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蓝幼兰,殇冥寒正在醉花楼生闷气,凤妈妈进退维艰,正在为难。
突然外面有人来报:“妈妈,九王爷说有事要找您。”
“二皇子,您看这……?”凤妈妈惴惴地、讨好地,讪笑看着气得嘿咻嘿咻声的殇冥寒。
纳兰锦瑟素来和殇冥逸交好,殇冥寒不得不避忌一下。
刚要起身退进内堂,纳兰锦瑟却已经闯了进来,看见殇冥寒,淡淡地说:“镇南王?不必走,我一是来找凤妈妈,二也是专程来堵你的。”
“你找本王做什么?你不是素来与殇冥逸一个鼻孔出气的么?”
对他的嘲讽,纳兰锦瑟懒得理会,他对凤妈妈悄声说:“你去替本王准备一包面粉来,任何人问起,就说是情药。还有,叫外面的人都退下去,只让镇南王的人便装守着。其余闲杂人等,一律不许接近。另外,把醉花最好的姑娘,叫两个来。记往,要听不见话的;是要打晕还是弄死,随你便,价钱好说。”
“哎、哎,老身这就去办”
凤妈妈得了殇冥寒的暗示,屁颠屁颠地抓紧机会滚了。
纳兰锦瑟走到殇冥寒另一边的正位上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只是微笑,也不说话。
“你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本王也看糊涂了。你是要让别人以为,你在和本王密谋什么事吗?”殇冥寒好笑道:“可惜,你选错了地方。”
“正因为这是你殇冥寒的地方,又正好你在这儿,我才来。若不然,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去通知你,还真要大费一翻周章。”
纳兰锦瑟悠闲地喝着茶,闭上眼睛很享受的样子:“嗯,余香绕舌,真是好茶。”
“你怎么知道这是本王的地方?”殇冥寒显然大吃了一惊。
纳兰锦瑟是什么样的人,整个京都谁人不知?他除了吃喝玩乐,会看美女,几乎就不带脑子,从来不关心正经事。如果连他这样的人都知道醉花楼是他镇南王的了,这岂不是周所皆知的秘密了?!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除了冥逸知道,应该还没有别人知道”纳兰锦瑟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这里,看起来是比一般人少根筋。但是,那不代表我糊涂。相反的,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我会比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得更清楚。”
殇冥逸心底一凛,正色道:“你来找本王,究竟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纳兰锦瑟放下茶盏,微微地笑得极灿烂:“我想告诉你,我要造反。”
( ⊙ 。 ⊙ ) !!!
殇冥逸冷眼看着纳兰锦瑟俊美得简直就称得上妖孽的脸,怔怔地说不出话来。此刻感觉,他不但人长得妖孽,就连表情和说出来的话,统统都很妖孽。
“怎么?不嗬叱我大逆不道,然后去皇上、太皇太后面前参我一本吗?还是……”纳兰锦瑟斜眼觑着殇冥寒:“你不相信我说的是真话?”
“满朝皆知,太皇太后最宠的就是你九王爷。难道,你是想告诉本王;皇上近日卧病在床,与你想造反有关?这是你和太皇太后窜通一气的阴谋?”
“镇南王不愧是冥逸的血脉兄弟,脑子虽然不太灵光,比不上冥逸,但总归也差不到哪里去。对,你猜的,全对。我还可以告诉你,皇上并不是卧病在床,皇上根本就已经死了。现在躺在皇宫里的,不过是一具快要发臭的尸体而已。”
“你!”
纳兰锦瑟越是笑得妖艳,殇冥寒就越觉得手脚冰冷,他甚至感觉自己在微微的发抖。
一直以来,他把殇冥逸视为最大的障碍和敌手,却不料,这个纳兰锦瑟一直深藏不露。当他露出他的真面目时,说出来的每个字都能让人的神经瘫痪。
“就算……皇、皇上驾崩了又怎么样”殇冥寒握紧藏在袖子里的手,竭尽全力让自己冷静:“就算皇上驾崩了,还有本王和汝阳王,横竖都轮不到你来继承大统。你别妄想动本王,别忘了本王的兵力可是你的两倍。冥逸收编了璃国降俘,他现在的兵力,可是你的三倍不止。”
“呵呵,有意思”纳兰锦瑟摇了摇折扇,笑眯眯地问:“这么说,你是宁肯成全你十几年的对手,让冥逸坐皇位,也要和我拼个鱼死网破?”
殇冥寒斩钉截铁地回答:“若二者必选其一,江山落在自家人手里,总比落在外姓人手里强!”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纳兰锦瑟“啪”地收起折扇,站起来身来,指着殇冥寒说:“那你明日就多派些兵马来,最好把汝阳王府围得水泄不通。不过,你得派几个面生的将领去,你和你身边经常露面的那些人,切记不可靠近那里。”
“什么意思!”殇冥寒大义凛然道:“你以为这时候,本王还会先和冥逸自相残杀吗?”
“我不是让你们自相残杀,是我要亲自动手”纳兰锦瑟高深莫测地冲殇冥寒眨眨眼睛,扬声叫道:“凤妈妈,东西送进来罢!”
“凤妈妈,里边叫你!”外面的扮成小厮的士兵叫着。
远远地听见楼板“咚咚”地脚步声,伴着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