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韩暮琴没死!既然这样,韩暮华更加肯定在飞檐亭外惊鸿一瞥见到的人就是三姐,老夫人安排周到,而韩暮琴待的庄子又是在盛京的临城,怎么又会出现广都别院,这一切处处都透着诡异。
“祖母,你现在可有三姐的消息?”韩暮华担忧更甚。
老夫人蹙眉摇摇头,“派了人出去寻,两刻钟过去了,没有任何消息。”
如果韩暮琴的出现真的预示着什么,那肯定不会一直隐藏在暗处,韩暮华抬头,凛然看着老夫人,“祖母,我担心三姐被人利用了,当务之急是不能让三姐在人前露面!”
韩暮华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韩暮琴在人前已经是殁了的国公府小姐,这时候再出现在盛京众多名流眼前,难免不会引起别人对韩国公府的质疑,韩暮华的根在韩国公府,再怎么着,她也不希望韩国公府出事。
老夫人犀利的双眼精光一闪,让身边的竹叶去吩咐人着重在久思园周围寻找,一有消息,务必瞒住。
这时候,久思园那边已经快要开宴,老夫人催着韩暮华先过去,这边她还有些后续事宜要交代,稍迟一些再去。
韩暮华起身,妙函服侍着她净了净面,又补了些许脂粉,披上白狐缎子披肩方准备出去,毡帘被慌忙的掀开,就有小丫鬟匆匆进来汇报,说是宫中的皇后娘娘乘着銮驾亲自来了广都别院。
韩暮华一惊,瞬间千百念头划过,上元宴不是一直是盛京大族几个当家主母轮流着主办,而且广都别院更属于皇太后娘娘的名下,连太后娘娘都从没插手过上元宴,皇后娘娘怎么这个时候突临广都别院,其他书友正在看:。
当今皇后,乃是圣上在做储君时就娶的结发妻子。先帝早年一直受制于外戚势力,后来好不容易在曹国公、韩国公等一众老臣的帮助下,铲除了外戚势力,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因为那场战斗皇城损失将近一万精兵,可见战况如何惨烈。自那次战役,盛京修养了将近四五年才缓过气来。先帝恐当今圣上也屈于外戚势力,所以定下的正妃只是自己身边包衣侍卫的长女。大婚之后,当今圣上与正妃相敬如宾,直到当今圣上登位,也都一心打理后宫。辅佐圣上。
无疑,皇后娘娘是圣上这边的人!
老夫人眼含深意与韩暮华换了一个眼神,韩暮华朝着老夫人行了一礼。就去了旁边的久思园。
夜色笼罩,因为温泉,广都别院整天的温度要高些,韩暮华由院门口接引的小丫鬟领着进了久思园。
园内与清冷的园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到处摆放着琉璃宫灯。隐隐绰绰间,衣香鬓影,笑语嫣然,零星飘散的雪花也仿佛被这样的繁华融化,化为盈盈秋水。
世子夫人眼尖,一眼就瞧见了站在园内海棠树下的韩暮华。朦胧灯影中,韩暮华一身火红色的华装,高贵典雅。仿佛将这一园子的暖意都聚集在了身上,让人看一眼就不由得痴醉。
世子夫人看她站在雪中发呆,连忙过来将韩暮华拉到廊下,“五小姐,这还下着雪呢。广都别院再温暖,也不好这么糟蹋自己身子。刚刚来的消息,皇后娘娘的仪仗已经到了广都别院,估摸着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久思园了,你先去东北那桌坐着,暮欣、镇南大将军府的小姐、曹国公府的小姐都在那一桌。”
韩暮华能看出世子夫人眼里的关心,随和的一笑,娇艳的容颜,仿若初绽的粉荷,点点清雅带着淡香,“大伯娘,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世子夫人看着韩暮华进了花厅,这才又忙开,这边既要安排好各家名流,还要顾着韩暮琴的下落,世子夫人疲惫的揉了揉额头,迎上前面走过来的毅勇侯夫人只能强打起笑脸。
韩暮华刚迈进花厅一步,三夫人身边的宋嬷嬷猛然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拖到了花厅一角一扇小的花鸟屏风后。
韩暮华厌恶看了眼宋嬷嬷,甩开了手臂,在众人面前她不好摆脸色,只好顺着宋嬷嬷的意思,没想到一个老奴这么没规矩。
“嬷嬷不觉得自己过分了吗!”韩暮华面带怒意。宋嬷嬷腕劲很大,要是执意挣开真有点困难。
宋嬷嬷朝着韩暮华愧疚行了一礼,“是老奴逾矩了。”
韩暮华不想与她过多纠缠,搀着妙函的手就要离开,宋嬷嬷却脚步一动挡住了韩暮华的去路,低着头,语气小声恭敬又不容拒绝,“五小姐,您不管怎样都是夫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以前是夫人糊涂,是夫人对不起您,但是夫人现在是真心悔过,您看在她是您亲娘的份上就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吗!夫人知道五小姐不想嫁给曹国公二少,所以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今晚宴会您听夫人的安排,这桩婚事一定不会成!”
说完,宋嬷嬷小心瞥了眼韩暮华的脸色,看到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脸上的表情轻松不少,“五小姐,夫人绝对不会让您受一丁点儿委屈的!”
三夫人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她一直想要挣脱李濂,但苦于无计可施,但是三夫人会用什么伎俩呢?如果之前,什么都没发生,韩暮华有可能会答应三夫人的这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