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原一听,知道了自己不会死,这才来了精神。
他想站起来,可是看这几个人凶神恶煞一般,他又跪了下去,道:“请大侠直说,我一定带到。”
这五人之中,有人说道:“你听好,在江湖之中有江湖之中的规矩,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在江湖之中逍遥自在,可不受你们大帝都国主的管辖。他当他的国王,我们修我们的仙,谁也不妨碍谁。如果他敢来我们的地盘闹事,我们也并不怕他,定叫他的人头搬家。”
钱大原道:“大侠说的是,我一定带到。”
这五人哈哈大笑,然后一声呼啸。
这时后面的人再也不跟这些官员相斗,他们后退了一步,一起隐入了树林之中,消失不见。
钱大原这时抬起了头,看见这伙人消失了,他才长出了一口气,看见这些官兵都在看着自己,他的脸上忽白忽红。
他怒道:“看什么看?”说完他站了起来道:“你们看我下跪,就以为我害怕了吗?你们知道吗?如果没有了我,他们今日岂肯放过你们的性命?”
这几个人见他还在吹牛,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钱太原气极,他爬上了马车,钻入了帘内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王守枫重新整理了队伍,说:“钱大人,我们可以走了吗?”
钱大人道:“当然,你们还想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吗?”
这时钱太原的语气中失去了原先傲慢的态度,变得心虚害怕了起来。
晚上,夜宿十三坡。
十三坡是一个地名,在这里有一座山,山路曲折,要来回向上爬十三个坡,才能到达山顶。
他们并不上山,所以就在山下搭起了帐篷,准备在这里露宿一夜。
他们在一处山脚搭帐,两面环山,两面向外。
在最里面是钱大原和王守枫的大帐,在他的外面,是十人用的中帐,而再向外就是俩人使用的小帐了。
他们帐与帐之间的安排十分巧妙,并无空隙。
如果不是剑皇以上的会飞之人,绝不可能直接地冲进到大帐之中。
王守枫安排人值夜,这才开始埋锅做饭起来。
看着官兵们,只用一把铁锹在地上挖了几锹,就在地上造出了个锅台,这可又使韩顾之长了不少见识。
军中有军中的规矩,有军中的习惯,这些习惯都十分简单,却又十分的实用,这使韩顾之敬佩不已。
吃过了晚饭,韩顾之正在帐中盘坐。这时人影一闪,叶倩走了进来。
韩顾之道:“师姐今日不去服侍那个大臣了?”
叶倩道:“这个大臣今日对我客气得很。看样子被白天的事情吓坏了,早早就睡觉了,看来今日可以舒服地睡个好觉了。”
说完叶倩就躺在了地铺之上。
韩顾之看师姐躺下,突然长出了一口气。
叶倩问道:“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韩顾之道:“我在想你脸上的易容之物,你抹上它,连我都看不出你本来的样子。”
叶倩在脸上摸了摸道:“这个只是一层薄薄的皮,不知是什么所做,在脸上有一种冷冷得感觉。”
韩顾之道:“等到了大帝都,有空我也要尝试一下这神奇的化妆术。”
叶倩突然微微一笑道:“你还记得在细柳庄,咱俩用炉底灰,相互化妆后的样子吗?”
韩顾之哈哈一笑道:“当然,我在你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爪印,使你看起来好像被我摸过一样。”
叶倩抬腿在他身后踢了一下道:“你还说,被白姐姐笑话我。”
韩顾之道:“白姐姐笑话你什么了?”
叶倩道:“她老说我是你的妻子。”
韩顾之道:“是吗?不过咱们不正是要扮做一对夫妻吗?”
叶倩道:“我本来是要扮做一对姐弟的。”
韩顾之道:“那里有姐弟住在一个房间之中的?”
叶倩道:“这有什么?那时候周织金就常跑道我房间,要我陪他睡得。”
韩顾之道:“那时他还小嘛。你什么时候看见过像咱们这样大的人还是姐妹睡在一起的。”
叶倩沉默了下来,突然她又轻轻的踢了韩顾之一脚。
韩顾之一愣道:“你又踢我干什么?”
叶倩道:“我在生气。”
韩顾之道:“为什么?”
叶倩道:“说也奇怪,每一个看见我和你在一起的人都说我是你的妻子,你是让我抬不起头来了。”
韩顾之道:“还有谁这样说过啊?”
叶倩道:“当然是聂千千那个死丫头了。”
韩顾之道:“她是怎么说我的?”
叶倩道:“他说你长得英俊威武,将来一定是个好汉。”
韩顾之道:“有人这样夸我,可使我十分荣幸。”
叶倩道:“看把你美得。”叶倩白了他一眼,可是在这黑夜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