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庆幸草鬼婆没有再追问下去。否则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了。又过了一会儿,饭煮好了。草鬼婆给李军明和司机盛好了饭,说了声“吃吧。”就转身进了里屋,不再
理会他们。
李军明和司机狼吞虎咽的饱餐了一顿,但心中却一直泛着寒意。吃过饭后,他就起身来到里屋,和草鬼婆告别。
草鬼婆淡淡的说:“住下吧,不碍事。”
“还是不了,我们俩住在这,多有不便。”李军明小心翼翼的回答。
“那明早过来,把这些剩饭吃完再走吧。”草鬼婆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军明,“我一个人吃不掉这么多。”
李军明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胡乱的答应着,就要向外走。
“你可一定要来,不要骗我!”草鬼婆的语调一下子提高了很多,给人一种压迫感。
“好的,我们一定来!”李军明回答完,就和司机夺路而逃了。
回去以后,李军明平复了一下慌张的情绪,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但草鬼婆确实没有怎样他们。他只能用“怪人”这个词来形容她了。
这一夜李军明和司机在汽车上睡了一宿。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山寨的门也开了。李军明迫不及待的问清了出山的道路,逃也似得开车跑了。
一路上他想着昨天怪异的草鬼婆,心里还是砰砰乱跳。于是便不住的催促司机,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汽车在崎岖的山道上飞驰,李军明的心情也变得稍稍好了起来。就在这时,山道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双臂平伸,站在了山路中间。司机见状,猛的一脚刹车踩下去,212的四轮抱死,又向前滑行了数米,这才勉强停在了那人的近前。
李军明被突发的情况吓了一身冷汗,他开门下车,刚要怒骂,但抬头一看,眼前的女人正是昨天晚上那个叫草鬼婆的女人。李军明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质问道:“你想干嘛?”
“你早晨没有来吃我家的剩饭!”草鬼婆一脸的怒意,反而质问起了李军明。
“哦,你就为这事跑来拦车吗?”
“是的。”
“我着急赶回北京,饭就不吃了,反正我们也不饿。”李军明解释着。
“不行,你答应过要回来吃的!”草鬼婆不依不饶。
李军明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难缠,把他敷衍的一句话,竟然当真了,于是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怪不得别的男人会嫌弃你!我说不吃就不吃了!”
草鬼婆被吼得沉默了良久,过了一会才问道:“你会回来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老子永远也不想来这个鬼地方了!”李军明怒吼着。
草鬼婆被吼声吓了一跳,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她死死的盯着李军明的眼睛,慢慢的闪身,让出了道路。但她却用阴郁的声音说道:“你会的,你会回来的.......”
李军明听着心里发毛,但他再也不想与这个怪异的女人纠缠下去。便纵身跳上了车,向司机吼了一声“走!”汽车便一溜烟儿的开了出去。
透过汽车的后视镜,李军明看到草鬼婆依然静静的站在路边。当她的身形越来越小,消失在视线里时,李军明的耳畔却还是不断的回荡着草鬼婆的那句话,“你会的,你会回来的.......”。
李军明和司机出了大山,就一路开回了北京。回来以后,便投入了纷乱的生意场,而他准备的下一单生意,就是和我跟猴爷的进口皮货订单。渐渐的,他把在湘西这段不愉快的经历忘却了。但是没过多久,李军明的身上就发生了变化。开始时,他只是手指有些爆皮,在春夏交替之季,气候干燥,这本来是很长见的事情,过一段时间也就会自然好了。但是一段时间后,李军明的手却没有好起来,反而越来越严重。从手指爆皮,到全手爆皮,乃至全身爆皮。他为这事专门去了医院。但大夫的回答是,这是缺乏维生素的表现,要他多吃一些水果或是维生素片,慢慢的就会好起来。李军明听完这才放下心来,又全心投入到生意之中。不过事情并没有向医生说的方向发展,李军明虽然不断的在补充维生素,但他的病情却没有一点好转,反而越来越厉害。手上的皮完全爆开后,肉也开始溃烂,溃烂后的地方渐渐的形成了鳞片状的东西,这让他连自己都觉得恶心。于是他再次来到了医院,不过在医院检查了治疗过后,他的病情却并没有好转,双手上的鳞片也越来越多,直到完全覆盖了他的双手,而且情况还在不断的恶化,他的身上也慢慢出现了鳞片,那些已经化作鳞片的身体部分,又出现了流血的迹象,流出的血甚至还有一种刺鼻的味道。
李军明为了这事,跟医院的大夫大吵大闹,大骂他的主治大夫是个庸医,但大夫也只是无奈的摇着头,因为他连病因都查不出来,就更不用提治病了。不过李军明不甘心,又连续的去了几家大医院,可恨的是,所有的大夫都对他的病束手无策。最后李军明绝望了,就在他心灰意冷,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