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惨白,一时半刻像是无法恢复的样子。
劳鹭起身到十一身后,双掌轻轻抵在他背后,开始帮助他一起调息。但是十一的身体却拒绝接受宫天镜的灵力,劳鹭几次尝试不成,只好放弃,守在他身边。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十一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些,收了灵力。
“十一,我们出去吧。”劳鹭看了看周围的结界,有些好奇,出去之后是什么光景。
燕十一点头,他伸手一挥,收了结界,结界剩余的灵力全部回到了他体内,一时间帮助很大,至少脸色好多了。
两人一见周围的环境,不由大惊失色起来。这里他们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昨晚过了一夜的祠堂正堂里。
燕十一抬头看上面的天窗,外面有光线进来,说明是白天。
“十一,我们不是出去了?”劳鹭睁大着眼睛看着他,嘴唇微微蠕动,“还是我们根本没有出去过?一切都是幻觉?”
此时此刻,此种情况,饶是冷静如燕十一,他也不敢确定了。
“我们先出去看看。”他说罢,拉住劳鹭的手,便往祠堂的大门走。
祠堂大门的链子上挂着那把昨天被他打开,被劳鹭扔在了一边的锁。
“难道从我们开锁开始一切都是幻觉?”劳鹭问道,拿起锁好好地看了看,问道:“十一,被你用铁丝打开的锁,上面会不会有什么痕迹?”
燕十一明白劳鹭的意思,但是不会留下痕迹,至少表面不会。他如实的摇头。
“十一,掐我一把。”劳鹭说着,举起十一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
见十一没有行动,劳鹭先伸手在他的胳膊上一掐,力道用的颇大。
燕十一吃痛,痛哼一声。
“十一你觉得痛,至少证明你现在没有在幻觉之中。你也快些掐我一把。”
燕十一还是没有动,他觉得这样没用,因为还有可能是幻境,他们本身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周围的幻境。
劳鹭急了,一跺脚,咬了自己一口。
“嘶——疼!”她脸上痛苦和兴奋的表情相互夹杂,推了推十一道:“快点开门出去吧,不要管刚才是不是幻觉了。”
燕十一马上用铁丝开锁,取下链子,将门推开。
“赤忠!”劳鹭兴奋地大喊了一声,扑到了赤忠身上。赤忠见到劳鹭,也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胳膊。
“十一,我们走吧。”劳鹭虽然觉得还有哪里让她觉得不太舒服,但是还是先走为上。
燕十一亦是这样想的,解开赤忠的缰绳,翻身上马,将劳鹭捞了上去,一夹马肚子。赤忠得了令,撒开四蹄,朝贞坊镇外面跑去。
祠堂位于贞坊镇的东北角,并没有太深入镇子,燕十一骑着赤忠直接往原路返回,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等拐到外面的小道上时,劳鹭心中最后的一丝不舒服也扫光了,身子脱了力一般靠在十一怀里。
以后一定要去名山大川,不能来这样古怪的小地方,美景没有欣赏到不说,竟然差点丢了小命,划不来,太划不来了。
燕十一却觉得始终有什么赘在心里,憋闷的慌,但是好歹已经离开了贞坊镇,便也不打算多想了。
“十一,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劳鹭的声音软绵绵的,显然是没有力气了,可一双眼珠子却还是轱辘辘地乱转,还是想着玩。
燕十一微微一笑,“你定就好。”
“我们一路往南走吧,去云南,去丽江……”
“嗯?”活了一百来岁了,好像还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地方。
劳鹭吐了吐舌头,“反正往南走就对了。”
燕十一也没有多问,劳鹭身上奇怪的地方太多太多,有趣的地方亦是太多太多,虽然她从来没有多说,但是自己多多少少可以猜到一点,虽然难以置信。
两人兴冲冲地展望着未来游山玩水的日子,忽然一些声音传入了自己的耳朵。
原本轻松的气氛一下子消失了,两人脸色发白地对视了一眼,一齐往后看去。
只见身后的山坡上出现了一列红色的仪仗队慢慢朝他们走了过来,极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