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的出现完全出乎意料。我还以为这里只有雨枝一个疯子。他的行动和表情告诉我,他并不站在雨枝这一方。他怒斥道:“你疯了吗?”
雨枝站起来,舔了一下裂开的嘴唇,说道:“胡飞,你给我滚开,少来管我的事情。”
胡飞冷声说道:“她是我带来的人,以后就是五组的人,我不允许你动她,哪怕是一根手指。”
“哼,”雨枝瞥我了一眼,说道:“怎么?你也看中这个婊子了?你想干她吧!但是这婊子只爱死人!你没机会了。”
“秦雨枝!”胡飞怒呵道:“你给我闭嘴,你死了心爱的人,我知道你很伤心,但你也少作践自己。”原来她姓秦,对于血色曾经的恋人,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她是个姓秦的疯子。
“我作不作践自己,干你屁事。你少管我的闲事。把这个女人交出来。”秦雨枝不依不饶。
胡飞握住了手中的刀,“你给我马上离开这个房间,不然,别怪我下狠手。”
“哼,”秦雨枝狠声道:“胡飞,这笔账我会好好记着的。到时候你们五组闯到丧尸堆没有后援,可别怪我。”
“随便!”胡飞很是生硬。
秦雨枝将手中的匕首朝胡飞的脸上掷过来,那架势像是要把胡飞的脸射穿。从她飞刀的手法、技巧和力度来看,她也是练过的,绝不是普通的疯狂女人。听她的口气应该也是猎尸军团的组长之类的人物。
胡飞用刀削开了匕首,“叮”一声后,就是匕首落在地毯上略为沉闷的声响。
“难以理解的疯狂女人。”胡飞看着秦雨枝离去的背影,紧皱着眉头。他弯腰将斩落在地的匕首捡了起来,绕到床的另一侧,并将它重新插回皮鞘里。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俯下身子仔细端详我的脸,“真是个疯女人,下手这么重。”
“呵……”我想去揉自己的脸。现在估计肿得跟猪头一样。
“她其实是个可怜的女人,”胡飞话头一转,“不论是谁死了爱人,都会变得癫狂。”他用修长的手轻轻碰触我的脸,“疼吗?”
妈的,不是废话吗,你被这么抽会不疼。“还好。”我淡淡地说道。
胡飞一把将被子掀开。
“你要干嘛?”我警惕地质问道。
“呵……”胡飞笑了笑,“不要担心,我救你回来可不是为了干那种事情。想和我好女人能排成一条街。”
不要脸,这种有点姿色的男人怎么都这么不要脸。我瞅着他:“那你要干嘛?”
“速尸的尸毒。会麻痹人的身体。你受伤之后。没有立刻处理。所以全身都麻痹了,才会像现在一样都动不了了。所以需要按摩疏通经络。”他坐到了床边,开始按摩我身体。
我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个,我现在感觉好一些了。这只手已经能能动了。”我勉强地动了动右手,“自己会慢慢恢复的。”
胡飞笑了笑,“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可是有按摩师证的人。”
我面上微红,不再说话。他按摩的手法的确很不错,而且也算是绅士,每每避开女性比较敏感的位置。他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他按摩的时候很认真,好像是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那两片小胡子却让人感觉特别不舒服,我真想伸手把他揪下来。
每个人都有着别人难以理解的癖好。他蓄小胡子或许有什么隐情。或者只是他感觉这个样子比较好看。我看盯着他的眼睛,用感觉有些熟悉。
他发现了我在盯着他看,迎上了我的目光,“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
“嗯……”他的表情平静,眼神温柔。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不,我只是感觉你像我的一个熟人。”
“什么熟人?”他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不,嗯……没什么。无关紧要的人。”是的,胡飞这个家伙让我想起了血色地狱,他的脸型和身体的轮廓有些相似,但是样子实在差太多了。血色是难得的美男子,而他仅仅只是长得好看一些而已。
他继续按摩我的腿部,连脚趾头的不放过。我们之间的话并不多,沉默让气氛略显尴尬。他非常突然地问道:“明泉和血色地狱之间的恋情,是非常有名的。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是吗?”我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
“但是,血色地狱,梁承风的死好像对你并没有太大影响,”他说:“秦雨枝和你说起他的死的时候,你好像一点都不难受。是你冷血,还是你从来没爱过他?”
你特么到底什么时候就在门口偷听了,秦雨枝那个疯女人在这里折磨我,你分明是要救我的,妈的,你特么就不能早点出手吗?是你冷血,还是我冷血。这家伙根本不可能是朋友,他在外面偷听我们讲话,肯定是想知道我的底细。这可真是个阴险狡诈的男人。“这不关你的事。”我脸让一冷。我的事情关你屁事儿。
胡飞十分不知趣地说道:“以前有人说女人都是毒蛇,我还不信,不过,看你这个样子,我还真是信了。”
闭嘴,你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