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虎豹英雄连”,“狼牙山五壮士。”连欧晓南的亲密战友艾红旗都打出了“映山红女子造反团”的旗号。尽管“红造”司令欧晓南声嘶力竭地呼吁“只有众人团结如一人,才能试看天下谁能敌。”但是“欧氏”造反团仍不可避免地土崩瓦解,大势已去。
魏援朝熟读兵书,深知“乱世出英雄,时势造豪杰”,顺势而动,成立了“长缨在手战斗团”,人马是原“红造”三连的人,魏援朝自任司令,牛二副司令,还别出心裁地设了一名“旗手”。钟鱼深谙魏援朝的军人梦,蛊惑他说:
“老魏,建制不全呐,差一名旗手。”
“什么旗手?干嘛的?”
“军衔呗,副司令级,你想,海军有旗舰,陆军有军旗,空军有旗语,造反团不得有旗手?显得正规。”
“也是……那谁当合适?”
“谁比我更合适?”
指导员罗夏萍激烈抨击这种“山大王似的举动”,可大家还是愿意跟义气笃厚的“魏三刀”闹革命。
各造反团之间互相倾轧,党同伐异,争斗进入白热化,从辩论会到群殴几乎不存在过渡时间,“红一军团”率先贴出一张大字报,揭发“驱虎豹英雄连”连副的父亲过去曾是国民党旅长家的厨子,“奴颜婢膝地位反动派尽忠”,把他养得白白胖胖,去屠杀革命志士。并由此上溯到一九00年,从那时起,他的爷爷就在满清走狗的厨房里卖命了——
“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基本如此!”
“驱虎豹英雄连”迅速回击,贴出了“杨彭氏的包子店生意为什么那么好?很不正常!!”的一张大字报,经过一系列合理的假定推测,得出“红一军团”司令的母亲是“破鞋”的定论——“包子出笼了,牛鬼蛇神出笼了吗?”
大规模火拼随即开始,双方皮带狂舞,砖头乱飞,酒瓶猛砸,都有人头破血流,躺进医院。
那边“狼牙山五壮士”与“反资灭修战斗队”一言不合,抡起“狼牙棒”将“反队”队长后背砸出一百多钉子眼。“反队”倾巢出动,五十多人前去寻仇,双方的决战在水泥厂的空地上展开。“狼牙山五壮士”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以为可以以一当十,结果一场混战后,“五壮士”全被撩翻在地。
欧晓南的“红色造反团”和原学生会副主席的“风展红旗先锋队”更是水火不容,两人一直面和心不合,从前共事时脸上挂着的都是外交家式的微笑。他们有一个共性:都对明火执仗的“杂牌”造反团不屑一顾,认为自己领导的才是唯一“正规”的革命造反团。矛盾产生了:“唯一”和“唯二”的势不两立。“风展红旗”的“神枪手”夜袭“红造”司令部,用气枪在两位副司令的屁股上又开了一个洞。第二天,“神枪手”便被自制土雷炸成龟田小队长,自此冤冤相报无尽期。
“映山红女子造反团”是最摇摆不定的一个,由于女人的特性,她们很难“独立”。最初她们依附于“狼牙山五壮士”,因为“五壮士”个个彪悍,看上去很有安全感,不料这么快就被翦除。转而投靠“红一军团”,可“一军团”在与“驱虎豹”持续的火拼中渐渐势弱,她们常常遭到“驱虎豹英雄连”的调戏。马上风向一变,加盟“风展红旗先锋队”,因为他们手里有“枪”,枪杆子里出政权嘛,谁想到“神枪手”又被炸得鲜血迸流。这支“红色娘子军”墙头草似的串场并没有使自己发展壮大,反而有两位战友在转战途中搞大了肚皮,退出战斗。她们因此落下一个不雅的绰号:“映山红破鞋造反团”。
相比之下,“长缨”显得安分多了,从不参加派系间的武斗。魏援朝谋略过人,满脑袋战国七雄的霸业思维,深谙在“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捋着胡须道——自打当上司令养成的习惯动作,刘备是向下捋胡须,魏援朝的络腮胡长在两边,只能左右捋——“自古为将,贵于持重;两军对阵,戒于轻动。”对于屠夫型副司令牛二的蠢蠢欲动,魏援朝意味深长地告诫:
“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
当“映山红女子造反团”有意投靠是,众人心花怒放,两眼放光,魏援朝立刻左右捋着胡须斥责:
“胡涂!红颜祸水,君等不见董卓、吕布、夫差、隆基之事乎!”
魏援朝满口之乎者也地闹革命,牛二很不满,他说:“老魏兵书看多了,走火入魔了,老拿自己当统兵十万的骠骑大将军,操!这么造反岂不是扯蛋乎?”
“长缨”的逍遥派日子没持续多久,就和“井冈山赤卫队”结了仇,起因是牛二和土肥的挑衅。
“井队”的头头苟彪本是个泼皮破落户,天生斜视。左眼险些要“夺眶而出”,绰号“歪把子”,意思只适合用这一型号的冲锋枪,无需瞄准。生理上的遗憾曾让他受够了老师的窝囊气,即使他上课再聚精会神地盯着黑板,给人的感觉还是走神瞟向窗外。当他在放学路上堵住心仪的女孩,殷勤地递上一封情书时,深情的“岔望”让女孩和身旁的女伴同时脸红。女孩无法确定地询问:
“这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