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宋念慈全身僵硬,只想就此倒地不起,然后顺便的于世同眠,就此地埋了更好。
其余人等,阿大感叹:老夏果然老夏,喊过去帮忙的是他表妹,求他帮忙的是宋念慈自己,夏商周这奸人真是既达到了目的又摘干净了自己,吃肉果然是不吐半根骨头的,肉价太高完全做到了坚决不浪费肉沫半粒。
阿大的表妹远远看见夏母过来的时候就在心里喜翻翻了,很好,结婚的时候可以免费租用豪华版的劳斯莱斯一天……
夏母则是笑:我儿子这回果然是给我带媳妇儿回来了啊,还想不让我知道,哼!
夏商周看着宋念慈一副恨不能躲起来的驼鸟样,既好气又好笑,面上还得摆出很吃惊地神色,放开她站起来跟自己老娘说话:“妈,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夏母笑嘻嘻地瞄一眼坐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的女孩一眼,说:“没事没事,我就是想来问问,晚上你们在家里吃饭吧?”
“吃啊,当然要吃,大家都难得来一趟……”还想再说下去,身后宋念慈偷偷地扯他的裤腿,他忍住笑,装作不懂她的意思,一把将她搂了起来,跟夏母说,“妈,这是宋念慈,我女朋友,刚才出来急没跟你们说,本来还想着吃晚饭的时候好好地介绍你们认识呢。这不你撞见了就提前见见吧,以后你也好别净想着催我快点找,看我今日给你带回来这个,你满意吧?”
这一番话,他说得既溜又顺口,一点犹疑推托都没有。这些天他算是把宋念慈摸得透透的了,她好面子讲礼数,要闹也只会事后闹,不会当面硬顶着让人下不来台,尤其是还当着人家长辈。
而且对于已经发生的事,她有一种惊人的认同和承受能力。
果然,宋念慈在一瞬间的愕然之后,只是私底下狠狠的揪了他一把,红着脸抬起头,恭恭敬敬地又重新见礼:“伯母好。”
夏母笑得见牙不见眼,宋念慈一看就是城市长大的女孩子,娇嫩美丽,没见过阳光似的白得亮人,不过她打扮很清爽,没有涂脂抹粉的妖艳,想来应该也不是那种喜欢乱挥霍不会持家的人。夏母第一印象对宋念慈是极好的,想来就算不好只要看得过眼,她也不想挑了。叠声应过好之后,夏母嘱咐大家早点回家吃饭,这才一步三回头地挨回家去了。
宋念慈站在那里老半晌,有一种还在做梦似的糊涂:刚那样就见过家长了?
夏商周暗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分析她的心情,决定来个先发制人先告一状,摊摊手很委屈地说:“我就说我要钓鱼吧,你偏拉着我教你打牌,这下好了,露馅了吧?”
“噗哧”,旁边阿大的表妹闻言再忍不住,笑出声来。
宋念慈倒没明白她笑的真意,一时又羞又恼,白了他一眼:“全世界就你最能,占了便宜还要卖乖!”
夏商周不想旁边人影响两人沟通交流,把宋念慈扯到一边,低声地讨好:“要不我跟我妈她们再说说?”
“说什么呀?说我不是你女朋友,说刚才那是她眼花?哎呀,我就说不到你家里来嘛,其他书友正在看:。”埋怨完又自我安慰,“算了,事情都这样了,反正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
“嘿,承认你是我媳妇儿啦?”
“你少来,我那只是打个比喻。”宋念慈自己的面子还是要找回来的,小声嘟囔着解说,“反正见见面而已,人家结婚都有离婚的,我们只见过父母面总不能就要把我们俩都绑死了吧?”
夏商周硬是听得一头黑线,表情板了下来:“怎么,还没结婚你就想着离婚了啊?我看你也就没想我们俩好。”
夏商周这一毛,宋念慈又软了下来,摸着他的胸口顺毛讨好:“嘿嘿,那个,我也只是就那么说说嘛,不是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吗?我这不说的是那万一嘛。”
“万二都不准!”夏商周脸仍臭臭的。
宋念慈噗哧一笑:“万二比万一的机率还大呢。”
“别在我面前显摆你书读得多!”
“……这种事情好像不需要书读得多就能分得清吧?”说笑着又主动蹭过来,晃了晃他的手臂。
夏商周见好就收,自然不会真惹得她出火,附在她耳边哼哼两声说:“先且饶了你,我先钓鱼去,以后记得不要说这种话了,嗯?”
嗯字上扬,威胁味十足,讲完就大摇大摆自行去了。
宋念慈瞪着眼睛瞧了他半晌,不太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她更有理由生气的,却好像是她惹恼了他?
夏商周心情很好地回到自己钓杆旁,远远的阿大那些人都跟他竖大拇指,他“嘘”了一声要众人都保持“低调低调”,脸上的得意和开心却半点都掩饰不住。
钓到傍晚,回家一称夏商周果然得了头彩,一个人就有八斤半,其他的七斤五斤三四斤不一而足,只有老蔫那个倒霉催的,头一个起杆,除了放生的那条小秋扁,颗粒无收。
连着夏父也笑他:“这也算是史无前例的了。”
那池墉的鱼都是人家家养,要说难钓也不可能一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