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灭亡的时候,蒙古草原还属于金国的管辖。我们脚下的土地,就是金国某族的封地。而黄房子正是一处祭祀的地点。柔福公主在金国受尽屈辱,在被卖给汉人为妻的时候,她已是重病缠身,自知命不久矣。于是柔福公主恳求丈夫,在她临死之前,偷偷地把她埋入金国宗族的祠堂之下。她要用残喘之命,施展最凶狠的镇物之术,来报灭国受辱之恨。而柔福公主诅咒的人就是除汉人之外的所有异族,让生者受尽苦痛而亡,让死者成煞,不入轮回。至于诅咒的方法,就是与她身边的七盏油灯有关。
我本来以为这七盏油灯是代表了七星北斗的吉星之象。但恰恰相反,这七盏油灯所代表的却是七煞的极凶之星。诅咒的方法就是用怨念极大的活人,放尽鲜血,以血为镇物,施展咒术。这是一种极为狠毒的镇物,基本上就等于是以命换命了。看来柔福公主在死前也是慢慢流干鲜血,受尽痛苦后才死去的。
当然看到这里,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吉达会病的如此厉害,而我和猴爷却没有异状的原因了。因为吉达是蒙古族人,他在柔福公主的眼里也属于异族,而我和猴爷都是汉族,当然是不在诅咒之列的。
至于刚才被我们解决掉的男尸,可能也是因为柔福公主的诅咒,才由尸变煞的。现在想起他的样子,还是让人心有余悸。
猴爷听我说完,看着柔福公主的尸体,叹了口气说:“心胸狭隘的女人哪!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的道理你都不懂?”
我白了猴爷一眼,说:“这是历史的局限性,你要生活在那时候,你也不懂。南宋灭亡的时候还有十万人跳海殉葬呢,我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所以这只能说,那时候人的思想,不是咱们能够理解的。”
迷惑都解开了,不过想要破除镇物可就难了。因为这次的镇物是血,一千多年了,血早就干了,我们上哪去找镇物啊。想到这,我的心情再次黯淡下来。同时也陷入了沉思。猴爷知趣的没有废话,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我的答案。
就在这时,一种刺骨的冰冷从腿上传来。我心里猛得一颤,低头向下看去。这一看惊了我一身的冷汗。
此时正有一个似人非人的白色小人,摸着我的右腿。我吓得大叫了一声。猴爷被我的叫声吓得蹦起来多高,嘴里问我:“怎么了?”
那个白色小人最多只有一尺来高,见一下没抓住我,便转身就跑。猴爷刚一落地就看见了他。于是抡起马刀,上去就是一刀。不过那个小人的身形却快的离奇,猴爷连砍了数刀,都没有砍到他。而后小人就在这几十平米的空间里来回奔跑。速度之快只能用应接不暇来形容,因为墓室里全是他的影子,我根本分不出哪个一个真的,哪一个是残影。
虽然小人已经离开了我,但我腿上的寒意却丝毫没有减弱。借着猴爷驱赶小人的功夫,我撂起裤腿,看了一下刚才被小人抓过的位置。那块皮肤出现了一个小手掌印。掌印呈青黑色,那是明显的冻疮。我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冰冷的感觉还留在腿上。
猴爷一边挥着刀一边问我:“大圣,你丫没事吧?”
我咬了咬牙,回答说:“没事,就是有点冷,你别让他碰你,他摸到哪,哪就会冻伤!”
猴爷听完一惊,手里的刀明显的慢了下来,“这他妈是什么玩意?”他有些不安的问。
我拿着枪不断的瞄着每条快速移动的残影,愁眉苦脸的说:“怕是传说中的尸魅吧?”
“师妹!丫是谁的师妹?”猴爷不假思索的问道。
我一猜他就是想歪了,于是就告诉猴爷:“是尸体的尸,鬼魅的魅,不是那个师妹!”
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到尸魅,但以前却听人说过。他是一种传说中的东西,据说是由于人死前的怨气凝聚在了某种东西上,才产生了这种怪物。他们,非人,非鬼,非尸,非僵。是介于生者与死者之间的一种生物。骇人的是,他身上可以散发出一种由怨气凝结而成的寒气,可以至人死命。而且这种东西对人有着强烈的攻击性,速度又奇快,遇见他的人基本上都是九死一生。于是我联想到八宫连克的凶卦,可能就是在告诉我会遇到尸魅这种邪门的东西。
正当我和猴爷竭尽全力防御尸魅的时候,一种细微的“沙,沙”声从耳畔响起。我偷眼向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怪物正从墓墙上的洞口钻出来。
那怪物三角形的头,硕大的脑袋,眼睛却小的可怜。鼻子上有几根稀疏的胡须,一个颗尖尖的门牙呲出嘴外。我纳闷儿这是个什么东西的同时,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那怪物只在洞口冒了个头,但他的脑袋却足有二尺多宽,这个家伙是敌是友啊?
“猴爷,看!”我用胳膊肘拱了一下正在奋力挥刀的猴爷,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我真的看不懂那是个什么东西。
猴爷一边挥刀乱砍,防止尸魅近身。一边扭头看了一眼。这时怪物已经爬出了洞口。猴爷只看了一眼,就已经认出了这个怪物是什么。他大叫了一声:“我靠!这么大的地羊!”
地羊的学名叫鼢鼠,是一种啮齿类动物,外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