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之让乔叠景过来自然不是专门过问谢宁的事情,能力再高,现在也不过是众多学子中的一个,听了乔叠景的打算,齐安之顺势道:“既然爱卿还有好几个月再回去,不如给朕调、教一下御林军如何?”
这也是齐安之的今天让乔叠景过来的主要目的,来之前他本来是想让乔叠锦推荐一个人选,现在既然有空,这项重任交给他自然算是最好的结果。
乔叠景实在不理解这位刚过及冠之年的这个皇帝的想法,好端端的怎么要让御林军重新训练,不过想到御林军里好多的豪门子弟,就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微臣定当幸不辱命。”
齐安之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年轻的一代里,有前途,有脑子,乔叠景堪称其中的佼佼者,如果继续在朝堂,将来一定可以成为肱骨之臣。
齐安之这几天已经缓了过来了,稍微感叹了一下就放过了这个话题,看了下底下风度翩翩堪称儒将的乔叠景,实在想不出乔叠锦嘴里的那个曾经倚红揽绿的浪荡公子形象,摸了摸下巴,突然道:“爱卿去过青楼么?”
乔叠景一怔,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跑到这上面来了,不敢怠慢,当即笑道:“微臣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齐安之哈哈笑了两声,道:“贵妃和朕说的时候朕还不相信呢,没想到爱卿也是性情中人。”
乔叠景脸色不变心思急转:“世家公子哥,自幼吟诗赋词,管弦丝竹,总要要让他们有个发泄的地方。”
齐安之这下真的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如果这句话不是开玩笑,他对世家的公子的印象还要改观一下,主要是宫里有个礼仪模范的贵妃,外加一个抗敌有功的乔叠嘉,让齐安之对世家的公子的印象一下子拔得太高,他一直认为这种寻花问柳的行为只有京城里那群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才会做的事情。
说起来,这个谢宁也是世家,只不过谢家和乔家比底蕴单薄了些,世代居住在蜀中,很少离开。
又想到乔叠锦说的魏晋风流,齐安之对谢宁的兴趣又提高了些许。
倒是底下极为了解乔叠锦的乔叠景有些不好,这么私密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乔叠锦不会对当今圣上情根深种了吧?
如果是真的,那真的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消息了。
不是乔叠景不忠君,而是皇上实在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人选,要是真的是那个最糟糕的答案,乔叠景的心几乎要跌到谷底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齐安之却是大着乔叠景的主意,齐安之从来不认为乔叠锦是那种轻易的哄哄就好的女人,不再抗拒和接受是两个概念,而明显的是乔家和乔叠景在她心里的地位不可动摇,齐安之没有打算“爽约”,他是想怎么在下一次他们见面的时候,乔叠景尽可能说他好话。
而他没想到的是乔叠景正在想着要不要往宫里传些消息,尽量破坏下齐安之在乔叠锦心里的印象,这时候,他就有些后悔郑氏怎么没来,她是诰命夫人,她进宫的名义什么的都好说。
齐安之状似不经意的问:“朕看贵妃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不知道最擅长什么?”
乔叠景道:“应是画吧。”
齐安之正想着私库里还有什么名家的画,那边乔叠景就来了重重的一击,道:“贵妃娘娘从小就爱这些,曾说过,就想找个志趣相投的手帕交谈一辈子的琴棋书画。”似乎想起了什么,乔叠景失笑的道:“没办法,她从小就爱这些,也喜欢与人谈论这些。”
齐安之被这一击弄的有些有点想吐血,他能说出宫商角徵羽,他知道围棋的基本规则,他写的书法比不上名家但是自有一番气势,他的画暂时停留在形不似神也不似的层面。
齐安之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这几项拿出去在乔叠锦眼前就是垫底的,虽说他能轻松把半桶水当成一桶水来糊弄过去,一次两次行,多了肯定穿帮了。
齐安之挨了一记重拳没了话,乔叠景不愧是贵妃的亲哥哥,继续给齐安之添堵:“贵妃的棋艺学自叔父,叔父亲自称赞她的琪灵气逼人,恨不得收她为亲传弟子。”
齐安之闷声道:“爱卿的叔父是?”
乔叠景:“乔明辙。”
齐安之没听过,只能道:“朕只听贵妃说过她叔父是棋艺大家,莫不是就是这位?”
乔叠景灿然一笑:“叔父自幼酷爱棋艺,十五岁离家,访遍名山大川,挑战各地的棋艺大家,直到他棋艺大成,方才回蜀中。”
不用说了,肯定厉害的要死。
书法习自大儒乔明澄,画技自成一家,棋艺也是承自大师级人物,只剩下琴了,齐安之想着他也不用问了。
不过可以找一把琴。
乔叠景今天好像就是来打击齐安之的,接着炫耀一样夸奖着自己的妹妹:“贵妃娘娘乐理惊人,不但琴,筝,箫,笛,这样的普遍乐器,就连很多偏门乐器她都能弹奏的出来。”
齐安之脸色发黑,这样的人足以可见她在里面浸淫了多久,随便说说的话,浅薄的印象是留下了,深刻又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