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恐怕得养,再者福晋似有风热之疾,是内火被冷风一吹给引出来的。
博尔济吉特氏还要争辩,刘瑾便道:“小主子是不是午膳也用得极少?恐怕稚子年幼,更经不得摧残,不知福晋可愿让微臣替小爷也瞧瞧?”
博尔济吉特氏或许可以不顾自己,但她心中无论如何不敢轻慢宝贝独子,闻言立即催促刘瑾替弘旺过脉。
刘瑾不负众望地带回消息,将博尔济吉特氏说得胆战心惊。她身上本来就寒冷交替难受得紧,自然以为幼子同自己一般苦楚。独独忘却考虑了三岁的弘旺面在长途奔波之后,对一桌子不爱吃的东西,用得当然不会多。
关心则乱,让儿子饿几顿肚子是胤禩的底线。
博尔济吉特氏的重心很快转移在儿子身上,或许是小孩子被问得烦了,日日苦药得喝着,很快见了生人就会哭闹,仿佛当真得了疾症,日益消瘦惊惶。
胤禩心里不好受,连带着觉得腹中也有些躁动不安,令他辗转难寝。眼前那件缀了狐狸毛的袍子和床边扔着的蝙蝠绣品在眼前交替。
又过三日,弘旺的除了瘦了一圈到也无大碍,但撑着照料儿子的博尔济吉特氏却撑不住彻底卧床了,整日寒热交替着,已有伤寒的迹象。
这样一来,博尔济吉特氏的小院子被彻底隔离起来,连胤禩也不得不从主屋里搬出,去到更远的景园养病。
胤禛觉得终于能扬眉吐气了,老八和自己就隔了一堵墙,整日窜门谁也不用避讳。
但他没高兴过半日,京城有信使来,同行的还有一位传旨的公公。
那信使是九阿哥府上派来的,送来半个马车吃穿用度赏玩把件,还有一只掐丝玛瑙镶嵌的鸟笼,里面铺了苏绣的软垫,连拴鸟的铜环山都嵌着玛瑙绿松石。里面一只八哥鸟逢人就说“爷吉祥”、“爷万福”。
胤禛对老九屡有陈见,觉得这满车的礼物都是一个“俗”字打头,不待见得很。兼之随行而来的传旨太监带来皇帝的口谕,让四贝勒旋即回京复职入朝,接待西藏来使。
胤禛愁死了,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走?
眼下博尔济吉特氏病了到时候借口,但也只能稍作拖延。他做过皇帝,知道君王的底线,朝中事务再小也是公家事,除了死了亲娘,还真没借口推脱。
在这样的纠结中,胤禛只随意看了胤禟给胤禩带来的小玩意儿,便一股脑让仆从给搬去胤禩那里。
晚上苏培盛来报,八爷晚间未用膳,整个下午一言未发,。
胤禛正恼火,闻言立即斥道:“怎么伺候的?可是哪里服侍得不妥?刘瑾看过了吗?”
苏培盛小声道:“高明说,八爷约莫是看了九爷送去的东西之后才不对劲儿的,开始还以为是累着了,后来让刘瑾去看,也给撵出来了。”
刘瑾都被撵出来了?
这可不寻常。
胤禛也不顾烦心事儿了,抬脚出门,沿着门廊往隔壁胤禩的屋子走,一面继续问:“可打听出缘由来?”
苏培盛跟在后头急急道:“听说八爷起先乐着,有兴致逗九爷送的雀儿说话,后来忽然就让人拿开了。”
胤禛闻言一顿,收腿,停步。
忽然的?恐怕不是心血来潮这般简单。
胤禛很快将注意力放着那只鹦鹉上,是不是老九又做了手脚?他几乎忘了上辈子登基之后老九与老八私传密语的旧事,以为这辈子再不用提防。
那个鸟笼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胤禛还在揣测演练接下来的试探与拷问,那头却有个人连滚带爬地滚进来,正是高明。
他膝盖还磕在地上,也顾不得礼数地哭道:“四爷!四爷!我家主子怕是要……要……发作了!”
胤禛一怔,刚刚收回的脚大步跨出,语气也更急躁:“刘瑾呢?滚过来了没有?”
高明一边哭一面说:“刘大夫晚上一直不敢走,在外院候着,方才已经进去了。”
胤禛又喝问苏培盛:“早先准备的嬷嬷了?”
苏培盛小跑地跟着,道:“瓜尔佳嬷嬷早跟着高总管伺候着八爷,眼下必然也知晓了。”
因为院子仅一墙之隔,说话间胤禛已经跨入隔壁院子的葫芦门。
自胤禩搬来之后这里被关照得紧,仆从不敢再轻易入内,因此进进出出都只长伺的几个太监,嬷嬷只有瓜尔佳氏一个。
里面传来有人低低压抑地喝斥:“滚出去!都滚出去!”
接着是刘瑾与瓜尔佳氏为难的小声规劝:“主子爷,您别再为难奴才们。奴才们一条贱命死不足惜,爷的安危要紧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打破周更魔咒啦 撒花 剧情终于要滚滚跑起来啦 等不及看小包子
说实话,八哥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写 这一段咋办,略过吧 写不出台狗血的桥段来
晚点捉虫
解释下上一章提到的那拉氏送衣服问题,在这个事情上,那拉氏冲动了,她是一个怀孕的福晋,肚子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