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珩与同伴早就在暗处发现韩国公府被袭击,二人没有冲动的立刻过来救援,而是派人先去法华寺报信,作为皇家寺院的法华寺经常有重要人物出没,安排有固定的皇室亲兵驻守。而后,两人就一直躲在暗处细细观察战况,直到韩暮华遇险,这才亲自出面相救,为了不向黑衣人泄露身份,均都蒙了面。
林云鹤发现韩暮华被人从剑锋下救走,极度的恐慌这才消散,但是随即瞧着救人的男子将她拖入林中,他更加担忧起来,这两人遮了容貌,根本认不出是谁,更不知道是敌是友。如果是趁机埋伏在这里,恰要等到他们两边人马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那韩暮华就落入了一个更加危险的境地,他绝对不允许这一切再次发生。
与黑衣人缠斗的安丰看到林云鹤这边情况,三两下结束战斗,来到林云鹤身边,为他挡去黑衣人的攻势,“少爷,您去寻表小姐,这里我来挡着。”
安丰自小跟随林云鹤,对他的性情很是了解。他父亲原是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后来被人陷害锒铛入狱,林云鹤父亲惜才,为他翻案,他的父亲为了报恩,就留在了林府中做教头,安丰与林云鹤的武艺便是他教的。安丰继承了家传武学,父亲也要求严苛,所以他在武学一途上造诣甚是不错。
林云鹤提着剑毫不犹豫的转身朝着韩暮华消失的方向找去。
韩暮华自然也不清楚刚刚救了他的男子是敌是友,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她被他捂住了口鼻,憋的她几乎无法呼吸,在男子强大的钳制下,她“呜呜”了两声反抗。
锦绸披风男子这才发现韩暮华的异样,微微松了松手,低声在她耳边警告道:“你莫说话,不然后果自负!”
韩暮华用力的点点头,男子见她答应才放下手,韩暮华急促地呼吸着,好像久旱逢甘霖。韩暮华小心地瞟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想快速的判断他的目的,黑色的布巾盖住了他半张脸,眼眸深邃,浓眉入鬓,鼻梁高挺,身上有淡淡清新的好闻味道,只是那双变化着光彩的眸子实在是让人看不透。
韩暮华一时间心念电转,从刚才他出手来看,他的功夫绝对不输于那些职业的黑衣人杀手,她反抗成功的可能性小之又小,可若是他也是哪方势力的爪牙,她落在了他的手中,定然不会有一个好下场,其他书友正在看:。
韩暮华杏圆的眸子里散着坚定的光芒,她不能坐以待毙,唯有一拼,没有做出努力,怎么知道她不能成功。藏在袖口中握着短匕首的手指攥紧,手心是一层密密的冷汗,指尖更是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尽量的放缓呼吸,装出一副平静下来的样子,小心的观察着身边男子的神情和举动,趁着他分神的时候,突然出手,锋利的刀尖瞬间就要抵上男子的颈项。男子发现她的动作为时已晚,泼墨的眸中好似露出一抹惊愕。
韩暮华没想到她偷袭成功,化被动为主动,其实她根本不敢真的刺下去,锋利的刀尖刚刚碰到男子的颈动脉,刺入皮肤,渗出的细小血珠就让她的手发颤。
韩暮华挟持着男子,绕到他的身后,好不容易咬着舌头靠着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压低声音低沉的对身前之人说:“我并非想要你性命,只要你不说话,安静等到救兵来,我就放了你,不然我的刀子可是不长眼的!”她勉强逼着自己说出这番狠话,心中已是七上八下,这男子如果真心反抗起来,她根本就下不去杀手,只希望这话能镇住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珍惜自己性命。男子方才救了他,她本应该心存感激,可是她还不知男子的目的,只好出此下策,假如他真的没有坏心,等到事后她定会向他道歉。韩暮华这般安慰自己。
在韩暮华看不到的地方,被她肘制的男子眉眼里突然露出一丝笑意,这淡笑古怪玩味,竟让人感到有些寒毛直竖,恐怖诡异。只是瞬间,这奇怪的表情就从男子的脸上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男子的身体好像因为害怕带着颤抖,然后韩暮华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小姐,这匕首可否握的稳些,我怕这歹人还未离开,我就错死在你手中了。”
韩暮华一低头,发现自己因为紧张右手不受控制的乱抖,锋利的匕首不时地擦到男子的颈项,好几处都擦破了皮,流出了鲜血。
韩暮华慌张地咽了口口水,“我自会控制,不劳你提醒,你乖乖配合便是。”
男子却发出一声冷笑,然后闪电般地握住韩暮华拿着匕首的那只手腕,轻轻一使力,她右手剧痛无力,匕首就掉在了地上的一层枯叶上,带着鲜血的白刃映着枯黄的树叶,格外的刺眼。片刻功夫,韩暮华就又落在了这男子手中,然后她耳边传来他低低的咬牙切齿的声音:“真是不识好人心!”
韩暮华哪里会想到,男子是故意让她偷袭成功的,瞧他的身手,她胜算的可能只能为零。到底是怎样恶劣的性子,将她甩的团团转,韩暮华看不穿他的目的,只明白她现在就是他手中的鱼肉,任他宰割。
韩暮华心中横了横,“要杀便杀,悉听尊便!”不管怎样,她绝不低头。
这句话一出口,这男子眼中突然凶光毕露,竟