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彪在船舱中一呆就是大半个时辰,期间灵舟外各种法宝撞击声不绝于耳,伴随频繁的撞击声而来的,是超强的气浪和金丹修士那无与伦比的威压。
战斗持续了大半个时辰,躲在舱内的张德彪没少受到波及,每一次气浪袭向灵舟,他整个人连同灵舟,就好似被国足踢出去的足球,疯狂的打着旋儿,可就是不知道自个在哪;要去向何方。
如果说这还不足以让张德彪被颠的七晕八素、体内被搅的翻江倒海,那随之到来的一波接着一波,铺天盖地的恐怖威压,对他而言,就绝不亚于一辆辆载重卡车从他身上碾过。
每一次威压加身,他都有种五脏快要被挤爆,吸不进气,浑身胀裂又窒息的感觉,这种痛苦而不堪回首的煎熬,此时想来仍令他心有余悸。
眼下他趴在地上连手指都不愿抬一下,大口大口贪婪的吸着空气,呼吸声大的就像拉动中的风箱。
刚刚躲过一劫的张德彪,对自己先前做的英明决定,感到十分的庆幸,若不是自己早早躲进舱内,其下场十有八九会沦为池塘里的鱼。
“不知道舱外的战况咋样了,师父是一个打两个呢,还是他们两个人欺负姓马的一个?”休息了一会,渐渐恢复了些气力,张德彪开始关心起舱外的战况,犹豫要不要偷偷跑上去瞧一瞧。
他习惯性的舔了舔嘴角,顿觉有股淡淡的咸味,反手一抹,伸到近前一看,手掌背面沾满了血渍。
发现自己的鼻口在往外渗血,他并不感到吃惊,毕竟他一个炼气小菜鸟,能在三大金丹期修士的群P中幸存下来,那已属万幸。
不过张德彪心里多少有些小郁闷,他觉得自己才到久恒没多久,这泥玛流的血快赶上一队人义务献血的血量了。“唉,年少不知血珍贵,老来贫血空流泪,以后自己一定要让别人多流血、多流泪!”
张德彪在自我检讨一番后,最终还是决定听从林老头的吩咐,他以为虽然林老头处处透着古怪,甚至有可能是个变性人,但自己遵照他的吩咐留在舱内,至少算是苟活下来了。
而且从林老头对自己的态度来判断,他多半是站在师父这边的,否则他根本犯不着提醒自己。
要说张德彪的判断还是靠谱的,只不过有些事任他绞尽脑汁也意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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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外,灵舟之上,侯忠义和林长老正并肩立于船头。
就听侯忠义语气冰冷,暗含不干的说道:“他姓马的陨落前还打算拉我垫背,哼,不自量力,他也不想想若没有万全的把握,我会对他动手?只是可惜了他那一身不菲的身家。”
“大哥你想多了,你我这等修为的修士,倘若一心求死,除非遭遇元婴前辈,否则同境界间谁也阻止不了对手的自爆”林长老的声音听上去柔柔的。
接着她又慢条斯理的分析道:“我观他至死都还没弄明白,为何我会倒戈一击。估计他做梦也未想到以幻术闻名陆国的影逸门,会参与到器宗的内斗中来,且出手的竟是影逸门门主。”
“哈哈!”闻言侯忠义开怀一笑,“他和姓林的自己找死,怨的了谁?等回宗门以后我俩再合力收拾掉王蝉,到时候看宗内哪个还敢与我作对!
马军、林远、王蝉他们以为三长老暗地里联合,就能动摇我在宗门的地位,天真!陆国各大门派间,私下的秘密又岂是他们知晓的,恐怕天下人谁都猜测不出,花门主你跟我侯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回去便收拾掉王蝉,会不会太急了?要知上面那位……”话到最后,花门主指了指天上,明显有些担忧。
也难怪她担心,她花露同样身为陆国五大宗门其中一门的门主,虽说影逸门排名在五大垫底,可门内该她掌握的秘辛,她作为门主基本无一遗漏,深深都记在脑中。
并且从目前她和侯忠义关系的紧密程度上来推测,她对药宗虽谈不上了如指掌,但绝对比陨落的马长老之流,要得知的更多。
“小妹指的是我宗的那位老祖吧!”侯忠义说话轻松,脸上却一改先前的轻松愉快的表情,变的严肃。
他道:“有些事我也不打算瞒着小妹,有关五大宗门存在元婴老祖的事,在各门主之间并不算多大的秘密,但接下来我告诉你的一切,希望小妹听后切记要严守这个秘密。”
见花露表情认真慎重的点了一下头,侯忠义这才将他心中隐藏的、骇人听闻的,能使整个陆国陷入恐慌的惊天秘事,缓缓道来。
原来在三个月前,也就是他下决心伙同花露除掉林长老,事后计划让她以独门幻术假扮林长老的前四天,他暗中收买的一个下人来报说:他见自家主人一天到晚惊慌失措,又躲在房中说什么老祖的元神灯突然灭掉了,还收到老祖陨落前传回的玉简。
侯忠义在得知如此重大的消息后,二话没说,立刻赏了来人一盒食盒装的盒饭,并连夜赶往老祖后人家中,好说歹说,套取了他们家族的秘密,最后又将老祖后人统统安置妥当,以防止他们走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