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对了嘛,绿银、雨花,你们以后就留在锦墨居好好伺候五小姐,若是五小姐丝毫不满意,唯你们是问!”长公主板着脸严厉吩咐。
“奴婢遵命。”
和煦长公主又一番嘘寒问暖,这才离开。
韩暮华揉了揉额头,考虑着该怎么安排长公主送来的这两个娇俏的丫鬟。韩暮华抬头扫了仍然恭敬立在一边的两人。绿银鹅蛋脸,身量高挑,丰满妩媚,一双眼睛溜溜的转,一看就是典型的北方姑娘,大胆活泼。而雨花纤细柔媚,风情婉约,眼神沉静,像是南方女子。
妙珍把新沏好的龙井递给她,韩暮华端着菊花翡翠茶盏微微抿了一口,看不出情绪随意道:“不管你们以前服侍过谁,既然你们到了我的锦墨居,以后就是锦墨居的人了,做什么事都要有分寸,我最是讨厌光说不练的,现在我和你们说明了我的喜好,也省得你们以后犯我的忌讳,姿容固然重要,可也得认清身份。”
绿银眼神闪了闪,雨花仍然不动声色,等到韩暮华话语落下,两人又屈膝恭敬应是。
“嬷嬷,你带她们先下去熟悉一下,顺便安排住处,这几日先跟在妙函后面打打下手。”
徐嬷嬷领着绿银和雨花离开。
“没想到这个长公主殿下也不是个省心的,小姐,你以后可要小心。”妙函撅着嘴不忿道。
“哦?你这小妮子怎么瞧出来的。”
妙函快言快语惹的韩暮华一阵好笑。
长公主来这一趟,韩暮华什么散步的心思都没了,便起身靠到临窗的玫瑰椅上,取了一本书随意地翻看,窗外就是那丛斑竹,阳光从透过斑竹,在地面上落下点点光斑,摇晃的竹影就像她波动的思绪一样,好看的小说:。
妙函把小丫鬟们支开,放了两盘精致的点心在韩暮华旁边的小几上,“我们这边今儿才缺人手,长公主赶着就送来的,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以后都是要跟着小姐去夫家陪嫁的,长公主送两个姿色这么不俗的来,瞧着就不安好心。”
“你省省吧,嘴巴这么利索,留着点儿去训那两个新来的小蹄子。”妙珍边整理韩暮华的书籍边嗔怪妙函。她虚长妙函一些,又都是从老夫人那里出来的,虽然没她机灵,但平日里都是妙珍照顾妙函多一些。
韩暮华早就想到了这层,长公主怕就是这个意思。前朝簪缨望族小姐出嫁还有旁支小姐陪嫁的习俗,一来是防止主母无后,二来也是为了巩固主母的地位,自己带来的妾室总比夫家的妾室好拿捏些。
妾室就像是物品,身份只比丫鬟高那么一点,即便是有了子嗣,也要交给主母养育,这个直到本朝也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也不乏有宠妾灭妻,妾上无妻这样的另类存在。
她是国公府的嫡女,以后成婚,老夫人即便是不给她配滕妾,也会给她挑几个水灵的丫鬟陪嫁,等到过两年,夫君喜欢了就能收进房里做通房,如果再有了身子,就能抬做姨娘。
“妙函,先让她们做了二等丫鬟,你带在身边观察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私下里和我说,若是没问题,再抬了一个合适的做大丫鬟,把茶水吃食交给她,但别忘了找了信任的人盯着,长公主那里来的人一点儿都不能马虎,妙珍,你就去替瑞雪的空管衣裳首饰。”韩暮华琢磨后吩咐。
平静过了几日,林雁山一行终于从西凉抵达盛京,韩老国公亲自在国公府里给他摆宴接风洗尘,林雁山沉稳内敛,一派儒臣之姿,一看就知道是有大智慧的人。韩老国公与老夫人许久没见过这个小女婿,好一顿嘘寒问暖,让一旁的韩从真母女愤恨不已,韩从真又开始怪罪老夫人当初没帮她择个好人家,害她为了女儿的婚事还要私自从大泽乡逃出来。
府宅早就准备妥当,这几个月韩从蓉一直两边跑布置着,所以林雁山来的第二日,小姑奶奶一家就从韩国公府搬了出去,韩暮华只在懿祥阁里给小姑母道别,并没有去府门前相送。
国公府门前,安丰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回头看了一眼林云鹤,他负手而立,衣带当风,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宽松了不少,他幽深的目光仿佛透过纷扰的众人落向了国公府内院,直到临行前,也没有见到他千思万想的人影,林云鹤一片黯然的上马离开。
他这副落寞样子落在韩从蓉眼里,让她满心的心疼。
国公府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出奇的平静,三夫人闭门不出,开始礼佛,只是偶尔差身边的宋嬷嬷给四小姐韩暮欣送些她喜欢的吃食。因为长公主的关系,韩国公府来访的人渐多,老夫人喜欢清静,就吩咐让她在自己院中待客。如今住的近了,韩从真母女往长公主那里走的越加勤快。一日,老夫人将要给夏彤说亲的康家告诉韩从真,韩从真虽然嘴上未拒绝,但是却把婚事拖延了下来,显然是嫌弃康家是商贾出生。
临近五月底的时候,二少爷韩诚的婚期将近,他一直对副骁骑参领家的长女鲁氏不满,嫌弃她太过彪悍,以后定然是个悍妻,于是越加闹腾,甚至为了反抗此事,在秦楼楚馆中三日不归,韩老国公因此怒动了家法,将他关在祠堂。韩诚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