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华被噎住,她有些心虚,这法子是亏欠了李濂些,但是他名声就那样了,再“锦上添花”又有什么了不起!男子风流那是游戏红尘,女子多情可就是不守妇道!这个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用些许名声换来后宅安宁,想必他也是能衡量得失的。这么一想,韩暮华更加坚定。
“二少爷,你既然这么了解我这个人,那为了曹国公府牺牲这点声誉又有何不可,其他书友正在看:。”韩暮华微微扬着小巧的下巴,好像是为了更加肯定自己。
李濂转头瞥了她一眼,忽然一声让她胆战心惊的轻笑,“五小姐这么一说,我却越发期待以后‘热闹’的日子了,怎么办?”
韩暮华惊的转头盯着他,那张五官分明的俊脸笑意古怪,让她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意瞬间翻涌。
“变|态!”韩暮华按捺不住,口比脑快就做出了防御,说完她才后悔,可为时已晚。
李濂哈哈笑出声,怎么办,眼前少女只要一生气,他心情就说不出的愉悦。
“你到底同不同意,给句话吧!”韩暮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李濂毫不正经地向她靠近了一步,韩暮华身上淡淡的茉莉香他都闻的清晰,“我记忆力有些不好,我有说过我不赞同这门婚事吗?”
韩暮华忽的脸色变黑,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怒意睁的有如桃核,她真是没见过如此贱人!多年练就的定力隐忍只一句话就荡然无存。
感情她方才在这亭中忍着他的调|戏说出的那番话,在他眼里,就是在演戏给他看!这个恶劣的可恨的无耻的渣渣!韩暮华搜肠刮肚把所有能骂人的词都在李濂身上试了一遍。
“还是骂出来吧,憋在心里五小姐不觉得堵吗?”李濂的特长之一——火上浇油。
直到现在韩暮华才彻底明白,她的计划完全是落空了,以后绝对不能以常人的观念来看李濂这个阴晴不定又阴险恶劣的男人。他总会跳出你布置好的步骤,回头打你个措手不及。
韩暮华顺了顺鬓边的散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来,“时候不早了,我也不多打扰二少爷,告辞!”
说完,韩暮华再也不愿意看身后的人一眼,转身落荒而逃。
李濂眼神突然不禁意的一瞥,深眸中一丝危险闪过,随后目光又落在了渐渐远离的纤细身影上,笑意不断,忽然一个奇怪的想法浮现在脑中:这丫头这么喜欢炸毛,以后放在后院时不时的惹两下貌似……也不错!
韩暮华走到一半背脊一凉,她恨恨的咬了咬嘴唇,满身的郁气,只当是自己今日出门没看黄历了。
妙函刚刚一直站在亭外,亭中小姐情绪多变,她多次想要进去拦阻,都生生忍住了,现在见到韩暮华咬唇模样,格外心疼,她明白,小姐此行怕是跑了白路。
主仆二人刚走到湖边,就有个熟悉的丫鬟小跑过来,来到韩暮华身边屈膝行礼:“五小姐,小姐刚从杜国公府回来,听说您在这,要奴婢请您过去。”
镇南大将军府还未婚配的小姐只有沈思一人,而面前这丫鬟是沈思身边得力的贴身大丫鬟,韩暮华当然明白是谁在请她。
怒火刚刚平息,韩暮华一时间也未多想,点点头,跟着丫鬟去了沈思的院子,她多日未见到沈思,心里也正挂念。
但是这时,沈思却站在一幢角楼的廊下,整个人都僵硬着,燥热的天气,她浑身的血液好似都停止流动,后背一层虚浮的冷汗。
刚刚李濂与韩暮华在湖心亭的动作仍在她的脑中徘徊不去,她纤细的手指紧捏着高大的廊柱,原本粉润的指尖挤压的发白。
她一遍遍的安慰自己,韩暮华不是这样轻浮的人,但是内心躁动,这样的心理暗示完全是在“隔靴搔痒”。
*——*——*
李濂是越来越渣了哈,忍不住就洒了狗血,最后求粉红,求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