你，唉。
老板接过话来，我们这里有个规矩，每家舞厅每年都得给派出所长找一个黄花闺女，必须是处女还得特别漂亮，另外，还得上下打点才能够营业，咱们每赚到的100元里，不光有你们小姐20块，还有派出所的，黑社会的，还有消防文化部门的的，太多了。
大惠说，我知道你不愿意，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啊，老板替派出所长给你1000元，钱是少了点，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小惠听着听着流了泪，事情是她引起的，她得承担。当她明白了姐姐和老板的特殊关系后，她或多或少对老板也有了些好感，帮老板也就是在帮自己的姐姐。
大惠抚着小惠的头说，这要在以前，打死我也不会让自己的亲妹妹走这路，与其被小男人们骗了去，还不如陪了所长，你也别怕，现在的男孩子们都不在乎自己的老婆是不是处女了。
老板说不管怎样，趁年轻赶紧吃青春饭，有文化的女子都傍大款，咱们不过多傍了几个麻，没什么。再说了，莞都能做处女手术，花上200元，你还是个处女。
小惠没有说一句话，她心里对处女不处女的，本没有那么在乎，对于性，天生的有些朦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